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和张既回到帐篷中手忙脚乱的帮着对方穿好了皮甲,两人相视一笑。临邛的主簿和县尉两大巨头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还是自己穿好皮甲拿起军刀,说出去谁信?
“德容兄,对不住啊,刚来就要面对黄巾叛军,我这个县尉工作做得不好啊。”“这还确实怪你,怎么不早点绑架我?”“我很想啊,问题是五天前,我还是一个平民,我绑架你的话,那可就是重罪了,再说了,你当主簿的折子还没递上去”
“那我现在算什么?”
“你啊,现在是九品候补官员,还在观察期。。哈哈”。。
两人嘻哈打笑的相互斗嘴。两人的手脚因为过度害怕,变得战栗不已。而且两人都感觉夹不住尿。可站在帐篷背后,两人站了很久,也没撒出尿来,嘴唇都直哆嗦。
“李飞,你脸色不好看,害怕了吧?”“你脸上都能刮出一层白灰了,还说我,对了,打过仗没?”“没有,我当一个书写官吏才一年。”
“那就是说,两个白丁,要带着一群二百五边兵和凶悍的流匪作战了,我有点怕,现在又想撒尿了”“一样,要不再去撒尿一泡?这以后传出去也是一桩雅事”“雅事?也是,两个被叛匪吓得差点尿裤子的高级官吏,却在商量如何带兵打仗”。。。。
两人很有默契的回避了死亡的话题,有些话埋在心里更好。
在看到黄巾军的主力以后,边兵营里就像炸开了的锅,数百人如同到处奔逃的老鼠,人人都在抓紧时间收拾细软,手脚麻利的已经从东门跑了出去。
此时,一阵极有节奏感的军鼓声响了起来,主帐前的军鼓下,严虎脱了个精光,露出浑身的疙瘩肉,奋力的敲击聚将鼓乐。严虎敲的极为用力,细密的汗珠顺着厚实的脊背汇成了小溪。
一通军鼓敲完,严虎如同厚铁重铜落地般的声音,便响彻整个边兵营:“边兵营,集合。”除了几兄弟在往军营门口前进,其余的边兵只是放慢了脚步,他们似乎根本不相信,这
几个年轻的上官会带领他们去抵抗匪军,以前都是自己去送死,当官的好跑路,难道这次会有意外?
严虎赤身luǒ_tǐ的站在已经大开的军营门口,手握两根粗壮的铁棒,汗渍渍的身体上反射着夏日毒辣的阳光。张任已经下马,手握银枪威风八面的站到了严虎正前方。两人根本没有在意身后边兵的情况。他们也知道此刻的情况远远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了。
“德容,新的战阵之法,只有我等熟悉,你且为我们掌旗,待你熟悉以后,我等再去战场上杀个痛快。”李飞说完,手持木盾和铁刀,和严虎并肩站到了一起。李飞和张既看着乱哄哄的边兵,也没了多余的想法。人家凭啥为你血战?娘的,今天死了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严虎大喝一声:“张旗。”张既立刻牵着战旗的边角,顺手把旗帜往空中一撒,中间书写着一个斗大的“汉”字军旗立刻张牙舞爪的迎风飘扬。张任怒吼一声:“结阵迎敌”。
从空中看下去,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军阵,阵尖正对着杂乱无章的黄巾军,其后一杆汉军军旗在大风中奋力的舒展。
一个怯生生的童声也在背后响了起来,“结阵迎敌”。何姚的两个弟弟带着妹妹,手里拿着几根木棍,也在背后排成了三角形。
李飞回过头去,看着三个腿脚还在不断发抖的孩子,正要问话。何家老二抢先说到:“哥哥说了,他不在的时候,我们都要肩负起护卫边兵营的重任,莫要辜负了县尉大人的重托。”
李飞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过头来看着前方一片嬉笑之声的黄巾军。李飞此时反而没有了害怕的感觉,死就死了,劳资至少也能鼓起勇气当英雄了。
“结阵迎敌”一声明显因为害怕还有颤音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三个汉子把手里的事物一丢,从地上捡起刀枪,结成了军阵。
何姚的母亲从军械库里不断往外搬刀枪,原本俊俏的脸上已经全是黑漆漆的泥水,接着把裙裾一扎,选了一把小刀,笨拙的提起一个木盾,站在了孩子的身边。
张既举着军旗站到了张任的旁边,几人大声吼道:“汉军威武。”几个人整齐的声音,镇住了军营里的边兵。这些大人物要干什么?就几个人,真的就敢冲击悍匪?一些人狠狠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战战巍巍的拿起了刀枪盾牌,烂命一条,怕个球啊。
更多的边兵你看我,我看你,觉得这次的上官似乎不一样。也许年轻,蛮横,还霸道,但能够主动站在自己的前面,至少说明人家不缺勇气。这些上等人都不怕,我们这些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少边兵,心一横,拼吧。也许能拼出个什么来,咦,那边的叛军居然敢笑我们?叔可忍嫂不可忍,特么的,我们可是官军,历来都是主旋律的主角,你们叛匪特么的都是配角。还敢笑我们?反了你们了,操家伙,上。。。
越来越多的边兵开始结阵,从开始稀稀落落到后来越来越整齐,再到最后几乎是野兽嘶吼搬的“结阵迎敌”声,如同一阵阵滚雷,震慑着树林边缘的黄巾军。
黄巾军中从开始的嬉笑到现在的默不作声,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不动声色的向后移动。几个小首领模样的人,开始高声喝骂和鞭打,催促着黄巾军向前移动。
张任左手举了起来,示意此刻听他指挥。“边兵营,结阵迎敌,前进。汉军威武。”边兵营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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