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吩咐负责弄虚作假的小吏,“记得信封里放根头发。”
小吏:......
结果祈云又拿着信来找林震威,“父王缘何拆我的信?”
林震威:“......云儿缘何一而再、再而三怀疑父王,父王岂是如此......的人?”因思及自己的确做过,“小人”两字他不好意思出口,于是含蓄带过。
“父王,信里有发丝......”
“???”不是你说用发丝为证的么?
“若芸娘每每与我写信便拔一根发丝里面,岂不得秃头?我讹你!”
林震威:“......!!!”
林震威从此以后少了一样“见不得人”的乐趣,女儿太聪明太狡诈,做父亲的很受伤。
话说期间,京城,或者说秋家发生了两件不得了的大事。
先是,侯府的小姐马婉茹知道林祈云离开了京城,便忽然想起前耻,便琢磨着要“报仇雪恨”。
侯府富贵,自不惧小钱。马婉茹便指使管家去订了热腾腾包子铺一整天的包子,着他们母子三人大早送来,却不往偏门走,专带了他们穿庭过户,正“巧”遇着她在训奴婢,粗使婆子抡着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下下着力,打得那奴婢被哀嚎连连,血肉横飞、奄奄一息,管事便在旁边阴声细气“解释”:“这奴才自以为是,不听主子话,才落得这下场。也不想想自己低贱的身份——”
芸娘原不知这是马婉茹家,乍见她,都惊呆了。瞬间明白,这不过是给自己下马威警告自己——可是为了警告自己,竟然对下人下如此狠手,这个人心腔的狭小偏颇可想而知,不由得浑身都发冷。小昊天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回去便发烧晕倒了,差点呜呼。
芸娘想着自己的一时意兴,无端惹得这场灾祸,真是心如刀绞,既恨自己轻漫惹此祸端,又狠那马婉茹心狠手辣,想忍气吞声,却偏生憋不过气来。
三娘也只是长吁短叹。
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可是,同是小姐,侯府那位怎么就如此心狠手辣?
那段时间,秋云山也请假回家了。
两夫妻知事因芸娘而起,却不忍心责备,越是这般,芸娘越是难受。
因昊天生病,三娘在家照顾,包子铺便由两父女照看了。有熟客看见不见了三娘和小跑堂,都好奇多嘴问一句怎么了,芸娘蹙眉泣泪,满脸愁容,“前些时日,马侯府定了我家一天包子,我与娘亲、弟弟三人送去,不想遇着侯府小姐教训奴婢......那个......弟弟吓着,回来便病倒了。娘亲在家照顾弟弟。”
话点到即止,却引人无限猜想:怎么才吓到一个小朋友魂飞魄散,那必然是血肉横飞啊?侯府家的小姐亲自动手......这性格也太......
更有那多嘴婆子四下开唱,不消半月,竟然整个望京都知道马侯爷家的小姐手段凶狠、为人野蛮,十分可怕,待马婉茹娘亲收到消息,已经太迟了......整个望京都知道她女儿的凶名了。
去查?
人海茫茫,众口悠悠,那就是大海捞针啊。
什么,秋家铺子搞事?
人家母子三人见着小姐教训婢女是事实,弟弟差点被吓死更是事实中的事实......而且,就算想搞秋家......那么多人知道,人家秋家的小儿才给吓得差点没命呢,再下手,那不等于送人口实吗?
侯府的主母差点想扇死自己的女儿,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便是想搞些下贱人,如果能亲自下手?
马婉茹得了教训,今次不亲自下手了。叫人去搞秋家的包子铺,吃了两口说有毒,捧着肚子在那里打滚......
结果被芸娘请了在座的有名望的客人亲自看住那个包子,然后到公堂上众目睽睽之下吃下去了证明无毒,并佐以各种推理,说得众人一致认可点头,那人熬不过刑罚,招出是侯府指使,府尹便为难了,一是他从一开始就处理过镇南王府小姐跟包子铺的案子,知道镇南王府小姐跟这位可是“朋友”,二,这位伶俐的小娘子可是皇帝金口玉牙嘉许过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偏向秋家小娘子的,只是,为官的大多不愿得罪贵勋,这府尹跟幕僚商量过后,竟然行了一招极狡猾的棋,把犯人押还侯府马侯爷,只道此人冒充侯府中人无赖作案,实在厚颜无耻,但难辨真伪,因此亲自送与侯爷处置......
马侯爷自然不知道自家女儿那些龌蹉心思,收到信函和解押而来的犯人还莫名其妙,待发现竟然真是府中人,气得不得了,不问三七二十一,叫人乱棒打死了。后来知道竟然是女儿的主意,真恨不得扇她个三五巴掌,侯府夫人宠爱女儿,不以为然,侯爷气死,指着夫人骂,“别说镇南王府我们惹不起,便是你针对今上亲口嘉许的人,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可知那首诗,今上抄写眷在了书房墙壁?”
马夫人这才嗫嚅,“可是,婉儿说,这是秋家自己贴上去的,镇南王小姐可厌恶她了。”
马侯爷真无语了,“也就你们这种蠢货相信,你去抱抱大腿看?看人家理不理会你?给我看好她,再生事端......我......”马侯爷想说些狠话,到底说不出,狠狠一拂袖,走了。
祈云接到信,信里虽写得含糊,她却是一看就明。气得眼都红了,好你个马婉茹,倒真说到做到!
看我以后不剁了你!
回信,“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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