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休说,且说穆隆、载谦等六人骑马飞奔到遵化,走进县大牢见崔家父子一死一疯悲惨的情景。载谦厉声道:“来呀!将尸体弄到乱坟岗埋了!”
话说邢德从山庄议事四合院走出门,正要往家走,看山坳口那边有四个骑马的人朝他这儿飞奔而来,瞬间来到他面前,他疑惑地见穆隆与二个护兵。还有一位蓬头垢面者像是乞丐。穆隆跳下马,两个军兵跳下马将捆在马上的崔瑞绳子解开扶下马。
邢德见军兵将乞丐扶下马,他疑惑地注视穆隆道:“哎?贤弟,你这是?”
穆隆道:“大哥,你怎么不认识他了?”
见邢德边看边摇头。“你再仔细看看他是谁?老熟人了!怎么这才不到两个月就不认识了?”
他从上到下仔细看罢乃大惊道:“哎?!贤弟,这?怎么好好的崔瑞怎么?怎么突然变成乞丐了?哎?他爹呢?”
穆隆扫了一眼崔瑞幸灾乐祸道:“什么乞丐!他是个疯子!还不如乞丐呢!哈哈哈哈……”
邢德听罢十分不悦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能笑得出口!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隆道:“我没心没肺?能把他送给你吗!他父子俩去关里穿着像是有钱人,走到河北遵化地界被一伙强盗把他们身上的银子抢得光光,这小子眼睁睁地看他爹不服被土匪杀了,把他吓疯了,土匪见他疯了这才留他一条狗命。”
邢德疑惑道:“那你是如何知道崔家父子遇难的?”
穆隆道:“唉,看来好心不得好报,如果我解释不清你还赖着我了!我告诉你多亏地方官是我的好友,噢,就是三福晋的亲哥哥载谦载大人,他从这小子的疯话中得知是崔举人的儿子,才命人将疯子交给了我,否则疯子的小命早他娘的没了!大哥如不信在他身边呆一会儿听听他疯话。得了!不说了,那边我还有事,告辞了!”
邢德见穆隆一脸不悦转身要上马,近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道:“哎?贤弟,你快告诉我!害死崔举人的土匪有线索吗?如果有线索我非将这帮兔崽子宰了不可!”
穆隆使劲抽开自己被他捏痛的手,感慨万千地望着他道:“唉!大哥,这千里迢迢的兄弟帮你办了件好事,你不但不谢我,反而使劲的抓我的手腕子。你以为我的手脖子是木棒子呀。”
“唉,崔氏父子两个大活人,不到二个月就一死一疯,你说我能不急嘛!”
“得啦!今后你还是多操点自己的心吧……”见邢德瞪着他“你瞪我干嘛?还不赶快安排一下崔疯子。那些蟊贼早他娘的溜了,你想大海捞针哪?上哪儿找哇!我把你的人亲自送给你够不错的了,要是别人谁扯这个蛋!”
邢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头看了看那满脸都是鼻涕口水的崔瑞心痛不已。他悲痛地叹了口气,向穆隆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
唉,这事都怪我,他们走的时候我怎么就忘了好好叮嘱他们一番。”
穆隆心痛地看了他一眼,真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张了张口把嘴闭上了,转身上马与军兵匆匆离去了。
邢德把疯子送到崔家,把详情告诉了崔妻。她听说崔举人被杀,看到儿子疯了,悲痛欲绝寻死觅活的,邢德和田二苦苦劝住了,见崔妻稳定了情绪坐在炕上望着墙发愣,邢德示意田二去院子,忽听得西屋崔瑞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有一万两银子了啦,一万两,一万两啊!啊,哈哈哈哈……”
二人走进西屋见崔瑞疯人眼瞪着“崔举人的一万两就是我的一万两呀!呵呵呵呵……我发大财了!我崔瑞发大财了呀!啊,哈哈哈哈……”
一会儿崔瑞突然恐惧地俯伏在地,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嚎叫“大王!我知罪了!饶命啊!爹和我不该恩将仇报!你饶了我吧。别打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崔妻走进西屋,只见崔瑞像在躲避挨打的动作,好像有人在打他或对他施以酷刑似的,看那样子他疼痛难忍双手抱头跑到墙角不时地用胳膊遮挡脸和身上。时而狠狠地打自己耳光骂自己嚎叫道:“庄主!崔瑞对不起你!对不起庄主……”
时而又哭又笑,口中念念有词道:“真是恶有恶报啊,哈哈哈哈……恶有恶报!哈哈哈哈……”
邢德与田二来到院子,他望了一眼正房东屋,又扫视西屋一眼注视田二道:“田二,你看崔家父子遭此大难,唉,太惨了……崔家在这里也无亲人你在崔家做工十多年了,唯有你算是他们的亲人,不知你能否今后一如既往伺候崔家母子?”
田二道:“庄主,既然你信得着小人,小人愿意尽心尽力侍候好少爷和当家奶奶。”邢德道:“好!那我走了,你再劝劝崔瑞娘,晚上做点好吃的想办法让他母子吃饭。”
话说崔妻疑惑听着儿子的疯话和举动,心说:“嗯?瑞儿说对不起庄主是怎么回事?听庄主说官府那个将军说老东西爷俩是被强盗抓走的,看来老东西是被强盗杀死是对的。想必那老东西和瑞儿半路见财起意图财害命得了一万两银子,后来他爷儿俩又碰到劫道的抢银子,老东西舍命不舍财被杀了,强盗向瑞儿恐吓勒索银子?”深思片刻“可是,怎么会引出庄主?难道瑞儿又出卖了庄主?他告诉强盗说公孙庄主家里有的是银子?还是……”
她深思良久心说:“从老东西和瑞儿图财害命到老东西被杀了,再到瑞儿被强盗殴打逼问出卖庄主,最后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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