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场画符,比的是五十张符纸的成功率。自从文斗分改低了,归元宗就没再认真比过文斗。反正打也打不过人家,文斗再费心也没用。
现在言瑾这么一说,倒是有几个人想起来,自己以前比赛的时候,确实到了黄昏感觉有点刺眼。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钟声,言瑾抬头往钟声的地方看去。就见天上一座华丽的大车驾云而至。马车通身白玉所制,前面四头梅花鹿模样的灵兽拉车,飘飘悠悠想着南边而去。
鹿车后头跟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飞行法宝,言瑾眼尖的瞧见自家师父的芭蕉叶也在其列,便知这是掌峰们的观赛队伍了。
“前头那个鹿车谁的?”言瑾好奇的问。
朱玲正好走了过来,笑着问:“怎么,你眼红?”
言瑾一点不掩饰的点头:“那车好看,我想要。”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师妹臭美这件事原先他们还不知道,可自打来比赛这一路,他们都渐渐瞧出来了。
这衣裳,一天换一件,还件件都是华丽精美的服饰。看起来也没什么法阵在上头,估计就是图个漂亮。
他们要是知道这十几套衣服都是中品六星甚至以上的法器,估计眼睛都得滴血了。
“那是皇族监督官的车。”朱玲给言瑾解释道:“每年大比都由皇族监督,但派来监督的人都不一定,今年好似是四皇子。”
有人插嘴道:“不对,我打听出来是五皇子。”
又有人道:“我怎么听说是七皇子?”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竟没一个答案一样。言瑾听了直犯嘀咕,这些人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别给自己的消息都是错的。
“都别说了,看看车上下来的是谁就知道了。”也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停下了讨论,纷纷望向了观赛区。
观赛区那边,鹿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首席上坐着一个戴着华丽面具的女子。
言瑾咧嘴一笑:“还皇子,你家皇子胸前两团肉啊?”
众人皆笑了起来,大笑声传到观赛区,金蚕观的人都投来不屑的眼神。
“归元宗的弟子心态真好。”有人说了一句,立刻又把眼神投向了归元宗的掌峰们。
归元宗的掌峰们心里虽气恼,却也知道此时发作落了下风,于是都没有理会。唯有陈尚抱着胳膊吊儿郎当的说:“那是,今年能夺冠了,他们自然心态好。”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金蚕观的众人顿时脸都黑了。
“听说陈道友今年新收了个亲传弟子,是哪位啊?”金蚕观一个带队掌峰站了起来,抬头遮阳望向归元宗的休息区。
很快,他就在一群人当中,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哟,如此年轻,想来她才拜师还没一年,估计才刚筑基吧?怎么,既然是好苗子,还送上场来。唉,我那徒弟有点不知轻重,就怕下手狠了,陈道友要心疼了。”
陈尚斜着眼瞥他,口吐芬芳:“别拿你那狗眼偷窥我徒弟,为老不尊的东西,我徒弟花容月貌岂是你个丑鬼能打主意的?”
金蚕观那人噎了一下,万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就是看看你新收的徒弟……”
“看看也不行!”陈尚继续骂街:“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看到个女修就走不动道了,仗着自己是第一大宗门,到处找女散修的便宜占。你还嫌自己不够出名,把主意打到我们归元宗来了是吗?”
归元宗的一干掌峰扭过头去憋笑,说话这人叫金止意,是金蚕观的掌峰之一。陈尚骂的都是这金止意最忌讳的痛处。
金止意酒后吃女散修的豆腐,这事传得全大陆都知。不过这事也有点出入,就是那会儿是金止意正好进阶,突破了长达五十多年的瓶颈,心情愉悦喝了点酒。
那女散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使得是一手仙人跳。金止意酒后乱了分寸,虽没做到最后一步,但该摸的也摸了,该看得也看了。
于是最后,金止意赔了那女散修几万灵石,外加一件上品法器。
说起这件事来,金止意到今天还气愤难忍,人人都知道这是他的逆鳞,轻易不可提起。
可谁成想陈尚这家伙一点都不带顾忌,张口就来。
金止意确实没打言瑾的主意,他就是看看这个先品药师长啥样,又随口调侃一句。
本来归元宗多年来都隐忍惯了,他哪里晓得陈尚这愣头青压根就不知道忍字怎么写。
也是因为自大战之后,陈尚性情大变,每次大比都不参与,只交给齐夏带队。而金蚕观来赤云大陆的时间,是在大战之后,所以并没有直接接触过陈尚,只听说过归元宗有个掌峰一直没出面,名叫陈尚而已。
这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出言不逊,金蚕观众人心想,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归元宗不让这陈尚出席了。
倒不是归元宗不让陈尚来,而是陈尚的臭嘴在归元宗赫赫有名,归元宗怕他出去把金蚕观的人都给喷了,才不让他来的。
说得难听点,归元宗这是保护金蚕观的举动。
陈尚这一骂街,骂的金蚕观的人都有些糊涂。
往年归元宗可没那么有底气,今年难不成是真的有望夺冠了?
再看向那个陈道友的徒弟,还当真是花容月貌,在归元宗的队伍里,跟其他女弟子一比,高下立现。
就连自己金蚕观的女弟子里,都少有她那样容貌的。
“这是淬了几次体了?”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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