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还留在宁家,肯定会将整个宁家搞的鸡犬不宁。好在舅舅早早将她赶出去了。”说这话的人是张欣儿的一个表嫂,她叫宁国安做舅舅。
宁国安坐在车后,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亲戚们对宁夏的议论已经全部都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感到格外刺耳,心中也很不好受。
没错,宁国安现在对宁夏是既憎恨又厌恶,但是那终究是他的女儿,听到别人一直在说宁夏的坏话,他的心情当然感到很复杂。
这些议论当中还包括宁夏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痛苦的往事,更是暗感生气。
这帮亲戚不论男女,都有如长舌妇那样,说起宁夏来就没完。当他们下了车,走进医院,来到宁夏的病房门口,还越说越起劲,没有一点收声的迹象。
“行了,都到这里了,你们就少说以前那些破事吧。我叫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给我添堵的。都给我安分点!”宁国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喝止亲戚们。字更¥新/速¥度最駃=0
“好好,大家安静,别再乱说话了。”张欣儿见宁国安一脸不快,连忙帮着劝一帮亲戚。
亲戚们可不敢不给宁国安面子,立刻停止议论,跟着他一块走进宁夏的病房里了。
宁夏正半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小护士给她更换药水。看到有人走进来,转头看到是宁国安和张欣儿,还有一帮宁家亲戚,不禁面露惊讶。
她实在没有想到宁家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认为对方来看望自己,而是怀疑对方要来挑事,专门来找她的麻烦。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那么好心。
宁夏看着宁国安阴沉的脸色,明显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这哪里有一点看望病人的态度,说他是来寻仇的都不过分。
“你们.......来干什么?”宁夏开口,哑着嗓子的问道。
“我们是来看望你的,这是送给你的一些慰问品。”张欣儿抢先回答宁夏,将宁国安亲自准备的东西递给宁夏。
看到这些所谓的慰问品,别说宁夏暗暗有一种受到羞辱的感觉,就连作为旁观者的小护士和护理人员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哪里有人将这些劣质东西当作礼品送人的道理?
宁夏现在还是一个要人照顾的病人呢?宁家人这种做法,表面上是好心来看宁夏,实际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一个个全都没安好心。
不过,宁夏现在有伤在身,加上还有外人在场,不便以此为借口来跟宁家人争吵。她不得不暂且忍住这口气,勉强在脸上对宁家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谢谢你们能来看我,只是浪费了你们的宝贵时间,我真是过意不去。”宁夏表面平静,小声对在场的所有宁家人说道,内心却尽是嘲讽。
见宁夏神色不好,张欣儿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亲昵地坐在宁夏的床边,“姐姐,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过几天就是我和熙举办婚礼的日子了,你一定要按时参加。没有你的祝福,我和熙都会很遗憾的。”张欣儿看似是对宁夏表示祝福,实际上是却是赤裸裸的炫耀。
“我会按时去参加婚礼的,你不用多担心。”宁夏随口应承张欣儿。
去,当然要去。
不去怎么送他们一份大礼呢?
既然他们这么想得到她的祝福,那她不去岂不是让人失望?
宁国安觉得自己跟宁夏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干脆没有开口,仅仅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宁夏,还有听着她跟张欣儿和几个亲戚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宁家那群亲戚当然不是来关心宁夏的病情。他们对宁夏更多的是八卦之心,想弄清楚宁夏最近在外面跟傅司寒交往的一些真实情况。毕竟一些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了她们的耳里。外面那些人都说宁夏住进了傅宅!她们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哪有这么好命,能被傅总看上!
有人在简单寒暄几句之后,直接了当地当面质问宁夏,“我听说你现在都住到傅家别墅去了,你跟傅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已经同居了?”
“表嫂,我跟傅先生连朋友都算不上,同居一说又是从何说起。”宁夏垂眸浅笑。
“既然来朋友都算不上,就住到别的男人的家里去。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是太不要脸的事情了。果然跟你那个搞外遇的母亲一个样!”她的堂伯当众指责宁夏,语气难听。
““就是呀,宁夏,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一个人痛快,别让宁家人跟着你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亲戚们七嘴八舌,都在训斥和刁难宁夏,并且说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令人难以接受。
宁夏眸色渐沉,放在床单上的手紧攥。
宁夏的病情十分严重,一张嘴更是说不过这么多亲戚。她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加上刚才被傅司寒冷落,一直在惦记着月饼的那幅画,早已心力交瘁,现在被亲戚们攻击,登时心中早已郁气积聚。
她蓦地感到心脏开始有了剧痛的迹象,脸色变的十分苍白。她再也无力去回应诸多亲戚的盘问,只能默默忍受着对方的指责。
亲戚们见宁夏许久都不说话,以为宁夏理亏,更加起劲,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站在上帝视角对着宁夏指手划脚。
张欣儿虽然不像那些亲戚一般不给宁夏任何面子,但是她也没有多加阻止。在旁边看着亲戚骂宁夏,她心里面还暗暗感到高兴。
宁夏也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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