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人着实一惊,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许扇琯向她使了使眼色,暂时还是再观察观察。
“老太太是说,您的大孙女浣月走失了……”许扇琯问道,尽量不动声色,也对浣月之事一概不提。
妇人哀恸地朝青年看了看,青年立即会意,将她扶在路边歇息。她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腿,“唉,本来这浣月自小失了心性,惯不会记人,问她什么,她也不知。丢了也没什么,可……”
淮夕落动了动嘴角,略微有些惊讶地说道,“难道你们不是来找大师寻她的么?”
“哪能啊?”妇人情绪略有些激动,轻微地咳嗽了几声,“不过就是一个女子,将来迟早要嫁人,而且,她还是个……”
“奶奶,再歇息下去,可就误了时辰。”青年说道,像是刻意打断她的话。
妇人立马察觉到,站起身来,朝二人说道,“瞧我这婆子,走了这么远来,若是误了时辰就可惜了。你们也快些去吧,当心错过了。”
“有劳,我们随后便到。”许扇琯客气地向她拱了拱手。
见到他们祖孙二人慢慢悠悠的身影,淮夕落还停在刚才的震惊之中,“这……简直太冷漠了。”
许扇琯眼眸深邃地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感慨道,“这偏远之地,女子地位更加卑微,不曾想竟然是丢了也不觉得可惜。怪不得,这些年来,一直鲜有人报案,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害。”
“我觉得刚刚她的话里,藏有一种厌恶的情绪,”淮夕落分析道,刚刚妇人的嘴唇上扬,鼻上的皱纹不自觉地堆积,“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许扇琯赞同地点点头,“既然她不是寻浣月,那他们二人想求得是什么?先悄悄跟上去瞧一瞧究竟。”
二人轻轻地跟着他们身后,尽量不打草惊蛇。许扇琯的轻功自然没得说,过水无痕。但是淮夕落不是轻功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根本不会。多次都险些暴露他们的行踪,得亏许扇琯及时地拉住她。
“你不会轻功?”许扇琯惊讶地问道,但凡习武之人,轻功便是基础。
二人躲在一处小山坡后面,本来依许扇琯的本意是想站在树上,无奈淮夕落不仅不会轻功而且极度恐高。逼得他也只好躲在小山坡背后,实在狼狈。
淮夕落专注地盯着前方,听到他的声音,愣愣地傻笑了一声,“我从来没说过我会啊?”
“轻功是根本,我原想你也该知晓一二。”许扇琯无力地摇了摇折扇,说道,“靳弦虽不会武功,但他好歹也会轻功。”
淮夕落不安地咬了咬嘴唇,这倒是个问题,身在古代而且此处也不是宫中。免不得起冲突要动手,要跟踪,要逃跑。“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许扇琯笑着摇摇头,迟疑了一会,说道,“你找靳弦吧。”
淮夕落脑中浮现出靳弦教她琴艺的画面,不是说得她一无是处,就是冷眼相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算了,还是不学。”
“想来靳弦触不得灰尘和花粉,为了学会轻功,倒是糟了不少罪。”
不能碰花粉灰尘,淮夕落想着,难道他过敏?不禁问道,“他一直都不能碰这些么?”
许扇□□点头,“虽说我也是个大夫,但是对他这个症状也是束手无措,实在是怪症。?br
过敏也什么好怕的,淮夕落动了动眼珠,一切都是心理作用,改天我得让他克服这项心理障碍。
“他们二人走得太慢,这样跟下去,免不得要被发现,不然你先回府,我独自跟上去看看。”
淮夕落知晓自己也实在拖累,说了句“当心”便独自回府。
再说靳弦。
寒未大力地驾着马车,飞速地向前方跑去。
“靳弦,你看本公主赶得马怎么样?”话还没说完,马车的车轮猛地碾住了一块石子,偏离了方向。寒未忙拉住缰绳,却因为速度太快来不及调整,前方便是一处山沟。她失声地大喊起来,“靳弦,怎……怎么办……”
靳弦立即从车里出来,见马跑得飞快,直直地就朝前方的山沟冲去。还未及细想,他空手大力地拉住缰绳,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千钧一发之际,拉停了马车。
寒未尚处在惊讶之中,怔怔地望着靳弦,支支吾吾地说道,“我……靳弦,你的手……没事吧?”他放开缰绳,手已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若是自己会武,也不是这番模样。
见他手上出血,寒未着急地握住,急得六神无主,“出血了……靳弦,抱歉,我……不该任性。”
“没事,”靳弦随意地抽回手,从袖中掏出手巾套在手上。寒未悻悻地望着他,不禁有些感动。刚刚情况危急,他想也没想便出手拉住缰绳,一直以来,他都是从不用手碰外物。
“我……”
靳弦看了她一眼,淡然地说道,“你到车里去,我来赶马车。”
“可是……”寒未刚想说什么,刚一看到靳弦的脸便什么也说不出来。小声嘀咕道,“可是,你的手受伤了。”
“靳弦,我来。”耳边传来一个声响,抬头一看正是浮凡,悬在空中。
靳弦苦涩地笑了笑,“我想着便是你,单凭我手中的气力又怎么拉住一辆失控的马车。”
浮凡点点头,一个闪身就坐在马车上,拿过缰绳,“我来赶马,你去陪陪公主吧。”
寒未听到声响,掀开车帘正看到浮凡,不禁讶然,“浮凡,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父皇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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