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脸上冷笑,看着杜东天眼里全是鄙视和唾弃。
这让的眼神,如火上加油,让杜东天·怒火更甚。
南风轻强按着芸娘的头,磕头。
芸娘身子僵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不愿磕这头,宁死不磕。
南风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芸娘的头越伏越低,最终‘咚咚咚咚’连磕好几个响头。
磕得额头立即肿了一个大包,隐见血色。
芸娘看着杜东天的眼神,越见唾弃,还带着无数的杀气。
杜东天气到极点,恨不能没有生过这个女儿才好!
杜玉兰得意洋洋的笑,经此之后,爹肯定讨厌这个女儿到极致。
杜芸娘,你以后休想有翻身之地!
胡玫香当然看出了杜东天的怒气,眼里一闪而过笑意。
冷眼看着杜东天教训芸娘,他们父女闹得越僵,她心里越痛快,越高兴。但脸色的怒气却更深了,马上就到过新年,可府里竟然出现了巫术!而且是以自己的生辰八字。
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而且还得私底下。
否则,这巫术到底是在杜府出现,到时惹来人说闲话还是事少,就怕有心人士从中作乱。
这东西虽然是在南风轻院子发现的,可是胡玫香有些将信将疑,她们母子不大可能。
这么多年,南风轻是什么性子,胡玫香再清楚不过。
但也不排除狗被逼急了跳墙。
如若真是南风轻,那唯一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罗今夏之事,东窗事发。
想到这里,胡玫香看上南风轻,目光越见狠绝。
南风轻看着芸娘的目光,心急如焚。
女儿的性子完全仿了她年轻时,疾恶如仇,爱憎分明。
丝毫不懂中庸之道,不懂见风使舵。
南风轻急得要命,就怕杜东天动用家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东天气得差点一佛升起:“管家,动家法!”
南风轻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老爷,求你不要,芸儿她还小,以后我定好好教。”
杜东天不为所动,今天他是下了决心,非要把芸娘打服帖了不可!
管家不敢有异议,去请家法。
杜府里正剑拔弩张,杜府外的巷子中,贺连城等了许久,也不见芸娘出来,心里直嘀咕,怎的这样久?
难道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么?
还是又出事了?
越这样想着,贺连城越心惊,再也等不下去了,想了想后,入杜府拜见。
听得管家来报,贺公子求见,让杜东天和胡玫香都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来?
但贺连城来了,却是不能不见的。
着芸娘母子跪去了祖祠,稍后再发落。
先去见贵客要紧。
到了祖祠,南风轻才把芸娘身上的穴道解了,去看她额头上的伤。
芸娘头一扭躲开了,一脸倔强:“娘,为什么?”
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
远走高飞有什么不好?!
这句‘为什么’,芸娘问了很多遍,因为她真的想不明白。
南风轻幽幽轻叹了一声:“芸儿,他是你爹,你不得无礼!”
芸娘心里一把熊熊燃烧的怒火:“我没有这样的爹!”
南风轻厉了脸色:“芸儿,休得胡说!”
芸娘气闷极了。
许久后,才说到:“贺公子的玉佩,被杜玉兰拿去了。”
南风轻愣住:“贺公子什么玉佩?”
芸娘避重就轻,答到:“随身玉佩,他给的。”
南风轻一时全明白了,一个男人能把随身玉佩给一个女子,这代表的什么,自然不说自明。
一时神色有些复杂,如此看来贺连城心中有芸儿,只是这门亲事已经退了,以贺夫人的态度来看,唉……
贺连城此时,已经在杜玉兰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给芸娘的那块玉佩!
那玉佩他从小就带着,只消一眼就能确定出来。
一时浓眉皱了起来,这玉佩怎么会在杜玉兰的身上?
杜玉兰笑靥如花,看到贺连城过来是真的十分欢喜:“贺大哥……”
自然是看到了贺连城的目光落在腰间的玉佩上,脸上的笑意更深。
贺连城是以送请贴的名义进的杜府。
而胡玫香见着贺连城难得来,哪有不给女儿制造机会的道理?
“贺公子,用过晚饭再回府吧?”
贺连城点了头,答应留下来,他主要是想探听芸娘的消息。
胡玫香借口拉着杜东天走开了,脸上笑容满面。
杜东天一时有些没想通这其中的曲折关联,不赞同的说到:“让玉兰待客,不大好。”
胡玫香笑,哪不好?再好不过:“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倒是这巫术之人,定要查出来,否则以后还会生出事端来。”
一提到这个,杜东天脸色就又沉了下去。
因为他又想到了芸娘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哪有半点父女亲情。
不共戴天之仇,也不如过此。
贺连城把话题,到底是问到了玉佩之上。
杜玉兰把腰上翠绿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贺连城后,笑到:“好看吧,这是我用一万两银子买来的。”
贺连城脸色僵住了,买来的?
杜玉兰继续笑得天真无邪:“唔,就是从我妹妹芸娘那里买来的。”
贺连城心里直线下沉,芸娘把它卖了?!
心情顿时坏到了极点。
一片真情,被无情的践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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