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的差事不好搞,反正工部将作监是不想碰这个烂摊子了。李董不下决心有个卵用,他们还敢献媚太皇不成?再一个,琅琊公主大包大揽,算是把这事儿对付了过去,硬是撑到了李承乾仁孝之名满长安。
于是春天来了,虽然老张觉得这几天的最高气温肯定有四十度。
“职官给个什么,还得再琢磨琢磨。”
陆老头儿一脸的儒雅,搞得好像真的很德高望重一样。临死之前要搏一个银青光禄大夫,卖个弟子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就算自己不出手,长孙无忌会不出手?长孙无忌不出手,长孙皇后会不出手?长孙皇后不出手,在禁苑开无遮大会的太皇会不出手?
不能醒掌天下权的李渊,目前只想醉卧美人膝。
于是乎,老张琢磨了一下,给他弄个酒池肉林算了。
当然了,夏天弄肉林,味道有点大,不过要是漂亮妹子卖肉,那就不一样了。
总之,整个大明宫的前期工程,它有了正式的代号:太皇陛下个人性福等短期工程的可行性报告。
副国级大佬长孙无忌准备全程围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些木料又有何用?”
老阴货一脸的好奇。
“让让,画图纸呢。”
私下里,张德对长孙无忌的态度有点恶劣。除了因为表妹的问题,还有表妹她妈妈的问题。
表妹妈妈的哥哥就是老阴货,他很难受。
“你!”
齐国公瞪了一眼张德,但还是深吸一口气道,“你从彭蠡湖还专门运土过来作甚?”
“无可奉告。”
老张懒得理他,反正又没外人,你个老东西要不是不乐意,你特么来打我呀!
因为从张德这里a了一些好处,长孙无忌也不和小王八蛋一般见识,平复了胸腹之间的怒气后,长孙无忌道:“李三郎到了河南府,常明直也在河南府,你又想做什么?”
老子要修大谷关到洛阳的六百里轨道,特么还要告诉你?
这里头涉及到的事情太多,光买地……买地就很辛苦。还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去搞,这要是搞大了,估计得死全家。
常明直让他走正道,似乎要他命一样,这货在洛阳城西搞了一个大通铺,约莫占了半个坊的样子。然后挂了凯申物流的招牌,那幡子竖起来跟投降似的,做贼一样的贱格。
然后洛阳西门设的几个工场,他又偷偷摸摸地找人打了围墙,设了三门。于是常明直常凯申,竟然被一票不知道根脚的,称作西门公子。
于是老张觉得,这是天意,老子要修轨道,你就叫西门公子,要不咱们的轨道系统取名西门子如何?
整个世界都是恶意满满的。
“吾和凯申兄准备做点小生意。”
“商贾之流。”
长孙无忌不由得吐槽。
张德翻了个白眼:“不如长孙公把河套的利钱吐出来?这可是商贾小道,不仅有商贾之流,还有匠人呢,长孙公为名声计,区区几万贯,扔了就扔了。”
“好了,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
横了一眼张德,知道这小王八蛋不痛快,于是道,“你曾对陛下言,大明宫乃十年功业,然则这酷暑难当,不知如何为太皇消暑?”
轮到老张横长孙无忌一眼,就知道这老货是来打秋风的。
“无可奉告,此乃帝命机密,焉能随意告之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
齐国公眼珠子鼓在那里,老夫吊打张公谨的时候,你特么还是小蝌蚪呢!
“老夫知道,因丽质一事,你心有不快……”
“我没有不痛快!我高兴着呢!”
张德呲牙咧嘴,反正这里没外人,出门温良谦让,在这里,妈的谁特么还给你面子,老子被你全家坑的够惨了。
“老夫也不是平白寻你快活。”
“齐国公要寻快活,自去平康坊就是。”
fēng_liú薮泽之地,你个老东西一年搞几个儿子女儿出来,你比皇帝能干啊。别说国公府里头那些,光外宅,长孙无忌养的别宅妇就有十七八个,这特么还是长安。听说老东西在东都北都还有房产,简直了。
比起张公谨这种英俊潇洒又专一的奇男子,长孙无忌简直是渣渣啊。
“够了!老夫不过是拿了些许蝇头小利,难道老夫没有为你遮风挡雨吗?何故对老夫如此这般?”
遮风挡雨?尼玛的大河工坊你特么要是不来,根本就没有风雨,就是你来了,特么才有风进雨进国王不能进的扯淡谣言出来。
皇帝就是暴风雨啊,过境就是一片泛滥,不捞个肚儿圆,皇帝根本停不下来啊。
操尼玛!
“齐国公,贵人多忘事啊。当初吾所言之学堂,如今怎地变成了北地诸族大讲堂?”
一听这事儿,老阴货这般厚脸皮,也是不由得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老夫虽有手段,亦不能只手遮天。此乃陛下乾坤独断。”
“我已经不相信长孙公了。”
“操之……贤侄。”
卧槽,你不恶心么?
老张太佩服长孙无忌了,这货阴人的时候润物细无声,求人的时候乃敢与君绝,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也难怪能当宰相,当宰相要是还要脸,到时候万一吃相太难看,被人喷了吐槽了,那就得全靠厚脸皮来活啊。
要不然,稍微有点廉耻的,早就羞愤自杀了。
“老夫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过既然常何都愿意托付常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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