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什么了?”韩飞踹掉皮鞋,我马上就闻到而来一阵“香港”的味道。
“你总是把家里弄得臭死人!脚臭去治治!”我捂着鼻子嫌弃地看着他,“你爸没有说什么,见你不在家就走了,叫你有空回家一趟。”
“竟敢嫌弃本少爷,我靠,”他挑衅似的把臭脚伸我面前,还晃了晃,“他喊我回去我就回去?当我什么?他养的军犬?拜托军犬也是会有脾气的吧。”
不知道韩飞是不是变蠢了,竟然说着说着就承认自己是犬了,还啥也不知道地继续长篇大论。“他这么多年对我又抽又踹还骂地,天知道我活得有多憋屈,我靠,这次好不容易当了次爷们,怎么着也得摆一段时间架子吧。再说,我店面都找好了价钱都谈好了,如果我一回去他把我绑家里了怎么办?我告诉你,他还真干得出那事。”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快要搬出去了?”我的脑子自动把重心放在了这个上面,神经马上兴奋起来了。
“没有!”他白了我一眼,“住的地方还没有找到,先要把店面装修好吧,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吧,你知道中心区域这地段房子不好找。”
经过这么多天的顽强抵抗,韩飞大少爷已经成功地让他家里人和我缴械投降,对于我们耳提面命地警告,或者是歇斯底里地指责,他像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强,硬是咬着牙给挺过去了,他爸甚至用棍子抽他,抽得他背上青一条紫一条地,这小子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地受着,他爸或许是觉得韩飞从小到大挨他的打已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所以一脚没个轻重地踹了过去,韩飞断了两根肋骨。
可是即使这样,韩飞还是倔强地辞职了,说一定要完成他那什么劳什子文学梦,要开个什么劳什子咖啡馆,还说什么要养一只脚小乔的猫(我:“……”)。我已经气得到了懒得跟他说话的地步了。但是最后,韩飞慢慢地用行动告诉我们什么叫不可逆转。所以,我们所有人只能依着他的去,他要干什么也只能举着全部的家当支持。
他妈已经急得拉着我哭了好些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哭诉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韩飞那混小子拉扯大,甚至连韩飞上学前班的时候对女孩子耍流氓这种黑历史也翻出来了,我看着他妈妈那张美丽的脸现在布满泪水我都心疼,只能应得好好地说一定劝他一定劝他——韩飞又不听我的,我劝也没用。
我哀嚎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那你的店子在哪啊?”
“离你们医院不远。”
“你脑子被门夹了?住院的人哪有心情喝咖啡啊,你租那个店面卖水果还差不多,或者开花店,稳赚的。要不就卖花圈,卖不出去还可以留给自己用。”
“你才脑袋被门夹了呢,你在这边混了这么久就没有看见你们医院旁边一座座写字楼吗?写字楼干嘛用的?不是办公的难道是给你蒸桑拿的?”他踹了我一脚,“告诉你,找不到地方本少爷我就赖在你这里了,大不了付你一半房租。”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我愣了好一会才说,“不要,你找到了住的地方赶紧搬出去,我习惯一个人住。而且我妈在那边虎视眈眈,生怕我跟你有什么,我靠,就差每天晚上来查房了。”
韩飞半天都没有吱声,我看了他一眼,结果这家伙打起了鼾,靠,睡得这么快。
我踹了他一脚,他马上从沙发上掉下去了,被惊地马上弹起来,我看着一乍一乍的韩飞笑得那个欢快。
韩飞嘴上说着不回去,其实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了,但是韩先进不在,韩飞他妈拉着他问长问短嘘寒问暖,生怕担心宝贝儿子在外面过得不好,韩飞美美地在家里洗了个澡吃了顿饭,然后跟他妈说:“妈,我爸要是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是不会改变主意地,我已经找好店面了,就要开始装修了,你也帮我劝劝他,他那牛脾气也只有你能够受得了,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他那破脾气了就搬出来,小乔那还有一间房,收拾收拾也能住人,放心,以后有儿子罩着你我爸再也不敢嚣张了。(他可能是完全把我那当自己家了,一点寄人篱下的意识都没有。)”然后他揽着妈妈的肩膀笑了笑,就提起刚收拾好的一箱子衣服走了。
出院后第三天我就拖着个行李箱去了学校,因为我们放寒假放得早,现在离过年还有二十几天,乔艳梅一听我答应要去学校做课题的事情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喊个火箭把我送过去,我心想这是亲妈吗,女儿要走了就跟减了肥似的,高兴成那样。
给我收拾行李的时候还在那不停唠叨。
“就带两套衣服就够了,做科研(她老人家自动把做课题升级成做科研了。还嘚瑟得不得了跟这个讲那个讲,我都不想出门了。)穿得随意一点就可以了,不用打扮得像个要出嫁的姑娘一样漂亮,每天套个白大褂谁看得出你是胖是瘦啊对不对。
“跟你讲啊,这个机会还是你们许老师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你得好好珍惜啊,趁着现在年轻多学点东西,在学校跟着那些教授的时候可别像在家里啊,脾气什么的最好收敛一点,尾巴别翘那么高,好好听话,认真做事。
“我知道你这丫头爱玩游戏,别以为到了学校没有人管着了就每天晚上出去玩通宵,告诉你,我会每天打电话给许老师让他看着你。”
最后我妈还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你也这么大了,得有点自我保护意识,要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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