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布素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己方人数武器甲胄都占据优势，组织军纪战斗能力方面也不弱于下风，却被对面不知从那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汉军给正面击溃了！
当然，萨布素将军的人数计算中没有加上不是人的豺狼人……
在萨布斯将军的观察下，那些豺狼人无非就是被后方的弓箭手督战和前面的长矛手冲锋带着厮杀。
在崩溃的边缘中不断徘徊……
可以说，对面的汉军完全是靠自己的力量取得的胜利，而不是依赖于豺狼人！
豺狼人起到的唯一用途就是用他们的生命消耗了很多清军的弹药，甚至有不少鸟枪开火过多导致过热而无法使用。
比起更加先进的燧发枪，仍然是火绳枪的鸟枪自然更容易过热而导致无法射击。
只是，在战场上以火绳枪的射击频率，很难打到过热的地步，除非像豺狼人这般，被自己人杀得不敢后退，然后如同肉靶子一般被清军鸟枪手射杀。
雅克萨城头的火炮仍然在轰鸣，萨布素将军看着城下逐渐崩溃的清军，丝毫没有下达开启城门的意思。
从理性角度来分析，这无疑是正确的做法，这时候如果开城门，在溃兵的冲击下再想关上无异于痴人说梦，到时候敌军尾随着溃兵杀进兵力空虚的雅克萨城，一切休矣！
城外游弋的旗人地主骑兵看到大势已去后，没等城头的军令下达，就撩起马蹄撤离。
这就是骑兵的优势，不想打随时随地可以跑路，步兵只能跟在后屁股吃尘土。
豺狼人再不济，打顺风仗还是可以的。
随着清军的主力军阵被击垮，豺狼人的士气来了一次一百八十度大转折，嗷嗷叫着跟所剩不多的乡勇冲锋掩杀，杀得清军溃兵尸横遍野！
特别是拥挤在城门的那里，哀嚎绝望的清军旗丁如同牛羊一般被肆意屠戮着，尸体层层叠叠堆到了城墙半腰处！
只不过，豺狼人和乡勇组成的追杀队伍也在城墙上的火炮霰弹轰击下损失惨重，雅克萨城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变成了坟场……
看到这一幕场景，萨布素再一次不理解了……
他不明白，对面的汉军统帅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追杀残敌，豺狼人的性命不值钱可以理解，那些乡勇就这么扔在城下么？
原本萨布素将军还打算用城墙上的火炮霰弹击退追击的敌人，然后再慢慢收拢溃兵。
现在看来，萨布素的想法还是太理想化了……
汉军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为了斩尽杀绝，竟然硬生生顶着火炮在雅克萨城脚下屠光了清军溃兵！
唐鸿志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一劳永逸，根据占领的庄子里俘获的包衣供诉，唐鸿志已经得知雅克萨城早已开始聚拢旗兵。
换句话说，此时雅克萨城派出来的就是整个雅克萨地区所有旗人庄子的主力。
灭了这股清军，雅克萨地区将再无旗兵与自己对抗。
更何况，全歼敌人也能为自己接下来获取的成就加分。
至于乡勇的战损……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豺狼人则没有被唐鸿志看作是同类。
甚至在唐鸿志眼里，豺狼人这种不稳定因素死得多一点，还能让接下来自己的‘毁誉’操作更加稳妥。
不错，唐鸿志没有把豺狼人看作是人类，理所当然的也没有对他们重喏的义务。
而且，以豺狼人的异族身份，就算唐鸿志毁诺的事情传出去，人们也不会觉得唐鸿志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别说对豺狼人毁诺了，在寻常人眼里，豺狼人这种食人族群应该被灭族才对！
或许，兽族王庭那面会愤怒，只是，唐鸿志并不觉得自己这面的事情会传到千里之外的兽族王庭……
将最后一个清军步卒杀死后，唐鸿志麾下的乡勇迅速退了下来。
这时候，雅克萨城头的火炮基本上都停火了，原因无他——炮口过热。
雅克萨城墙下则堆叠起来一座尸体组成的斜坡，让本就不高的雅克萨城墙变得更加容易攀登。
若是一个身手敏捷的人，甚至可以踩着尸体跳到城墙上。
前提是在此之前不被城墙上的守军士兵打成筛子……
萨布素将军派出去野战的只是主力职业常备军而已，雅克萨城并不是没有一兵一卒，先不提原本就有的捕快差役，城里那些旗人的老弱妇孺这时候也被组织起来。
边关旗人和内地旗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习惯了战争，女人同样可以提着刀子砍人。
雅克萨这种边关的汉人都是移民，数量本就稀少，而且汉人都被分配出去当农奴了，只有成为包衣奴才才有资格居住在雅克萨城池内。
所以，此时的雅克萨城中除了旗人家眷就是包衣奴才。
也就是说，即便唐鸿志把雅克萨屠光了，也不会冤杀一个汉人。
衣奴才已经不算汉人了……
甚至很多时候，包衣奴才对汉人的欺辱比旗人还要严重，毕竟包衣奴才才是汉人农奴的直接管理者。
顶头上司！
雅克萨城内，除了拿不动刀的老头子和小孩子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武装起来。
在萨布素眼里，对面的汉军既然能对旗人溃兵斩尽杀绝，做出屠城的事情也不难理解。
毕竟旗人在攻城掠地和镇压叛乱的时候，就经常会屠城。
屠城一来是为了震慑宵小汉狗，二来则是为了节省军费开销。
让旗人兵丁自己去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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