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节的前一天,我们学校的一个社团在教学区同学们的必经之地北门搭棚安桌,桌上摆放着几个捐款箱(说是捐款箱,其实就是废弃的装饮料汽水或是面包方便面的纸箱子贴上红纸,再写上“捐款箱”三个毛笔字),一张红布白字的条幅拉在旁边的两棵树之间。原来这是“九九重阳,关爱老人募捐活动”,好像每年都有。
好多同学只是回头看看,然后便坦然离开,有的连看都懒得看,只有一小部分同学走过去拿出钱包从中拣出面额最小的人民币张扬的塞进纸箱,然后在条幅上快速夸张的画上自己的艺术签名,好像就是为了练习签名。结合我自身的实际情况,又考虑到钢镚容易丢掉,我只好把当时身上唯一的一枚一元钱的硬币投了进去,名也没脸写就赶紧转身离开了,我还听到社团的人员喊:“哎,你还没签名呢?”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重阳节这天上午上完课,我远远的就看到负责组织募捐的同学分成两拨站在出教学区的两条必经之路上正在“拉客”。看来募捐的成绩理想啊,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不择手段出此下策。我暗笑,这还是捐款吗,这不成光天化日里打劫了?我见被拦住的同学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走过去很不乐意的拿出钱包,脸皮厚的干脆一挥手,就是不捐。我还发现不少同学,尤其是男同学过了“关”走向捐款箱,快到捐款箱时来个突然大转弯直接溜走了。我也效仿他们,顺利过关斩将,逃之夭夭。
我也不是没有爱心,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子能当饭吃?为了面子过几天饥寒交迫的日子,我认为不值。像我这样的穷学生哪有那么多钱捐给希望工程,不让希望工程来救助我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呢,我能捐就捐,无能为力也不打肿脸充胖子。
我听见有同学疑问:谁知道捐的钱跑哪儿去了,即使他们平分了咱们也不知道呀。我忽然想起汶川大地震时不也有黑心人私吞救灾款吗。
有的同学还不屑的说:“净弄这虚的,不干点实事,他们怎么不去敬老院给老人剪剪指甲洗洗脸洗洗脚洗洗衣服什么的?那比捐款强多了。”我在心里回答他:你就别做梦了,就是给老人们洗洗手他们说不准还嫌脏呢,更别说整天去端屎端尿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了。想到这,我对未来就有些担忧,人总会老的,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到我老时我的子孙后代会不会也嫌弃我呢?我真的很害怕。
我问杨盼捐钱了吗?她说捐了十块。我吃惊:“捐了这么多呀?”杨盼说捐款又没有多少,多者多出少者少出。
周五晚上我去澡堂洗澡,洗完澡感觉肚子饿了便去超市买点吃的。刚进超市,门旁的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就盯上我了。每次来超市买东西都会被人盯着,这人就是超市的人,他是怕有人偷东西。妈的,都大学生了竟然还被人怀疑会是贼,我很恼火。我非常气愤的拿了盒饼干就付款走人,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被人盯着,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刚出超市杨盼就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正回宿舍呢。杨盼听我的口气不对就问:“怎么了?谁又惹你了?”于是我就把在超市被盯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后乐得不行不行的,笑够了就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老实呀?要是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那要警察就没用了,监狱也不用要了,社会上什么人没有呀,人家能不防着点吗?”我无话可说。杨盼又说:“明天和我一块去市里,”
我以为这个周六可以自由支配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呀。我实在不愿意去,于是便推托说:“我还得上选修课呢。”杨盼说:“你骗谁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星期天才上选修课呀。”我语塞再找不出什么借口。杨盼随即说:“老规矩,老地方。”我不解:“什么老规矩、老地方?”杨盼以为我在装糊涂,也不解释了:“别装了,明天八点,老地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杨盼就把我吵醒了,我说这才几点呀?杨盼说怕你睡过头了,快起吧,反正已经醒了。我说再睡一会儿不误点就行,再见。说完没等杨盼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情愿的起床洗脸刷牙,之后便匆忙出了宿舍。我以为杨盼还会和上次一样让我久等,于是我多了个心眼,在商业街的一家包子铺里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米粥,吃完才朝校西门走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杨盼抱着胳膊站在校门口正朝我看呢,我傻眼了,赶快加紧脚步。杨盼见到我来了便凶神恶煞磨刀霍霍迎接我,我心一颤,心想这下完了。杨盼上来就是一拳捶在胸口:“谁让你迟到的?”虽然杨盼打得不算疼,但我还是捂着胸口说:“我以为你还会跟上次一样呢。”
杨盼说:“我给你打完电话就来了,连早饭也没吃,还不是怕你和上次一样等我那么长时间,没想到你倒好把我晾在这。”
我默默无语但没两眼泪。
“说吧,怎么办?”杨盼得理不饶人。
“和你上次一样,请你吃饭喽。”我怯生生的。
杨盼突然笑了:“我算服你了。”
我一头雾水,服我什么?
“走呀,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杨盼见我走神说。
我忙哦了一声:“走走走。”
杨盼也没怎么为难我,直接就要了杯豆浆。她见我只给她要了豆浆就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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