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艾听罢愁眉苦脸道:“那你可有解决的良策?”
“依外甥之见最好的良策是:以流民治流民,以流民灭贼匪,以流民驱逐日本开矿者和高丽偷猎者。这样既减弱了可能形成的匪帮势力,又能解决灭匪的军饷开销,到那时舅父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悠闲……”
奕艾听着疑惑不解插话道:“哎哎哎!慢着慢着,你说的良策好是好,何谓以流民治流民,以流民灭贼匪?其灭匪开销的银子又从何而来?”
“大人必知晓那势如排山倒海的洪贼即将被灭之事,其大功者乃前朝户部尚书肃顺的谋略。由于肃顺重用湘地落魄进士曾国藩和淮地绅士李鸿章等富户,未动用朝廷一两皇银,就将洪贼打得落荒而逃,为此深得先帝的青睐。听说先帝为解决军费开支问题,决定以此为榜样,朝廷亦有开禁边疆禁地、鼓励富户组织乡勇团练保家卫国。如今皇上年幼,两宫太后最怕的就是各地发生暴乱。”
奕艾听罢敬佩惊讶地扫视他道:“那你的意思?”
“以卑职之见,大人何不趁此大好良机,奏请圣上开禁辽东皇家禁地,允许流民在此垦荒种地,允许富户自己出资组织乡勇团练打击匪患保家卫国,此乃绝佳利国利民之上上之策。若朝廷能够恩准此事,卑职愿立军令状剿灭辽东地区几股贼匪,同时也有能力阻止日本高丽贼人偷开金矿偷猎之事,不知舅父大人意下如何?”
奕艾听着穆隆这连串惊天动地,如天上降银子的大话顿时满脸堆起笑容道:“啊呀,隆儿,你额娘临终时曾再三叮嘱舅父多多顾及管教你,可你在舅父的印象中是个有勇无谋”见他不悦“唉,不说了。不曾想你竟能将这么大的事分析得条条有理,头头是道,看来你大有长进哪!虽然你良策甚好,但你还是年轻考虑也太天真了,呵呵呵呵……”
穆隆听罢心说:“嗬!果然不出大哥所料,他还真的嘲笑我幼稚可笑,我要让他惊呆了!”他脸一沉道:“噢?此话怎讲?”
“难道不是吗?比如,穷鬼流民中哪来的富户精英?在灭匪过程中那大量的开销银子从哪儿来?还有那团练总等从何而来?你到哪儿找?再说富户精英、团练谁愿意到这人烟稀少匪患猖獗的皇家禁地来?”
穆隆听罢笑道:“哈哈哈哈……大人,这些事儿您都不必担忧,卑职已考虑仔细必能做好,只要朝廷能恩准开禁辽东皇家禁地,这一切都将顺利进行。卑职言行必果,大人尽管放宽心。”
奕艾深思片刻严肃道:“隆儿,你我虽近亲关系,但军中无戏言。本官提醒你,此事责任重大!一旦圣旨批下,你立了军令状结果却是口吐狂言却没做到,别忘了马谡是如何死的?本官乌纱帽丢了事小,你犯了欺君之罪被问斩?谁都救不了你,你还敢立军令状吗?”
穆隆听罢兴奋地双手一抱拳向奕艾深施一礼道:“大人!卑职为了使舅父大人官运亨通愿立军令状。”
奕艾听着迫不及待道:“哎哎哎!你可千万别说为了本官如何立的军令状,到时候本官救不了你!”
“好!卑职为效忠皇帝陛下,剿灭辽东匪首东沟老鬼,愿立军令状!”
奕艾严肃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卑职不是要求,而是建议。”
“你要建议什么?”
“大人,依卑职之见,边防巡查营理应长驻九连城为好,卑职可随时把握边里禁地动静,确保大人不辱使命。”
“这个建议甚佳!现在本官就命你长驻九连城巡查边里皇家禁地一带,不得有误!一旦有事速速报来!”
“卑职遵命!”
“本官估计奏折呈上,数日内即可获恩准。对于你能以智谋驱赶近千流民及数百日本高丽贼人甚佳,避免流血出人命是上策,本官必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不过大人在写奏折时,千万要求圣上暂时不要公开开禁辽东皇家禁地。”
奕艾疑惑道:“噢?那是为何?”
“大人,不公开开禁皇家禁地,有利于卑职精选富户和团练乡勇,否则适得其反,自讨苦吃,祸从天降!”
奕艾听罢顿时惊异地望着他片刻,眼珠子转悠心说:“嗯?不公开开禁,以此为诱饵吸引筛选富户和青壮年?”眼睛一亮“呀!这可真是聪明绝顶的良策呀!这一句良言真乃贵无价呀。就是西太后和恭王爷听了也会赞赏这个良策的。否则,这辽东来的都是些穷种地的和老弱病残者,其中再隐藏些心术不正,贼匪强盗?那本官不是没事自讨苦吃嘛。嗯?这小子怎么蓦地变得如此颇有心计?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罢笑容满面望着他笑道:“呵呵呵呵……你小子可真行!本官也正是此意,没想到你也考虑的如此周到。呵呵呵呵……隆儿,你能遇事冷静动脑慎重处理,舅父奖励你白银200两,待你把事情办好不仅奖励你更多银子,你必会升官呀,呵呵呵呵……”
他听罢心说:“什么?奖励我200两银子!怕是我听错吧?”
瞬间,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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