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我不会按照你说的做,出来,出来啊……。”
刚开始的喃喃自语变成最后的咆哮,或许是那个未出现的人激怒了眼前的白袍道士,他开始疯狂地捶打面前的虬髯古树。他的力气撼动的整个树都在颤抖。
有些人看上去温柔委婉,实折一不小心就会爆发出金刚怒目的威仪,往往这种人很可怕。爆发之前一直在隐忍,隐忍到最后的临界点,突然歇斯底里的裂变了,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体里隐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如果你没有惹到他的临界点。
另一个声音浑厚低沉道“应蠡,你以为还由得你么?你做了那么多年符箓派的掌门,早就做够了吧,中的我的夺舍之法,还妄图控制于我,不怕告诉你,你的魂魄助我修行最合适不过,那诱人的灵力……再有七年,你的魂魄被我蚕食殆尽,你的道术灵力都将被我继承,到时候整个翼望山便是我的天下。我便是你,只是你已经不再是你了。”
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和白袍道士的发声方向一致,我搞不懂是什么情况,而且,应蠡,似乎是二师伯吧,他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两个人的声音……
“你就算是夺舍了我的躯体,我也不会按照你说的做,我们修道之人,最忌手足相残。你休想……”
白袍道士喃喃自语,他扶着一株树。似乎在忍受什么剧痛,而这种痛苦正在折磨着他的身体。
“应蠡,别再执迷不悟,你修行千年得道又能如何?翼望山术法最高的是你的师弟应龙,掌管修炼秘术的是你大师兄应殇,你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掌门,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是难以割舍的。你的师弟,师兄如果对你有情有义,为什么他们的弑神没有反噬?是你学道不精,还是你的应龙对你有所保留?”
浑厚低沉的声音言语之中充满挑唆和嘲弄。
应蠡闭目喃喃道“清心清欲清自身……”双手迅速的结着封印的手印,这个手印和应龙封印白灵的时候结的很像。
“噗……”应蠡吐出一口鲜血,喷在了树上。他的抵抗没有丝毫的用处。
“想要封印我,休想。我既然出来,岂能甘心再被你封印回去,你永远不知道,那个黑暗的地方,十年,百年,千年的黑暗,唯一的期盼就是等待你的召唤,对于我,有多么残忍你可知道。你每天在光明之中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作为你的弑神,妖族,只能待在阴暗潮湿不见光阴的地方等待你的召唤,等待你的怜悯,而你每次召唤我出来,哪次不是险些丧命的浴血奋战,而最后,这一切结果的光环只有你一人获得,谁又能够知道我赤炎蛟龙是谁?”
低沉浑厚的声音言罢,应蠡便不再喃喃自语,他侧目朝我和白灵的住处瞥了一眼,白灵马上降低了灵力。
“你就算夺舍了我的躯体,也没有用,我大师兄,三师弟的术法都精于我数倍”
应蠡已经了一口血了,他的身体有些摇晃,似乎就要不听使唤了。
“和你说一声,为了给你尊严,至于怎么做,决定权在我不在你,你还以为你是哪个高高在上,可以恣意将我践踏在脚下的掌门应蠡么?从我做你弑神那天,你就不是了,只是你不明白而已。我是妖,你是捉妖的道士,道士捉妖,非将妖灭族不可,而你,除了利用我,还要将你和我囚禁在一起,你了解我的痛苦么?”
赤炎蛟龙在应蠡的身体里低吼,他的痛苦在放大无数倍……
我知道应蠡已经痛苦到了极致,脸上的汗水不停的滑落“我了解你……你不是妖……”
应蠡伸出手掌在近前的树上,却无能为力,那个嘶哑如腹语的声音再次出现“你了解我?我不是妖?那你当年为何不带我上符箓派拜见你的师祖。我知道你可以修成不死不灭之身,我也可以,只是我至始至终杀不了你,唯一的办法便是夺舍……虽然杀不了你,却能够让你的灵魂永远寂灭,这就是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恨,杀你都不为过……”
“我死不足惜,放过翼望山,放过符箓派,是生是死,我都随你”
应蠡的表情变得更加淡然,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灰暗,这个面色不好,我娘亲去世那天的脸色便是如此,我心中不由得一震。
那个低沉浑厚的声音道“哈哈哈…符箓派……末流小派还妄敢立门成派…哈哈哈……看来是错觉,这翼望山日后便是我的天下,由我带你执掌”
我和白灵看着应蠡那摸白色的身影朝着三重天的方向御剑而去。应蠡临去那一瞥,眸光呆滞,分明是被控制了。
“那个道士怎么了?”我问白灵,刚才若不是白灵,我估计已经被那个道士给灭了。
“没怎么。”白灵有些闷闷不乐,她一直凝望着那抹白色的背影。没什么的,我是不会背叛陌离的。这一生除了他舍弃我,我要一直做他的弑神。
“那个浑厚的声音是什么?”我不耻下问的精神堪称绝版。
“弑神,一个妄图反噬掉主人的弑神……你是想问我会不会有一天反噬你?”
白灵的眸子变得暗淡,隐藏在阴影中我看不见,但是她的心似乎已经和我产生了距离。
“……呃……”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妖,千年狐妖”
白灵走过我的前面并没有理我,过了一会停住脚步,她知道我不在乎她到底是妖是人。却故意这么说。
“你知道我不在意……”
白灵神色凝重转向我道“是他的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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