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喜川今天明明没化老年妆,但还是习惯性捋了捋光秃秃的下巴,一脸高深莫测。
“哎?你不是广场上那个算命的家伙嘛!”范啸林手下的一个堂口咧嘴笑道:“怎么?今儿没拉那些娘们的小手看手相,然后躲到小旅馆里fēng_liú去?”
另一个堂口也不禁笑了笑,摇头道:“王先生手下还真是什么人才都有,有敢拎着微冲冲锋陷阵的,还有能掐会算的,哈哈,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信这种小把戏!”
“哎!你们怎么说话呢!老话说得好,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蠢才,这世界上之所以有骗子,那就是有存在他的道理,傻子多了,自然有骗子啊!”又一个堂口放声大笑起来。
很明显,这三个人从范啸林刚才的话里听说了端倪。
范啸林的意思很简单,自己要退了,极有可能要把自己的位置,交给这个拎着微冲的秃鹫。
秃鹫是十三狼的人,范啸林和十三狼争斗这么多年,如今却要把大权交给敌人,所以,这三个家伙明显就是不服气。可是他们又见过王劫的手段,也知道王劫和范啸林的关系,不敢明知眼漏地对王劫不满,便将心理的火气全都撒在了昝喜川身上。
“酸不酸,咸不咸,口味那么多,干嘛非要说屁话啊,不嫌臭吗?”秃鹫知道这三个人是自己要面对的刺头,所以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喂,马六,你特麽什么意思啊?”
“就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这个骂那个了?”
“你特麽有本事用那微冲把我们也突突了……”
秃鹫冷冷一笑,森然道:“我什么意思你们不知道吗?在劫哥要找的人还没找到之前,都特麽少给我放屁,谁要是惑乱军心,整那些没用的勾当,不管是谁,老子绝不轻饶。”
“你……”
几个家伙还要开口,范啸林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大声道:“当我死了是吗?”
一句话,那几个人全都不吱声了。
“我倒是觉得秃鹫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你们今天来干嘛来了?”范啸林阴森森道:“要救的人找到了吗?张治浩找到了吗?来,你们谁要是不服气,马上把人给我找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挖出一条蛆来也行!可要是找不到,那就把嘴乖乖闭上,我范啸林若是没死,那就不会有下一个李水。”
一提李水,那三个堂口老大顿时脸色一变,讪讪地退到后面去了。
企图造反的李水,可是被范啸林活埋了……
张大彪偷偷拉了昝喜川一下,低声道:“老昝,这时候你就别添乱了,玩笑归玩笑,现在人命关天,多少人看着呢……”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走街串巷吃千户,不花人间造孽钱!”昝喜川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难道我在广场骗吃骗喝丢你们谁的脸了吗?难道我拉那些小娘们的手和我在这里找人有什么冲突吗?就好比,总有人认为疯子一定傻,贪财的必好色,有钱的必定麻木不仁,没钱的就一定吃苦耐劳。可事实是这样吗?不就是找个人嘛!不难!”
王劫看了张大彪一眼,正色道:“你闭嘴,让昝大师把话说完!”
昝喜川一笑道:“这人生人死皆由定数,人坠人逃也皆有运数。我算定了,郝萌死不了!”
“昝大师,你把话说明白点!”秃鹫皱眉道:“我们也听不懂啊!”
昝喜川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个月亮湾建的很有特点,显然当初选址和规划的时候找阴阳师看过了!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分星宿,地列山川。气行于地,形丽于天。因形察气,以立人纪。这小小的月亮湾也同样如此,生死离休都在奇门遁甲的要义之中!”
环视周围一眼,昝喜川继续道:“外面围得铁桶一般,他逃不出去,自然就藏在了这其中。既然要藏,就说明当初设计者建造了隔间,也就是密室。可这么大的建筑,密室在哪呢?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门门不同,咱们要找的,那就是阳遁九局中的第六宮为乾宮布癸,乾主离,离为生!乙奇同白虎、心星临作古门,巳宫坐午宫,正将大胜,患上城池、首级、车马、财帛……大吉!”
昝喜川喃喃自语着被人听不懂的话,手指掐算不定,突然吐出“大吉”二字,随时一指道:“有了,就在那个方向!”
众人顺着昝喜川手指方向一瞧,竟然是光秃秃一面墙壁!
“墙?人在墙里?”
“不可能,那可是承重墙!”
王劫怔了怔,从旁边的窗子朝外看,这堵墙可是大楼的外墙了,最多只有半米厚的墙体,外面就是空气了……人不可能悬在空中,那就只能藏在半米的墙壁中吗?
“老昝……”张大彪皱了皱眉!
昝喜川认真道:“王先生,信者运鸿,你若信我,大可以上前看看……”
王劫不管身后一众非议之声,径直朝墙体走了过去。
远远看着没有感觉,可王劫走到墙壁跟前,又看了一眼那窗子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玻璃有问题!”王劫脱口道。
张大彪上前,摸了摸玻璃,惊声道:“我靠,这玻璃不是透明的,咱们看见的外面的景象是玻璃图层里的画像,也就是说,这堵墙根本就不是外墙,咱们的视觉受这玻璃影响出现了错觉!”
王劫点点头,大概估算了一下,至少,在这墙体的后面,还有三米长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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