赵阿姨对胭脂竖起拇指:“这样好,我又想起来以前刚开厂时老板娘每年都给办的,哎妈呀,我这絮叨的毛病,胭总我去做事了啊。”
“恩。”
胭脂手里绞着碳素笔,也没心情做事,就是看着对面墙发呆。
金婉柔说,他们要结婚了。
金婉柔说殷斐什么都告诉她了。
金婉柔说晚上——要的欢呢。
呵呵,我要是信才怪呢。可是我——信。
眼泪忽然的就落在了白纸上,一滴滴,一瓣瓣。
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落了笔和纸。
玩不起的女人,胭脂,你真是个玩不起的女人!
殷斐和金婉柔走出冷饮店,一言不发,坐上宾利。任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金婉柔在车窗外探头:“斐哥哥,悍马停在这,我坐你的车。”
殷斐打开车门:“不想拉风了?”
“和斐哥哥在一起更拉风,嘻嘻。”金婉柔顺势靠在殷斐肩头。
殷斐带上墨镜,勾唇淡淡的拍拍她手背,便别过头去。完美的轮廓映在车窗上,看的人心醉心碎。
金婉柔暗暗心慌,殷斐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也缺少了安全感。
斐哥哥本来不是这样子的。
因为心慌因为不那么自信,她才在玻璃窗外瞥见胭脂后故意进去挑衅试探。
她满意了。殷斐是向着她的。
她说她淋脏了她的裙子,他就去也淋脏了她的裙子。
那一刻,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她还担心什么呢。斐哥哥始终都是她的。
任谁也抢不走。她,胭脂,一个二婚的女人,凭什么!
但是,殷斐,为什么要抬手捏她的下颌?怒气使然吗?
她一下子整个人又不好了,琢磨不透的男人啊。
大胡开车。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市的海滨别墅。
殷斐长腿走进客厅,经过玻璃们停下来,侧身对金婉柔说:“我去书房,你自己上楼吧。”
“斐哥哥,当心身体哦,对了,你说陪我海水浴的。”金婉柔稚气撒娇的噘嘴双手挡在玻璃门上,眼睛里却闪着娇蛮调皮。
她以前一这样,殷斐就会从宠溺的捏她的苹果脸顺着她。
别墅台阶上,金婉柔期待的,等着殷斐的表示。
抬眼,撞上一张带着墨镜的脸。她看不见他的视线。
男人五官沉着,薄唇紧抿:“乖。”
金婉柔内心是非常失落的。
控制住想发飙想计较想责问殷斐若即若离的冲动,挤出笑容:“那斐哥哥去忙吧,我给你煲汤去。”
殷斐走进书房,打了一个电话:”大胡,让刚才的冷饮店调出视频,不,不用送到别墅,视频给我看就好。“
十分钟后,大胡提示已经ok。
殷斐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伸指点开电脑屏幕,调好视频,进入查看监控页面。
深邃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漆黑下来。
他现在心里很乱。
录像真实的有点狗血。
对话,都听得基本清楚。
殷斐简直不能相信——
最后,他还看见了,他走后,胭脂的视线默默随着他背影随着他上车发动,一直——泪流成河的画面。
靠在椅子背上,殷斐点了一根烟在指间燃着。
一手捂在嘴和鼻尖。
这种潜意识的动作隐含着他是有什么他不愿说的不愿面对的。
他对她极尽所能的伤,极尽所能的冷,极尽所能的轻蔑。
她的忍隐,她的纠结,她的被动承受,他都看在眼里。
然并卵,那些都没有改变他一直把她推的远远的姿态。
他是凭着一股永远不再见她。不再要她的决绝来伤她的。
他甚至期待她恨他怨他然后再来狠狠刺伤他。
最好伤到体无完肤,伤到彼此心死!
他怕他心不死!
当当,轻轻的极有涵养的敲门声。
“斐哥哥,我做了绿豆汤,你尝尝。”她是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做过羹汤的,这是第一次在保姆阿姨那学的准备做给殷斐。
殷斐起身,打开门,绿豆汤混着糯米的清香沁入心脾。
金婉柔端着托盘里摆了两小碗。
“来,我喂你吃,斐哥哥最爱吃绿豆汤了。”金婉柔拿起小调羹。
“婉柔,我给你在法国申请了巴黎大学的学位,你准备下明天就出发。”
他声音冰山融雪一般的苍凉,脸上却带着悠悠的笑,矜持而优雅。
啪嗒,金婉柔手里精致的小碗掉在地上。汤汤水水溅在地板上和殷斐的西裤脚上。
她自己也被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蓦地崩开,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不可相信的,看着殷斐。
纷嫩的嘴唇有点哆嗦:“斐哥哥——”
殷斐勾了下薄唇,俊雅中眉间一股隐隐摄魄之气:“一切手续都会尽快办好,是你喜欢的艺术专业。”
金婉柔惊惶的缩住瞳孔,停顿许久,抬起腿,机械地一步一步往殷斐身边那边走。
本来没几步的距离,却走的很费劲。
距离越来越近,她大脑似乎都没了意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钉子上,脚掌被扎的血肉模糊。
好像这,就是她一直担心的她和殷斐之间的那层距离。
“斐哥哥——”金婉柔终于挨到殷斐身边,拉起他冰凉的修长的极美的手。
“我不是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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