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吴果第一个来到教室,一脸困意,提不起力气。看到江进来,瞪了瞪她的背影,鼓起勇气拽了下她的长发把她拉过来。
“你昨天去约会?和谁啊?”看似八卦的提问,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反复折磨了他一晚。
“柔决和她喜欢的人去的,非要拉我当电灯泡,后来发现我资料放教室了,我就返回来拿,然后回家了。”江苏锦无奈地解释,揉了揉头皮,好讨厌拽头发的人。
吴果松了口气,立刻神清气爽,用手指点了点她,“赶紧把作业拿来,我没写。”
“哟,你也会不写作业?!头一回啊。”他们俩个从高一开始就是前后桌,分班之后依旧是,还是头一次见第一名没写作业,昨天果然不是个安生日子。但江苏锦还是把作业递过去大气地说:“抄吧。学霸。”
下午大课间,徐柔决照旧拉着江苏锦去看球,刚走到附近,就看到满脸黝黑横肉的“女鬼”给了一对情侣一人一个巴掌,大声骂着:“小小年纪不要脸!”
打球的男生瞬间停止,都在看着操场边的动静。
“女鬼”接着踹了男生一脚,又给了女生一巴掌,拉着他们往教学楼走。旁边的老师也是一脸严肃,“谁敢早恋,一律开除!”
那对情侣他们年级的人基本都认识,很高调地成天腻歪。但是看着他们被打骂,学生们颇不是滋味。大家一齐祝愿,“女鬼”的儿女们也早恋,也被人扇巴掌被人踹吧!
华繁看到了站在一旁愣住了的江苏锦和徐柔决,但只见江苏锦松开了闺蜜的手,独自一人往教室走去。“不会是吓着了吧。”华繁有点担心,这种好孩子总是胆子小,而且“女鬼”是(1)班的班主任,等上课的时候难免不会讲早恋的事情。
华繁把球扔给同学,小跑着追过去。
幸好在江苏锦进教室之前抓住了她,华繁咽了口唾沫,说:“上次月考的语文卷我没带,借我吧。”
“哦。”言简意赅,转身进去拿卷子。
江苏锦递过卷子,问他:“听说你们前些时候去网吧被女鬼捉住了。”
“你怎么知道?”华繁有些脸红,这种丢脸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女鬼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当笑话讲来着,一群傻子穿着校服去网吧。”
“……”
“然后诌到教育,说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都是一样的课堂,一样的老师,成绩却不一样,跟家长有很大关系。”江苏锦抿了抿嘴,继续说:“这算是教育歧视么?就像早恋要开除一样,看似有道理,其实站不脚的。学校的宗旨是培养正确人生观的人,而实施的时候往往直接把人生观往地上扔了。”
华繁第一次听到她讲这些话,涉及思想深度。
“你把名字用涂改液换成你的就行,下课还给我。”江苏锦又变得冷冰冰的,也不看他径自回座位了。
上课后,华繁把自己的名字覆盖到她的名字上面,突然有一种灵魂交融的感觉。看着她的作文《倾尽所有,与京城相恋》,清秀的字迹让他有点激动地心里打颤,这篇关于理想的文章,她得了五十五分。
她写:
我们在青春少年时代,依恃着单纯的意志,有着天真而远大的理想,鼓琴当歌,有酒当醉,在爱情与友情里都能刺血立誓,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热情和勇气。
——《第四个诗人》林清玄
我像始终里的鸟儿,驻足在暂停的钟摆上,等一个破晓,将所有的嘀嗒补上。或许,理想就是这样的存在,高高悬挂,牵引着年少的期待,储存好热情,等一个机遇,步步攀爬。
不少人的理想实实在在,科研人才,法律精英,期许着自己的未来就是在社会里成为有用的角色,亦或是游遍五福四海赏尽文化源头。可是我的理想却是如此虚幻,偏执,但我抱定决心,倾尽所有,与京城相恋。这篇作文,也许不会得到高分,可是我想,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没有标准答案可言。
自高中以来我便对京城有着一种固执的喜爱,可以称之为一往情深,然而,一往情深这个词却不是谁都担得起的。我的理想在京城,如林清玄所写,看到玄门彩瓦钩心斗角的故宫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热情和勇气。
北京,曾称京城。京城,兵戈铁马,折戟沉沙,王公贵族,市井泼皮,多少道圣旨从紫禁城中快马飞鸽决胜千里;北京,尔虞我诈,交易往来,商政首脑,富贵人家,多少条决策从中南海至五福四海顺利传达。
这是一座城,无与伦比,独一无二。它有着三千余年建城历史、八百六十余年建都史的历史文化,拥有众多历史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它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是中国的政治、文化、科教和国际交往中心,中国经济、金融的决策和管理中心。
自古以来,它被称作驻军要塞,兵家相争之地,守着它,称王称帝。如今,它为中国首都,经济政治中心,守着它,金瓯无缺。
帝都繁华的背后有太多故事,车来车往承载无数才华,若有一天,我也能为它献上一朵小花。
帝都荣光的巅峰有太多辛酸,南来北往匆忙中混着无数梦想,若有一天,我也能装满行囊向它进发。
帝都纷杂的秩序有太多规则,人山人海数不清的台上台下,若有一天,我也能在其中寻一处安稳人家。
我倾尽所有,赌上才华,与一座城相恋,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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