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靠山来了,宋东离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怜兮兮的,因着好相貌,还真有些犹见犹怜的味道。
却是恶人先告状:“娘,她打我!”
因着只有这么个女儿,宁氏对宋东离一向都比较宠溺,否则也不会在杏花村时,明明不是千金小姐,却连只碗都不洗的。
再加上宋东离跟着李秀才这些年吃的苦,宁氏更加怜惜,对她就更是纵容。
看着心肝女儿脸上已经红肿了起来的巴掌印,心痛的皱了皱眉。
然后狐疑的看了唐初九一眼。
还真有些不大相信是她打的。
因为这些年,不管东离闹得再过分,唐初九最后都是忍让了,尽管有时会委屈得直掉眼泪。
但眼前,不管是不是她打的,此事都不能追究。初九好不容易愿意回来,现在连门都还没进呢。
因此有些板了脸,谴责的看了唐诗画一眼后,斥到:“在门口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这话,明着像是在斥宋东离不懂事,实际上是指责唐诗画,怎么能任由这种事发生?
在大门口吵,不是让人看笑话么?怎么治家的?!就这样在一旁看着!!!
唐诗画心里堵了一口气,难受极了。
宋东离不甘,愤怒的指着唐初九,道:“娘,她骂我,骂我是破鞋!”
破鞋二字,听在宁氏的耳里,非常的刺耳,对于女儿的遭遇,自是心痛。
同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话怎的如此不经大脑。
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话!
自掉身价!!!
厉声到:“快点进去!”
见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娘亲,这次却这般行事,宋东离气得一跺脚,捂着脸,哭着跑了。
宁氏微摇了摇头后,笑到:“初九,回来就好。”
唐初九说到:“谢过老夫人。”
听着又叫‘老夫人’,宁氏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反正现在人都回来了。
也许,让十七给初九个名份,到时就好了。
倒是初九身旁这男子,是谁?眼生得紧。
穿得花里胡哨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的年龄。
“初九,这是?”该不会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人吧?
唐初九看了脸上不耐烦无数的月寻欢一眼:“这是大夫。”
宁氏嘴角直抽:“……”
初九还是这么的不通透!
问的是他和你的关系!!!
不好明问,只得算了。
倒是有些奇怪初九怎的就想通了,愿意回来了。
不过,不管如何,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幸好前段日子十七不知怎的,吩咐人把锁了一年多的西院重新打扫了一番。
宁氏有心跟唐初九说说话,不过,见她一脸疲惫,想想来日方长,而就作罢了。
倒是十七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去将军府商议东离的婚事去了。
这个时辰了,也该回了吧。
暗中让人去报信。
听着传来‘啷当啷当啷当’砸东西的声音,宁氏叹了口气,造孽啊。
宋东离气得真是要冒烟了,那股恶气哽在喉咙,就是咽不下去。
拿着手上的茶杯,用力的砸了出去。
刚好宁氏进门,要不是身边的丫环眼明手快挡了下,就要闯大祸了。
只是,那茶杯虽然没有砸到宁氏,可杯里的茶水却是滚烫滚烫的,有好些还是泼在了脸上,生痛生痛的。
宁氏冷了脸:“你这是要闹哪般?!”
从小到大,都是被纵容着长大,从没被这般凶过,宋东离又委屈又难受:“娘……”
见着宁氏是真的动了怒,宋东离想都没想的,泪水就如倾盆大雨似的掉了下来。
以往,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闯了多大的祸,只要一哭,就准能没事。
果然不出所料,宁氏幽幽叹了口气后,脸上怒气收敛多了。
无奈极了。
语重生长到:“东南,明天你就要嫁进将军府了,你这性子,让我怎的放心?那将军府,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口众多,你这般的冲动行事,毛毛燥燥的,没点城府,娘怕你吃暗亏啊。”
这门婚事,宁氏原本是不大愿意的。依东离的性子,嫁进那样的人家,只怕是不适合的。
但到底闹不过宋东离的死磨硬泡。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古清辰是个值得托负终身的良人。
不过,又是做为冲喜嫁进古家,凭的又是太皇太后的懿旨,那这门亲事,也算是稳妥。
只是,以东离这性子,真是堪忧啊。
“娘,我这不是被唐初九气的么?她诅咒我嫁给清辰得不到幸福,她骂我破鞋!!!”
越说,宋东离越气,这两点都戳中了她的要害!
“她还敢动手打我!娘,你和哥都舍不得动我一个手指头的,她凭什么打我!……”
看着脸上那片红肿不堪,宁氏柔声道:“涂药没有?莫要明天不好上妆了,还得做新娘子呢。”
虽然已经涂过药了,可还是阵阵的痛得利害,再加上下腹处的隐隐作痛,宋东离更是气,跟护蛋的母鸡般的了,只差没有咯咯叫着拍翅膀了。
宁氏叹了口气:“肯定是你说了什么难听的,否则以初九的性子……”
话未说完,被宋东离打断了:“娘!你就一直护着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宁氏正了神色:“东离,你嫂子她这些年,对我们家有恩,十年江边浣纱的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你也看到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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