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廷是被噩梦惊醒的,托电蚊香液的福,回家的第一晚倒是没被蚊子啃的满身包,但是睡的却不安稳,梦里,江叔,妈妈还有江笛的妈妈三个人把安宜廷和江笛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指责他们俩是兄妹luàn_lún,天理不容,要把他们两个人浸猪笼。沉到水底的那一刻,安宜廷惊醒了。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天竺葵还在,安心了许多,这个江笛送她的花她细心呵护的抱回了冀城,她决定以后也要抱着它去美国。
拉开窗帘,是阴天,没有阳光照进来,心情有些低落。江芒小家伙跟着江叔叔去乡下的果园采摘草莓,安宜廷不愿意去,就在家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以前觉得它们狗血又无聊,可这次安宜廷竟然看的入了神,里面的婆婆和媳妇正在因为炒菜要不要放辣椒争得面红耳赤。如果以后嫁给江笛了,那自己肯定全都听江妈妈的,绝对不会跟婆婆吵架,安宜廷下定决心,转念一想,又想到了早上做的梦,如果家长都不同意,那真的是连吵架的机会都没有了。
前一天晚上,跟方然打了两个小时电话,方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安宜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突然回到了冀城。安宜廷把从小到大跟江笛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方然之后,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骂了一句,"你是傻瓜吗?"
"安安,你太傻了,上一代人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何伊明显就是在给你下套呢,你一走,她指不定怎么勾引江笛呢。"
"不会的,何伊是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江笛不喜欢她这类型的。"
"亲爱的,你哪来的自信啊,万一她又耍花招,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还有,你要出国两年,你回来的时候江笛都28了,你怎么肯定这两年不会杀出来一个各方面都合适而且江笛她妈喜欢的女孩啊?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太天真。"安宜廷沉默了,方然说的在理。
回想起昨晚跟方然的谈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如果她不走,不就是在拿江笛的前途和母子关系的和谐做赌注?关掉电视,打电话给小季,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冀城了。安宜廷一直很信任小季,这个比她大很多的姐姐。
小季给她的建议是跟江笛沟通清楚,不要产生误解,因为误会产生了,时间过去了,便很难再回到从前。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安宜廷拨通了江笛的号码,可是里面一个很温柔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上午九点半,也许是有手术吧,安宜廷挺尸一样躺在床上,看着那盆天竺葵。下午母亲让她帮忙教一个孩子弹琴,她心不在焉,弹错了好几处。
晚上弟弟跟江叔回来,踩了几大筐草莓,安宜廷说要去给方然送一些,就出了门,谁成想刚出了琴行的大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的是江笛,不过几天没见,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江笛看见安宜廷,大跨两步,上前紧紧抱住她。惊喜来的太突然,手中的草莓散落一地。"你……"
"别说话,我先说。"江笛打断她,"你给我写的信是什么意思?跟阿姨好好沟通,别惹她生气,这句话我理解,什么叫我走了,别找我?你是想甩了我的意思吗?"江笛说着,加大了手臂的力度,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安宜廷能感觉得到江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她自己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你先放开我,这是门口,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就看吧。我就想抱你一会儿。"江笛说着把头搭在安宜廷肩膀上,他从没这样跟她撒娇过,安宜廷也心软了。这样过了大约10秒,只听吧嗒一声什么,像是什么东西东西掉了,两个人都惊了一下,赶忙分开。准备去倒垃圾的张竹韵已经看到了这一幕,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三个人像石柱一样呆立在门口,安宜廷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下完蛋了。
江笛是被请进屋子里的,此时的情景虽是是四方会谈,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要开始打麻将了,江笛跟安宜廷坐对面,四目相视,安宜廷呆若木鸡,看见江笛对她浅浅的笑了一下,她也苦笑了一下,以作为回应。江叔叔和母亲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年轻人。
"江笛,这次来就在家里住下吧,跟小芒一个房间,从他出生你们兄弟俩还没见过面呢。"江叔叔显然对于儿子的突然登门表示欣喜若狂。而张竹韵的心思却完全不同,因为她刚刚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继子举止亲昵的抱在一起。但是她不好说什么,因为江笛的确是稀客,江意明花了那么长时间想讨好儿子都没成功,这次是缓和父子关系的好时机。但张竹韵已经下定决心要悄悄观察这两个孩子。
"对,江笛,张姨特别欢迎你来,上次安安住院,正赶上小芒也病了,多亏你照顾她了。"张竹韵客套的说。
"不用谢我,我应该的。"
"江笛这孩子越长越帅了,有女朋友了吗?"张竹韵显然在套江笛的话。
安宜廷听见母亲说的话,一脸尴尬,江笛看了一眼安宜廷,她在摇头示意他。"有了。"听了江笛这话,安宜廷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江笛遭了殃。"咳咳,那个,对不起啊,哥。我,我去拿毛巾。"安宜廷飞快的跑到了洗手间,心里抱怨,有一个江妈妈的反对还不够么,这下真的被浸猪笼了怎么办。
"我还是去洗洗吧。"江笛也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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