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烘炉兮,造化为工。
反正造化是无产阶级就是了。
然而认为自己管着烘炉的李董,表示无产阶级赶紧给朕干活!于是工部四部,工部屯田虞部水部,都给某个工部员外郎打下手。虽说员外郎只是副厅级,但是放在大明宫工程上,也不算低配。
毕竟掌经营兴造之众务,凡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缮葺,工匠之程式,咸经度之。
然而老张这个差遣,特么是临时的。张德问李董为什么,李董说了,年纪太小。
仔细想想,说的也挺对的,反正表面上由老张的直属上司工部郎中背锅,外界不会知道大明宫其实是他在操持。
就算有人看到了真相,也会自戳双目以示清白。
今年刚三十岁的阎立本有机会在刑部搞一番业绩出来,省得别人只记得他的书法作画,然而有一个青葱骚年喊住了他前进的身影,把他从衙门里带了出来,去了东关,递给他一支笔,然后道:“闻公擅人物,吾欲一副巫山云雨图,望公不吝。”
其实对于张德而言,阎立本这个名字,上辈子也就和一副李董的立身画有联系。其实他对阎立本擅长不擅长人物画,其实一无所知。
“阎某非阿谀献媚之徒,此等事体,休要……”
“嗯?!”
“阎某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老张把李董的计划书摊开来给阎立本扫了一眼,然后看到了皇帝的私人印章,还有关于提高太皇陛下个人兴趣爱好的若干规划。
春宫图不是少年要的,是一个老年人要的,但是这种事情,能满大街去说吗?当然不能,这是密旨,知道的人全天下不超过五个,其中就有阎立本。
“为什么,为什么害吾,张操之,吾与汝无冤无仇……”
你问我什么仇什么怨,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老子找不到合格的画师老子会随便乱说?妈的给老子画sè_qíng美图,快点!
于是老张和阎立本开始探讨关于人体美学的各种风格,以及结构主义写实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等艺术上的变化,尽管实际上老张屁也不懂,主要是觉得黄图不黄完全没有撸点,对太皇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伤害。
老年人,是最需要呵护的弱势群体。
尊老爱幼人传统美德,张德义不容辞要做到最好。
于是他找到了红笺巷的崔莺莺,崔莺莺一看是张生,当时就湿了,然后媚眼如丝问道:“张郎何来寻奴……”
“某非寻都知,实要讨几个机灵人去。”
“张郎欲何等人物?”
老张想了想,胸大屁股翘,这样就够了。
有那么几天,阎立本看到大胸姑娘就想吐……有人晕车有人晕船,他晕奶。
不过成果是美好的,至少有几块瓷砖虽然出现了波纹,但并不妨碍香艳的sè_qíng效果,用来装点太皇陛下的私人场所,完全没有问题。
为了证明自己的审美没有出岔子,张德将其中的极快起泡瓷砖带到了忠义社,找到了几个小伙伴,其中就有李震和安菩。
李震一看这等风物,当时就大喜,连忙叫道: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操之情分,震铭记在心。
然后拿了一副玉壶吐水图,欢喜地去了。
安大郎是个实诚人,他老脸一红,道:“哥哥,这等物事,往后还是私下里给,虽说吾等快意纵横,亦要遮掩一二。”
然后包了一块天外飞仙图,羞涩地回家去了。
跟张德重新勾搭上的屈突诠,他是个好男儿,他有真性情,左看看金鸡独立,右看看比翼双飞,顿时哀求道:“操之,操之多匀我一块可好?我给钱,给钱!”
谈钱伤感情,但谈感情伤钱,他是朝廷命官,虽然是临时工,但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于是老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种无稽要求,只给了屈突诠一块比翼双飞图。
广大忠义社小朋友的反响很强烈,当然也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长孙公子表示,他要向有关部门举报工部员外郎张某传播淫秽sè_qíng_tú_piàn。张某对大唐少年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伤害。
然而身心受到创伤的小朋友们纷纷表示:再来一张。
李董并不知道这一切,毕竟张德的设计图纸,其实是一个游泳池,用来避暑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木制滑轮组配合龙门,挖土夯实然后施工,接着让内府的专有阉党施工队施工,铺设最后的瓷砖。
而在此之前,老张是让阎立本去给李渊汇报过几次工作的。老董事长本来被这个夏天搞的蔫不拉几,此刻顿时复活了。
老年人毕竟是弱势群体,他们需要获得关爱,于是李渊得到了呵护之后,顿时欣喜若狂地握着阎立本的手问道:“当真?当真?!啊呀,不错不错……”
他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眯着眼睛微笑,赞叹有加之后,李渊更是脑补了一番画面,更是一颗进入半衰期的核动力心脏,瞬间就恢复了往昔的风采。
还能这么玩!
泳池的穹顶是半露天半遮阳,用的是麻布,龙门移动可以轻松遮阳。泳池还没有干,不过太液池的引水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但因为不敢直接引生水入泳池。最终还是用了石灰消毒,然后就是盐水对冲。
其实张德原本想把水烧开的,然后仔细想想,妈的要死哪儿那么容易。
至于泳装,根本不是张德琢磨的,李渊全程设计,内府著名阉党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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