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银月又想起了驴子精神,于是决定主动和儿子讲和。谁知不等她张嘴,儿子那边先开口了:“妈您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接近一下冯果果?”
把你都改成您了。
“当然了!”当妈的抬起头来,裂开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半嗔半喜地白了儿子一眼,“你个没有尾巴的驴!”
当儿子的听他妈这样说,温声温语地吐出一个字:贱。
这一家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谁都不记仇。不但夫妻没有隔夜仇,父子母子之间也没有。
尤其是银月,她那脾气就像八月十五的钱塘江大潮,来时又急又凶吓死人,走时又快又猛不着痕。
如果把一夜分成三个时段,那银月的仇基本上是在前半夜就消化得无影无踪了,因为心里有事她会睡不着的。
博闻的仇一般在三更时消失,那时他起来撒尿,连东南西北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什么仇不仇的。
昌明的仇大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才能结束。因为那时他的身体矇矇眬眬中好像急需点什么,而这种急需品只有他老婆银月才能提供给他。
虽然消仇最晚,但最先打出白旗的却总是昌明。
上等男人怕老婆,中等男人爱老婆,下等男人打老婆。
昌明是上等男人,所以昌明怕老婆。不担怕老婆,还怕儿子,所以他应该被评为特等男人才对。
银月也经常打白旗,但她的白旗不是打给丈夫的,而是打给儿子的。
博闻从来就没打过白旗,战死也不打。因为博闻根本就没准备白旗。
“艾麦,这熊孩子要是搁战争年代,那可就前程无量,非当将军不可了!”
“他就搁家里对付你我有能耐嘛,”昌明用鼻子哼了一声,回银月,“根本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嘛!”
在老许家的战争中,博闻就是原生态的胜利者。令人稍有安慰的是,博闻对俘虏还是相当优待的。谁要是做了他的俘虏,谁就成了他的太上皇,他的神。他就成了谁的仆人和天使。
他就把你变成了您。
但是如果你还没从生气门走出来,不接受他这个仆人给你带来的温馨服务,不接受他这个天使给你带来的甜蜜快乐,那对不住了,您就又变成了你。你就准备好再打一次败仗,再把一面白旗送给他。
也就是说,你不服他不行。只要你服软,怎么都好说。
当下娘儿两个握手言欢,和好如初。
银月继续前面没说完的话题:“你这小毛驴子,怎么这么性急?没听我说完就叫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从零分考起,一直考到一百分,满分。艾麦,这进步多大呀,简直好赶上神六了!”
“死逼!”
刚刚还很和谐很文明,突然间又蹦出这样一句话,银月惊愕而气恼:“艾麦博闻,你说什么?”
“我说死逼,怎么了?”博闻淡定地看着他妈。
“艾牙我的麦牙,博闻,不是我说你,刚才是我靠,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下流了?”银月气得浑身打颤,“都说打爹骂娘,现在你骂娘已经有了,再往下你是不是还要打爹了?”
“我是太监,没有往下!”
“艾麦博闻,太监?”银月的耳朵提了起来,一对眼珠子却早已滑到了儿子的下体,死死地盯住那里的要害部位,“你说你是太监?”
“你神经病!”博闻叫他妈看得窘,不自觉地把两腿往一起并拢,把要害部位往后面缩紧。
却见他妈的眼睛忽地又抬了起来,盯住了儿子的眼睛:“艾麦博闻,你真的那方面有问题?艾牙我的麦牙,怪不得你搞同性恋!艾牙我的麦牙,我可怜的儿子!”
言毕,眼泪就下来了。
“你脑子有病!”
“我怎么脑子有病了?你都这样了,儿子!”银月啜泣着。
“你知不知道太监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知道?太监不就是皇宫里那些被阉割了的男人吗?代表人物不就是李莲英吗?我大学本科毕业,怎么能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说罢擦了一把眼睛,眼珠子就又盯住了博闻的下体。
“我问你,太监是不是下面没有东西?”博闻也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
“对呀,太监的那个东西进宫时就被阉割掉了,但是儿子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说你是太监?你的那个东西我从来也没、、、、、、”
“你是不是想说你从来也没给我阉割掉?”博闻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来。
“艾麦儿子,我怎么能是那个意思?我保护还来不及呢!”
见博闻虽然虎着脸,瞪着眼,却难掩好奇心,一副很想知道小时他妈是怎样保护他那个东西的样子,银月又道:“我记得小时候你的那个东西长得不大点儿,”拿手比量了一下,“全都缩在肉里面。把我和你爸急的,带你到医院去,挂的还是专家号。结果那个专家一看,说、、、、、、”
见儿子少有的专注和听话,银月顿了一下。
“专家说什么?”
“专家说你是胖的!”
博闻松了口气。
银月告诉博闻,当时她还打了个比喻,说这种现象是不是就像母鸡吃油光腚,不下蛋了一样?那位专家点头称是。最后又让他们不用担心,说孩子长大后自然而然就长出来了。
说到这里,银月又看了一眼博闻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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