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门坐罢,侧福晋不禁仰天叹了口气,然后深情地注视她道:“唉,妮儿,你已经长大了。看来,姨娘不得不将关于你的真实身世告诉你。”
祺妮儿听罢惊异地注视着她道:“什么?我的真实身世?”
“妮儿,你不觉得你生身父亲那些事有些蹊跷吗?”
“那有什么可蹊跷的,我父亲是戚继光大元帅的子孙?他也是个将军,是为……”
“那将军府在哪里?”
“不是说在福建省吗?”
“在福建省?那你这个将军的千金小姐因何长期住在这儿?”
她坦然自若道:“不是因为父亲阵亡,母亲悲伤过度临死前把我托付给姨娘的吗?”
侧福晋道:“那么,你的爷爷奶奶、大伯、叔叔、姑姑他们在哪里?怎么从未有一个人来看望你呀?世上有这种事吗?”
她听罢惊疑地注视着侧福晋道:“嗯?是呀!那我爷爷奶奶住在哪里?”
她长叹一声道:“唉……姨娘以前告诉你说你父亲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安慰你罢了。实话告诉你,你的生身父亲就是满洲镶蓝旗人,宗室贵族,爱新觉罗氏,字雨亭,大清国协办大学士、首席军机大臣、户部尚书、你的养父肃顺!”
祺妮儿听罢惊叫道:“啊?我的生身父亲就是肃顺?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姨娘撒谎!我不信!”
她听罢脸一沉十分不悦怒视道:“信不信由你!可你得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不信,没人逼你信!你怎么不照照镜子仔细看看,你的五官长相有没有与肃顺相似的地方?你不相信不要紧,你怎能随意说姨娘撒谎!真不知好歹!”
祺妮儿听罢脸儿一红自知理屈词穷羞愧道:“姨娘,您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我的心真是乱极了!呜呜呜呜……”说罢控制不住失声痛哭“姨娘,原谅我吧,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
侧福晋道:“妮儿,你娘那可是我的亲姐姐呀!我拿你当我的亲闺女难道你没感觉到嘛?啊?你说姨娘有必要骗你吗?你娘为闺女时妩媚动人比你漂亮多了,她性情温柔、贤慧,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令人赞叹!是个十分招人喜爱的大家闺秀。有一年她与丫鬟春游……”侧福晋向她诉说——
春天,京城郊外浅草泛绿,杨柳已经完全变绿了,那婀娜多姿的柳枝随风摇摆,令人看了心情舒畅。杏花、梨花、桃花以及山上的野花相继盛开,景色迷人。人们结伴出游赏花。一乘四人抬的轿子前面两个家丁一前一后,轿子旁边紧跟着一个丫鬟。轿子里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掀开一点轿子窗帘向外面扫视片刻笑道:“春草,停轿。”轿子停下,丫鬟春草将轿帘子掀开,小姐从轿子里出来。她微笑朝河边柳树望去,给春草递了个眼神,便向河边柳树走去。
春草对众人说道:“你们在这儿候着,我陪小姐到河边散散心。”说罢疾步跟上小姐向河边柳树走去。二人来到河边柳树下,欣赏一番绿草、柳枝,然后望着清澈的河水,望向对岸绿色青山,比比划划,嘀嘀咕咕……河的上游三十步开外岸边柳树下,一位公子与仆人窥视小姐春草二人嘀嘀咕咕……
小姐道:“呀!这儿太美了!青山绿水,野花盛开,想必凤寺、大觉寺玉兰花香浓郁了吧。”
“是呀,丁香花也开了,可惜丁香花儿太小。”
“别看丁香花小、味道是苦苦的香,远远飘来花香浓郁,让人如痴如醉。”
春草望着笑容满面的小姐道:“小姐!听我的没错吧,出来踏青心情多好呀!依我看,您还得看看海棠花儿那心情一定另有一番喜悦。”
“是呀,海棠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自古以来是雅俗共赏的名花,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之称,在皇家园林中常与玉兰、牡丹、桂花儿相配植,形成‘玉棠富贵’的意境。”
二人边走边向对岸山峦望去,小姐道:“虽然春暖花开春色撩人,绿草如荫,春风和气,不是放眼望去的热闹,需要静下心来细细品味。”
“嗯?春游需要静下心来细细品味?”
“是呀,游春的人都会静下心来细细品味,如果不品味心情如何喜悦?古今文人墨客游春如果不静下心来细细品味,如何能赋诗绘画?例如,杜甫游春描写春天的古诗:‘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好诗!好诗啊!杜甫还有一首描写春天的诗也不错:‘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小姐与春草听罢不禁一惊,顺声音一看,从一颗大柳树后面走出一位潇洒的公子。
祺妮儿听着疑惑地望着侧福晋道:“难道那公子就是?”
“算你聪明,那公子就是肃顺。”
祺妮儿惊异地望着她道:“啊?”
侧福晋道:“肃顺巧与你娘相遇,二人经过交流相见恨晚,难舍难分,海誓山盟私定终身。”
祺妮儿迫不及待道:“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满人爱新觉罗贵族家规甚严,不允许贵胄子弟娶汉女为妻。”
“那他们为什么不私奔呀?”
“私奔?怎么没想。你阿玛,噢,就是因为肃顺对你爷爷说……”
原来当肃顺的阿玛郑慎亲王乌尔恭阿,获悉此事坚决不准肃顺娶汉女为福晋,肃顺道:“阿玛,如果您就是不允许我取汉女为福晋,那我只能离家出走!因为我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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