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尽管试试吧,反正摔断腿了有我给他报销医药费。”
这话说的可有点不厚道了,之前在郑常山面前每每都会吃瘪的陈先生现在也会拿话挤兑人了,把郑常山一时间也弄得笑了起来。
而在抬手拍了把那表情明显不太放心的马术师的肩膀让他尽管宽心后,从前曾奉命清缴魔界并因此亲手驯服过一头千年恶蛟的郑常山抬手将自己灰白色额发的往后面撩了撩,接着抬抬下巴一脸无所谓地笑着开口道,
“听见没有,有陈先生给我报销医药费呢……快把门打开,让我好好看看这小美人。”
郑常山这口气听上去莫名有点浪荡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口气,不过他嘴里这小美人也的确算是匹名副其实的马中美人,视线所及卷曲黝黑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光亮,四肢健壮背脊线条很美,一看就充满了未被驯服过的强悍力量。
而当郑常山缓步走近他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这火爆脾气的马美人正在用略带着些恐吓的眼神抬了抬自己的蹄子。
“乖。”
压根就没怎么在意区区一匹小马驹对自己撒娇一般的吓唬,郑常山把他拴在他脖子脖子上的缰绳往自己的手上一捞,踩着脚蹬子就姿态潇洒地跨到了马背上。
而伴随着那暴躁的烈马嘶叫的声音和边上那马术师惊恐的大叫声,郑常山只收紧手中的缰绳带着些邪肆的笑意地和嘴上说着不担心却明显还是也有些担心的陈京墨对视一眼,接着先是将自己俯下身稳稳地坐在马背上,转而用手掌狠狠抓住他的鬃毛相当不客气地冲着他的背脊打了下去。
郑常山这一下带来的威慑力相当的大,烈驹畏惧痛苦的嘶叫声和猛地掀起的前蹄简直吓坏了身后一片马厩的寻常马驹,可或许是动物还是人对危险的东西先天就有着畏惧,更何况是郑常山这种放到神界去都没什么人敢惹的煞星。
只是再烈的马在被自己命中的主人教训过一番后都得给些甜头,所以在*过来后郑常山还是显得极为难得的安抚几下。
原本还显得很不好相处的黑色烈马在被他安抚之后明显也带着惊恐不再敢动弹,半响才在郑常山笑声中显得很是害怕地抖了抖耳朵,而在片刻后,他最终放弃了抵抗任由着郑常山再怎样驱使都不敢再做出任何危险的将人摔下马的动作。
“您……您这真是太厉害了……郑先生……”
边上目睹他一系列训马动作的马术师都看直了眼了,毕竟他这从业都快十年了可还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驯服一匹烈马。
而当下得了匹好马的郑常山倒是没说什么,只骑着这刚刚被他驯服的黑色马驹缓缓来到陈京墨的边上,先将带着皮质手套用牙齿拉扯下来,接着将自己带着点汗的手掌就将站在边上的陈京墨一下子给拉了上来。
此刻骑在黑马上的男人看着有些英俊的过分了,他的身上带着点咸涩性感的汗味,让本就脸皮有点薄的陈京墨很不自在地从身后拥住了他的腰,可又止不住的浮想联翩。
两个身形相仿的英俊男人以这样亲密的姿态一块在偌大的马场漫步远远看上去画面还挺美的,而在微微往后靠了靠抵在自家陈先生的肩上笑了笑,郑常山侧过脸蹭了蹭他的耳朵接着带着点调戏的口气开口道,
“陈先生,您刚刚是被我帅的说不出话来了吗?”
“…………”
某个不要脸的家伙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的了解他的内心想法,被戳穿心思的陈先生挺想很有骨气的回他一句你想太多了,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道,
“这里的每匹马都会有一个名字,之前他因为没有主人所以我也没有给他起,你现在准备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名字?恩……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拖长声音的郑某人似乎真的在是认真思考着该给这匹属于自己的马起个名字,陈京墨闻言也抿了抿唇就耐心地等着他听他会怎么说,结果等了半天,郑常山忽然来了一句道,
“要不就叫他沉默吧?”
一听这话陈先生的脸色就有些莫名了,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可能是郑常山在对他之前送的那座常山的回应,一时间耳朵都有些泛红,心尖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
这种像是交换定情信物一般的行为在他看来的确很有纪念意义,可他还没开口夸奖一下郑常山竟然难得这般懂自己,这满脑子充斥着下流东西的家伙马上就大煞风景地补充了一句道,
“这样下次我来骑着他就能当做自己正骑在陈先生你身上了啊,您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陈京墨:“………………”
……
郑常山今天会被蒋芸这么着急地叫回家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打从半个月前起蒋芸就提醒了郑常山好多次今天是老郑的生日,而郑常山也没给忘就这么一直记着,今天还特意和陈京墨说好了又自个儿先回来了。
老郑同志今年说起来都五十出头了,这些年他的生日一直过得挺朴素的,前几年有一次因为省里开大会还就这么在单位凑活过了。
那时候郑常山的半缕神魂还没归位,所以行事荒唐疯癫只会让老两口操心,自然也不会想到给自己亲爹过生日这回事。
而虽然嘴上说着一把年纪有什么好过的,可是打从半个月起,老郑就有事没事地在郑常山面前有事没事开始讲些其他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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