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楼下,岑猛本以为王越会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一声,吾乃辽东王越,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没想到他只是在板壁上来回摸索了几下,不知道扳动了什么机关,只听见咯喇一声,半扇墙向一旁缓缓弹开。
古代的建筑多有复壁夹层,只是岑猛没想到永安宫里就藏着一面,他凑过去伸头瞧了瞧,却看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女,正面色苍白的捂着嘴,互相拥抱着紧紧的蜷缩在角落里。
“越拜见殿下!”
“贱婢拜见殿下!”
他还在看热闹的时候,王越和貂蝉已一前一后的拜了下去,看岑猛毫无尊敬守礼之意,两人不约而同的朝他怒目而视。
我去,你们玩你们的叫上我干嘛……我跟吕布都没这么客气过的好吧!一个小屁孩而已么……
想归想,形势比人强,岑猛干咳了一声,上前抱拳躬身:“猛拜见殿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岑猛现在里头是一身黑色的保暖内衣,外头罩了一套皮甲,要说甲胄在身勉强也说的过去。但是他这种做法简直比站着不动更拉仇恨,王越的表情就恨不得立刻拔剑捅了他,不过倒是有人不在乎,比如手,刘辩。
他从小就不受老爹灵帝的喜欢,但刘协出生之前,大汉就他这一个龙种,也生怕他冷不丁夭折了,所以从小远离宫中,寄养在道人史子渺家中长大,所以也并不特别在意尊卑之别。
“诸君……快……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小胖子的脸上一片惊惶,他紧紧攥住唐姬的手,定了定神,又转向岑猛,“君名猛,不知尊姓。”
“岑猛,山野鄙人,有辱殿下倾听!”
“不……不……”刘辩忙不迭的摆手,“多谢岑君危难之时出手相救,若不是君,孤已……”
说到此处,小胖子音调都变了,嘴一扁,似乎又要哭出来,旁边的唐姬忙朝众人揖了揖,把刘辩揽在怀里,轻轻的说了两句什么。小胖子点点头,脸上的惊惧之色渐渐缓和下来。
你丫……到底是刘辩还是刘禅啊……这点出息……
岑猛摇了摇头,转脸却看见王越走到房间的角落里,从地上掀起一大块木板来。
嗬?地道?
他饶有兴趣的凑上去看了看。虽然学过伪装课程,但局限于个人与环境的适应融合,岑猛对机关陷阱和通道类的产品制作并不是太内行,不过从表面上看过去,这玩意似乎还说的过去,如果不是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里是个入口。
“殿下,此刻非叙话之时,还请速离此地。”
“哎,哎。”
刘辩忙应了两声,在唐姬的搀扶下站起来,走到地道口。王越昂首按剑,朝岑猛说道:“下去!”
哈?下去?我还没说信得过你呢?
似乎王越也看出了他的迟疑,把手放在剑鞘上敲了两敲,岑猛二话不说,当先一头扎了下去。
妈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下面一片漆黑,地方也不大,一个人在里面勉强可以站直。岑猛伸手摸了摸头顶,似乎还支撑着木板,而且闻起来虽然有股泥土腐殖的气味,但并不浓烈,看来这地方修成也不是一天两天。
以往的任务中他不是没有钻过坑道什么的,但那时候只有把腕表转两圈,就会有微型射灯提供基础光照,现在没了能源,屁用也没有。他伸手往前探了两步,两眼一抹黑,心里有些发憷,回头低声问道:“喂,哪边走啊?”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啪的一声响,似乎入口的开关已经闭合,这一下连身后的一丝光亮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岑猛心里一惊,转身向后摸去,不料双臂一合,一个娇小的身形撞进怀里。
哎呀呀!…………
岑猛连忙退了一步。倒不是他故意装作正人君子,只是冷不丁一撞,差点被貂蝉头上的朱钗戳了鼻孔,哪顾得上温香软玉在抱。等他回过神来,想再回味回味揩点油的时候,貂蝉已经哎呀一声站住了脚步。
她的身后亮起一丝青白色的光芒,露出几张如幽幽鬼影般的面孔。
“喂喂,王大侠,你别把夜明珠放在下巴下面行不行!!”岑猛冷不丁吓了一跳,差点把刀给扔过去,“都tm吓尿了好吧!”
“足下所言……何意?”王越把刘辩贡献出来的夜明珠往下落了落,奇怪的问道,“足下欲更衣么?”
“不不不……没什么。还请王大侠前面带路。”岑猛捂着脸摇了摇头,光源放在肚子这更惊悚,整个脑袋都看不见了!一转脸发现貂蝉目光炯炯,盯着王越的手,满眼的小星星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女人啊,果然什么时候都是……
当即王越挤到前面带路,唐姬、刘辩、貂蝉居中,岑猛在后面断后,一行人在昏暗中悄然无声的往地道深处走去。
这条路很长,他晕头转向的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只记得貂蝉小小的身影在前面摇曳生姿,可惜光线实在暗弱,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是绸缪已久啊,真没想到,洛阳城下还有如此四通八达的地道。不过说是四通八达,也不过十余条分支路口,想来有的是用来迷惑追兵所用。
又走了一会,地势突然转高,最前面的王越停了下来,似乎在坑壁上寻找什么,过了一会,伸手往头顶一推,一丝亮光照了下来。
到地方了?
岑猛回头看了看幽暗深邃的坑道,忽然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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