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饭堂对桌坐下,邢德端起饭碗道:“姜公子,我看咱们边吃边唠,我把肃大人嘱托的事告诉你。”
无为道:“公孙兄,这事急不得,你现在需要的是把眼彻底治好,一提这事儿你准生气。你可不能再生气上火啊,待你的眼好了咱再谈这事不迟。”
“兄弟,不谈这事我憋得慌!不行!我必须现在就讲,否则,这事憋在肚里更上火。”
“那好吧,不过你得把这事全当讲故事,可千万别生气呀。”
邢德道:“好,那我就从咸丰帝驾崩前病危时,他立皇子载淳为皇太子,命怡亲王载垣、肃顺等八大臣为……”嘀嘀咕咕“改来年为祺祥元年。那慈禧太后迫不及待要求垂帘听政,八大臣极力……”
他比比划划讲述竟忘记了吃饭,无为也不得不放下碗筷专心听。他越讲越激动,越讲越气愤,无为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姜公子,你说咱们如何才能为肃大人申冤?”
“公孙兄,别说我,就是手握大权的桂良、恭亲王奕訢如果是肃大人的亲朋好友那也没有办法给肃大人申冤哪,这天意不可违矣。”
邢德听罢用蔑视的眼光扫视他道:“什么他娘的天意不可违?你少拿鬼神找借口!哪儿来的什么鬼神天意?人死如灯灭!啊?他娘的鬼神天意就让恶人自在得意!好人被恶人害死了就活该倒霉?这天意……”
“公孙兄,你误解了。”
“我误解了?你说我误解你什么!?你以为我是粗人,是傻瓜?肃大人在五大臣面前把你吹嘘的神乎其神的!我也一直把你当作张子房,诸葛孔明恭敬着,真没想到你竟是个势利小人!你不愿帮肃大人申冤,不就是因为肃大人没答应把格格许配给你嘛!怎么……”
无为听罢如利刃刺心窝实在控制不住怒道:“公孙兄!我不准你侮辱我!真没想到,你这堂堂大清国成了名的大侠客,怎么心胸竟如此狭窄!形象如此粗野!你就不能心胸宽广耐着性子多问我几句为什么?待你把我的想法弄明白了,你再吼、再挖苦、再泄愤、再侮辱我不迟!”
说罢气得浑身发抖,脸特别难看,怒视邢德,然后站起身转向窗外生气。二人陷入尴尬无法打破的僵局。
无为心说:“习武之人都粗野!那脑子简单……”深思片刻“唉,我这是怎么了?这也不能全怪他呀。他身为钦犯为了完成已死了的肃大人的嘱托,千里迢迢为找我几次险把命搭上。他为了什么呀?肃大人都被处死了,他还如此忠心耿耿为肃大人玩命讨公道,这是多么可贵的精神啊。他能直言把心里话说出,无论话说的多么难听,毕竟比谎言奸诈好多了!我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他出口不逊那是因为听了我的答复绝望了,才控制不住发怒的。像这种不为名利侠肝义胆冒死讲义气的人,在这世上能找到几个呀?唉,别说他,就是我满怀信心经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定能为肃大人讨公道的人,可听了这人令我绝望的话,也必定会沉不住气的……”
他窥视侧脸绝望怒气冲冲的邢德思虑万千……突然耳边响起:“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心说:“唉,我怎么都忘了?”
在羞愧自责的作用下,他那阴沉的容颜逐渐变的温和起来,渐渐转过身深情地望着他,见他怒气冲冲沉默无语。
邢德心说:“嗯?他说的对呀,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冷静!为什么不能耐着性子听听他到底是何意再说话。就算他是个小人我也没必要在这里与他争吵,争吵能改变势力小人嘛。唉,我可真是个大傻瓜呀!这叫我如何离开姜家呀。”
无为见他沉默不语乃近前温和道:“唉,公孙兄,你别生气了,都是兄弟不好,都怪兄弟没把话说明白。”
“兄弟,你想,我逃亡以来活着就是想为肃大人讨个公道。我曾想夜闯皇宫和恭王府将那恶妇和鬼子六都宰了,可肃大人就是不许我这么做。你说我的头脑愚拙,没别的办法为肃大人讨公道,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盼望你能为肃大人说句公道话,这一听你也不能……唉,这一时控制不住……”说着泪水充满了眼眶。
“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刚才我说的话那可都是发自肺腑的,只是没说明白让你误解了。我很敬佩你的为人,我知道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我,把为肃大人申冤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兄弟身上。也理解你一定是感到绝望心里一时着急才控制不住发怒的,我一点都不怪你。你想?越是遇到大事咱们越要冷静思考商讨对策才是。”
邢德擦把眼睛道:“真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没把肃大人这件事放在心上。你说,肃大人是为国家被奸人害死了,我一听你说不能……”
“大哥,实话告诉你,别看你到肃府比我早好几年,要讲你我与肃大人的感情,我可比你深多了。咱们先不谈我与肃大人商谈国家大事比你如何近乎、感情如何深,这些你是知道的,在兄弟病重最落魄的时候是肃大人救了我,并敬我为上宾。还有,你可知道祺格格与肃大人是什么关系吗?”
“这我知道,祺格格是肃大人的养女。”
“那我告诉你,错了,祺格格不是肃大人的养女,而是肃大人的亲生女儿!”
邢德惊疑道:“什么?祺格格是肃大人亲生女儿?”
“难道她在遗嘱中能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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