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宽的小巷里人来人往,两旁开满了店铺,有花果铺子、有茶水铺子、香药铺子,各色的招牌参差的挤满了视野......这些还是正常的,越往里,就是吸引诸多太学生和诸多东京百姓流连忘返的原因,当然,还有柳邕这个十岁出头.info
“这里真有蹴鞠!”
“不单有蹴鞠,说书的,跳傩舞的,斗鸡的,耍钱的等等,这条巷子都有。”
柳邕和杨章站在一家门面说大不大的店铺前面,仰着头看着“仁和球社”的招牌。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踢球?”
杨章痴痴的问道。
“进来就知道了。”
说着,柳邕拽着杨章的胳膊直往里面跑。
转过屏风,一个偌大的院子出现在两人眼前。院子呈方形,四周都是两层高的小楼,将之团团围住,小楼上既是宽敞的走廊,上面有桌椅板凳提供给看球的观众,其间有许多衣着显目的黑红二色裋褐的伙计穿插在走廊上密集的人群中,为他们提供茶水、糕点、水果等,热闹非凡。
方形的院子中央竖立着两根高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门直径约一尺,场内三十多号穿着两种不同颜色队服的球员在紧张激烈的争夺着用皮子做的充气球。
“走,咱们上楼上看去。”
柳邕拉着杨章爬上楼梯,找了个人少的桌子坐下,招呼了个小二过了,点了两大碗冰梨水,和一盘荔枝膏。
“我不喜欢姜味。”
杨章捏起一块荔枝膏,闻了下,很是嫌弃的又放了回去,抱怨道。
“你不吃我吃。”
柳邕将盘子从两人中间拉到自己跟前,捏起一块,一边看球,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个仁和球社,不说是开封城最大的球社了,也是数一数二的,外面那些瓦子里的小场子根本没法比。外面那些酒楼球社里随便往来的闲汉、焌糟、厮波、札客这里统统没有,这里的伙计,茶酒博士,全是花钱雇来的,听说专门送到某家王府别院训练过。而且各家亲番郡王府上但凡组建球队的,都在这里踢球。
别看这外面的门面小,里面大着了。咱们现在这个院子只不过是平时比赛用的,旁边还有一个院子是马球用的,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院子,三层看楼,每逢元宵、圣诞这等大家都闲些来到的时候用,听说官家的球队都在这里踢过了。
看队服,今天是濮王府的球队和和义郡王的球队,这濮王府的球队可是老牌强队,组建了有几十年了,球员都不知换过了多少次。和义郡王才被赐爵不久,球队也是刚组建没有两年,肯定踢不过濮王府的。”
柳邕看了一会,一副很熟悉的样子向杨章解说到。
“你就来了一次,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杨章很是纳闷,按照柳邕所说,这才是他第二次来。
“这就叫天分。我背书不如你,在看球这方面,可是拉了你八条街啊——”柳邕故意拖着长呛道。
“你就胡扯吧。”
杨章看着柳邕那臭屁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给他。
“这位小球友是第一次来吧。”
同坐一张桌子穿着一身褐色长衫一直在痴迷看球的老头扭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杨章道。
“是呀,你怎么知道?”
“各个球队的信息介绍,后面的墙壁上都贴的有,小球友若是有空,不妨去看看。”
老头也不回答杨章的疑问,呵呵一笑,缓缓的说道。
这时,杨章才注意到,看台后面的墙壁上贴满的暗红色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小字。
“原来你是在骗我。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杨章恍然大悟,对柳邕说道。
“上面这么多球队的介绍,这位小球友来一次就能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天分啊。”
老头不由的感叹道。
“几位客官,要不要来一把?押您支持的球队,十文不嫌少,千金不嫌多。这场球,濮王府队压十文赔十二文,和义郡王府队压十文赔五十文。”
杨章早就注意到走廊上有一些伙计并不端茶倒水,反而是手中拿着一个小册子,游蹿在各桌客人之间,有说有笑,时不时的拿笔在小册子上勾勾画画。这时走来一个,杨章才知道,原来这些伙计干的是撺掇客人押注的行当。
“看你们这个赔率,是相当不看好和义郡王府啊。”老头道。
“瞧郑先生您说的,这赔率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还不是您们这些球迷们定的?您买哪家?”
球社伙计和老头似乎很熟识。
“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
郑老头哈哈一笑,从腰间掏出了七八个大子的铜钱,递给伙计。
“老规矩,濮王府队。不多,一陌足,赢了挣个茶水钱。”
“好嘞!二楼丙区申号桌郑老先生押濮王府队八十文,给您记上了。
这是您给您的凭证,球票。一会赢球了,我给您送过来,亦或者您可以拿着球票去前面柜台兑取。。”
穿着黑色裋褐的球社伙计伸手取过钱,飞快的扫了一眼,手一晃,七八枚比桃核还要大上一圈的铜币就不知了取向。手掌再伸开的时候,出现了一根一杆细长的毛笔,沾了沾挂在腰间装墨水的窄口瓷瓶,飞速的在账本上写着什么。不多会,便收起毛笔,从本子上撕下一块方正的纸张,纸面洒金,上面盖着仁和球社一半的印章,和郑老头押注的内容。
“承你吉言。”
郑老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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