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法嚼着烟叶坐在窗口,斜着眼睛看着窗外——虽然说是烟叶,其实这只是一种味道比较冲得树叶,嚼着能够提神,虽然也能拿来当香草烟的替代品,但是价格却便宜也易得得多。不是谁都喜欢这种味道的,卡莉法有时候在深山里戒备的时候她会愿意和警惕的松鼠呆在一个地方,同时含一点烟叶防止自己睡的太死而成为野狼,野熊的猎物。
南镇主干道上铺满了白色的木屑——这大概是昨天晚上半夜弄的。
睡在床上的红指头睁开眼睛,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很久没睡的那么舒服了。”她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腰。
卡莉法默不作声,只是沉着脸往外面看,“外面的佣兵又多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皱起眉头,然后看到街上的卫兵们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开始吆喝着让普通民众闪到一边去,“有大人物要来哩。”红指头用一个妩媚的姿势走到窗口,一只手趴到窗台上靠着卡莉法,“搞不好是领主之类的大角色呢。哎呦!你轻点。”她把自己的手从卡莉法的手里挣脱出来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她刚刚去摸卡莉法的钱袋,却被她揪住手腕。
“领主?”卡莉法斜过眼睛看着红指头,后者摊开手,“一个铜子我就告诉你。”
卡莉法没理她,“没事的话快点出去吧。”
红指头也不生气,“老娘还没到工作时间呢。”她打了个哈欠,然后干脆和卡莉法一起趴在窗口看着,她胆子更大,甚至从窗户探出头来往外面看,然后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倒吸一口冷气,喊了一声“哎呦!”
卡莉法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最先看到的,是两面旗帜,上面飘扬着红白双色的玫瑰纹。然后出现在视线中的,是穿着银色锁子甲的步兵,两列步兵开道,队伍缓缓走过南镇的主干道——还好这个主干道足够宽阔,事前也已经撒上了木屑来保证干燥干净,否则这些银光闪闪的步兵靴子上估计要沾满了湿答答的泥。
两列银光耀眼的步兵走过之后,在队伍中间的是个骑着白色马匹的年轻人——腰间挎着一柄剑,身着金红相间的铠甲,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四匹纯白的,鬃毛被编成匀称而美观的多股麻花辫的纯种马拉着的,装饰着金色垂帘和纱幔的白色马车。
马车里隐隐约约透出似乎做了个丽人的样子,但是看不太真切。
卡莉法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挺好,这帮人又是金又是银的,真是闪瞎了。
“他可真帅气。”红指头用那尖细的声音轻声说道。
卡莉法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她没说话,耸了耸肩膀,“你为什么还在这?”她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红指头,她“切”的翻了个白眼,扭着腰摔门出去了——介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卡莉法决定自己还是就这样一声不响的不辞而别会比较好。
她安静的看着队伍一路远去,而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所有人都是往前的,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不管是手持武器,家徽旗帜的骑士,步兵,还是那拉着众多彩礼的马车上的车夫,或者是坐在马车上的丽人。
整个队伍肃穆而安静——这应该是一场为将少女嫁到远地举行婚礼而进行的送亲仪式,可是卡莉法觉得那似乎更像是葬礼。
旗帜上的家徽属于玫瑰王朝的王室,马车里那个应该是公主吧。
卡莉法皱起了眉头,那个领头的年轻男子,会是那一位王子?如果他是玫瑰七皇子,那就是送上门来的。
她的眼神突然有一瞬间变得阴冷起来,手指缓缓擦过自己的弓弦。
骑在马上的,穿着金红间色铠甲的青年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勒住缰绳,马蹄打转一瞬间转到了背面。
“莱茵殿下?”他身边的侍卫队长轻声问道,“怎么了?”
被称为莱茵殿下的青年皱起眉头,“刚才……似乎有点奇怪。”他做了个全军止步的手势,催马来到身后的马车上,伸手撩开了金色的纱幔,他看到他异母的妹妹手持着捧花,穿着嫁衣用头纱覆面,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一副低眉顺眼的认命模样。
莱茵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内疚,开口道,“菲利希亚,如果觉得累的话,随时可以差遣侍女和我说一声。”
菲利希亚不说话,莱茵尴尬的将手收起,又放下了纱幔,催马转身的时候,却听见马车里传来妹妹微微有些瓮住的声音,“我怎么会累呢?我只是坐在马车里而已。”她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动听,“真是麻烦您了,玫瑰四王子殿下。”
他依旧管她叫菲利希亚,可是她却生气到只称呼他为玫瑰四王子。
莱茵觉得也许现在边疆有场乱事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请缨扑出去——护送自己的妹妹嫁到别的国家去,这对于他来说比拿起刀剑拼杀疆场,比指挥军队在战场上列阵杀敌更加让他痛哭。
他的手缓缓擦过自己胸口,那里放着菲利希亚年幼时给他染的手帕。
对莱茵来说他对菲利希亚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出征之前,还是个小孩子的样子,等他回来他却发现她变成了个少女。
连最小的弟弟法纳斯都……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它的剑柄上装饰着华丽的宝石,连剑鞘上都装饰了华丽的金色纹路,若是将它□□,天底下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要赞叹它的锋利,它的挺拔——这已经不仅仅是一把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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