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麦博闻,你这是不是又是脑筋急转弯?又是一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昌明的表情银月也看到了,为了表现自己,她夸张地扶扶眼镜,“这种问题还用问吗?你爸当然是你爸了!”
“也可以叫父亲。”昌明也想幽默一把,所以又补充道,“大人。”
“爸,我问我妈,没问你!”博闻止住他爸,将他妈问到底,“妈你听清楚没有?我问的是我爸是爸吗?不是我爸是我爸。”
“艾麦博闻,你这是说了些什么,像绕口令一样?什么我爸是我爸,我爸不是爸,乱七八糟的?”
一旁的昌明忍俊不禁:“你听我讲,银月、、、、、、”
“打住,爸你给我马上打住!”博闻喝住他爸。
“艾麦,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敢肯定,又是脑筋急转弯!”
“哎,我就不明白了,脑筋急转弯怕什么?妈你怎么那么怕脑筋急转弯?”
“艾麦博闻,不是我说你,你知不知道,你妈都好到六十岁的人了,浑身的筋骨都打不了弯了,哪里还能玩什么脑筋急转弯?”说到这里,银月故意把嘴巴里少了两颗牙齿的地方露出来,半是诉苦,半是调侃,“你看看妈老的,两颗大门牙都光荣地下岗了!”
“无语!我姥姥都八十多岁了,也没像你这样转不了弯!而且,”博闻看了一眼他妈仍然半张着的嘴巴,“据我所知,你这两颗牙是小时候磕掉的,根本不是老掉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愿意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看!”
“麦,你这是听谁说的,还我小时候磕掉的?”银月捂着嘴巴笑起来。
“妈你还想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了?你要是不想,那我现在就走!”
见博闻做式要走,银月急了,忙拽住儿子,突然就打了个激灵:“艾麦博闻,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爸不是你爸,那谁是你爸?那我、、、、、、”
“妈你不用又一惊一乍的!”博闻有点生气道,“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听我讲,你听我讲。银月你、、、、、”
“艾麦昌明,不是我说你,你想讲什么就赶快讲出来,干什么一个劲儿地你听我讲你听我讲?”银月埋怨她老公道,“你这是在家里和我们讲话,你要是出去这样,那你这个口头语不耽误老了事儿了吗?”
“博闻的意思很明显嘛,他是说他叫我是我爸,而我爸不是爸嘛!”
“艾麦,我可是越听越糊涂了。什么我不是你爸,你不是我爸,他叫你爸,你叫他爸的!”银月苦笑道。
“行了,妈,你别再说了,你要是再说,就好说我爸叫我叫爸了!”博闻也无可奈何笑道。
“艾牙我的麦牙儿子,”银月突然收了笑,石破天惊地盯着博闻,“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恰如其分,天衣无缝?”
“你什么意思?”
“就你对你爸爸的态度,你爸早就应该叫你叫爸爸了!”
博闻脸上的笑容僵住:“妈你再说一遍试试?”
银月飞快地溜了昌明一眼。
昌明马上看懂了他老婆眼里的内容:你懂的。
在昌明看来,他这个家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其人际关系之复杂之紧张,比之职场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如何,职场还有一个面子问题,很多事情都是暗箱操作,一般同事之间表面上还是让人过得去的。而他家不行,他家那两个人,一个没心没肺,没头没脑;来时一阵风,去时无影踪;行事无厘头,为母没正形;说是不任性,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另一个则更甚:诡计多端,行所无忌;只手遮家,唯我独尊;爱爹妈于内心,玩父母于掌中;有理能打遍全家,无理全家也打赢;一个狠角色,浑身皆荆棘。
可怜的昌明,他的角色就是斡旋于这两个人之间,不停地解决双方争端。当然,他自己常常也自觉不自觉地被卷入争端的漩涡中。
我们有理由相信,昌明之所以在职场上一直提拔很慢,或许是他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到了这两个人身上,也或许是处理家务问题的方式方法与职场太不相同,使得他无法那么快地进行角色转换,以至于在职场的人际关系上,他的情商显得远远不够。
“你听我讲,博闻。”当下,关键时刻,昌明又拍马上前,又开始了他的调解,当然,主要是为他老婆打圆场:
“你妈也就那么一说嘛,也不是故意的嘛,值得你这样嘛,小心眼了嘛!”
“谁小心眼了?”博闻马上把矛头又对准了他爸。
“熊孩子!”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卷入争端之中,昌明不但使出他老婆的东北话,而且还尽量秀出一付东北人的范儿,照准博闻的臂膀就来了天王盖地虎的一巴掌,
“你妈说话不是一贯都是这个样子嘛!咱们身为大老爷们,不跟她们女人一般见识嘛,世界观问题嘛!”
说罢还一改平日嘿嘿小笑为哈哈大笑。
博闻被他爸打得生疼,本来想发作,但是又看到他爸让他娘儿两个折磨得人都走形了,不南不北一口普通话,不粗不雅一副尴尬样,不免心生同情,因此便不再作声,算是饶了他爸一回。
于是昌明仿佛卸下一付重担,连忙把儿子推给老婆:“你们接着聊好了嘛!”
“聊什么?”当妈的火气显然还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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