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玉阳关也有京城比不上的地方。”卫慎看着这群散漫的士兵,接着说,“到了校尉大人这儿,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在。”
“大人这说的是哪的话,苦寒之地,哪里称得上是自在。”司监校尉连连赔笑。
“我看你挺自在的。”卫慎意有所指。
正说着,那一群侍女回来了,当中夹着一人,绰约风姿,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头银发,却显出与众不同的美,动人心魄。众人心念之间,一行人飘至眼前。
月华稳稳站定,睨视着眼前这群人。松散的士兵立刻安静下来,被这无声的气势所压倒,一个个低下头,有个胆小的瑟瑟发抖起来。
月华来回走动,巡视着这些散漫的军士,身上的傲气宛如利。有这样的军队,难怪被魔界打的溃不成军。不过这样也好,那帮家伙没一个能挡得住魔界的攻势,才不得已把自己给放了出来。
说到底,还要好好感谢魔界那群家伙。本宫会好好招待他们的,月华想。
“军纪如此松散。”月华冷笑,“若真有人劫狱,本宫不是要死在这儿!”言语之中,好像这群守军不是来看管她,而是来保卫她的安全的。
“属下不敢!”司监校尉扑通跪下,冷汗滚滚。
月华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带着十二花登上马车。
“卫大人,夫人这……”副将走向前去问。
“殿下也没别的意思,别多心。”卫慎说,“殿下没那个闲心管你们这些人。”
“可……”副将还想说下去,卫慎不耐烦地打断他:“可什么可?月华夫人是要回京续职,前方还在打仗,耽误了功夫你我都担待不起。我看玉阳关闲得很,干脆一路护送夫人去战场得了。”
副将的脸立刻白了。谁不知道现下去战场就是去送死?他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卫慎真把他送到战场上去。
月华没说话,这个时候,她不需要说任何一句话。周围一圈奴才,怎么也轮不到她说话失了分寸。几个内侍跪在地上伺候她上了车。几个大侍女也先后上了车,雪地上就剩下卫慎一个,他冷哼一声,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随后跨上一匹高头大马,带着大队人,扬长而去。
留下司监校尉瘫坐在了雪地里。
马车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灯芯发出噼啪声,被放的格外大。水仙捧着灯,月华正在看这些年的奏报。她已经几十年没见过这些东西了,丈夫刘逸让人略作整理,给她路上打发时间。
月华已看了好几天,前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月华越看冷笑得越厉害。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这帮家伙,过得是太清闲了。最后一摞子战报,写的是极为简略,却也能看出颓势。
说是颓势,算是好听的,难听点就叫溃不成军。
“水仙,你说说,朝中最近如何?”月华不急不慢地翻着,却是一目十行,一会儿,奏报已然看完。月华其实想问,是谁提议把自己放回来的。估计就是自己的丈夫,靖南王刘逸了。
“水仙不知道,也不敢妄言。但是王爷称病,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水仙小心地回答。
朝堂之上,向来是风云莫测,变幻无常。若是常称病,指不定哪天自己的位置就没了。刘逸如此胆大,必然有恃无恐,只怕,他还有后招。
刘逸许久没有上朝,那提出赦免月华的就一定不是他。除了刘逸,还有谁站在我这边?月华疑惑地想。和自己交好的人太半是受到了打击,这个时候,怎么还有谁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自己说话?
“现下这状况。”她皱眉,问,“谁保举本宫的?”
“这一点奴婢很奇怪,居然是韩国夫人。”水仙困惑地说。韩国夫人一向为人清冷,不管他人瓦上霜的。靖南王府和韩国府有那么一点关系不假,但韩国夫人和月华关系并不太好,韩国夫人会出手相助,真是匪夷所思。
原来是她,是友非敌,这个女人,和月华没什么交情,但和刘逸关系却很好。月华心中有数,笑了:“她是看王爷的脸色行事呢——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回去一定要好好谢她。”
“殿下放心,王爷已经把这事都准备好了。”水仙知道主子心中有数,就不再追问。
屋外传来安营的声音,腊梅悄悄掀起窗帘,晚霞布满天际,瑰丽异常。离开了玉阳谷,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阳光明媚,路的两旁就是青苗,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这就是第六天,好像已经到了世界的尽头,可是,谁又知道,那晚霞之上,还有第七天?再往上,到了第九天,世界永无黑暗,一片光明。
“你去把卫慎叫来,本宫有话问他。”月华对腊梅说,“有关前方的战事。”水仙身居内院,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卫慎应该知道。
腊梅称诺,退出去找卫慎。营地里很热闹,炊烟袅袅。卫慎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瞬间,腊梅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好,她想就这么看着,似乎也不错。
比起长京,有人气许多。那冰冷的长京,背景似乎是黑色的,连傍晚都是昏暗无比,从来没有过这样暖暖的黄色。
一只鹰铺着翅膀飞了下来,卫慎抬手,它落到卫慎手臂上,咕咕了几声。卫慎给了它一块肉,它又飞走了,卫慎看着远去的飞鹰消失在夜空中,叹了口气。
他抬眼,正好见到腊梅,问了声好,腊梅还没说话,他就说有事禀报,去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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