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肃顺兴高采烈地走进书房,见无为低头写字,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见是肃顺兴奋地走进门,眼睛一亮兴奋地站起身望着他。
肃顺道:“解元,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大好的消息!”
无为听罢微笑道:“噢?恩师!什么大好消息使您这么高兴啊?”
肃顺得意道:“昨天(咸丰九年公元1859年6月21日)僧格林沁一顿大炮把来犯的英法联军打得狼狈逃窜了!呵呵呵呵……”
无为听罢精神倍增道:“打得好!这帮洋鬼子欺人太甚!哎?恩师,英法联军来了多少战舰?咱们打沉几艘战舰?”
“英法舰队是由一艘大战舰和十三艘炮艇组成的舰队到达白河口外,无视劝阻警告,明目张胆地闯入大沽口防区。僧格林沁本来就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领,对英法入侵者早就恨之入骨,即令放炮。这一顿大炮击沉三艘炮艇,重创三艘,毙伤敌448人的大战果!洋鬼子能不逃嘛。”
肃顺本以为他听了这个大好消息,必会激动得振臂高呼。没曾想他不仅无一丝喜悦,反而敛起微笑,一脸愁容。无为见他满脸疑惑地注视自己,双手抱拳深施一礼道:“恩师,英法舰队到达白河口外,无视劝阻警告,明目张胆地闯入大沽口防区,狂妄至极!一顿大炮狠狠地教训他们乃是正义之举!可学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肃顺道:“嗯?你我非他人可比,有话单讲无妨。”
“恩师,恕学生直言,以学生愚见,大清国不久大祸降临矣。”
“嗯?何出此言?!”
“恩师,学生在海外数年,十分了解洋人。英法联军这十几艘战舰不过是前来试探我大清京津的海域防御能力和火炮分布情况而已。学生估计不久必会有大队洋夷舰队强攻大清国以此为借口报复,最终达到强盗们敲诈勒索的目的。就是学生如果身为洋夷统帅,亦必会采取如此简单不过的军事策略。现大清国无先进战舰,靠那些大刀长矛土炮,如何与那威力无比的洋炮洋枪相抵戈。如果洋夷百艘或几百艘战舰在沿海强行登陆,如之奈何?尽管我大清国兵多将广,亦必成为威力甚大洋炮洋枪鸣响之后的炮灰,京津已经受到严重威胁。”
“解元,你?你这……”肃顺听罢不禁一惊,有点不知所措。
“恩师,这是最浅显的军事分析,英法联军出几百艘战舰困难吗?绝非危言耸听。”
肃顺听罢连连点头焦急道:“是的,你分析的有理。那,依你之见当务之急……”
无为不慌不忙道:“恩师,学生认为当务之急?应即刻奏请皇上迅速商讨,如果洋夷数百艘战舰来犯退敌良策,如何确保京津绝对安全,一旦洋夷来犯如何补救应急是为紧要。”
“甚是有理!但实施此防御计划谈何容易。”
说罢他郁闷地往返踱步片刻沮丧道:“唉,为凑集银子建立强大的海军和创建兵工厂一事,朝中反对者甚多,大臣们都不愿出银子,即是朝廷借贷也无人愿意。如明末亡国崩溃前的情景如出一辙。尤其那个王八羔子恭亲王和一些追随他的庸臣沆瀣一气,只知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吃喝玩乐,都在皇上面前胡说洋人只是为了经商赚钱,绝不会入侵大清,皇上便信以为真。每当遇到大事,这些庸臣只能面面相觑,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没人献良策……”
说罢低首垂眉深思良久“现如今本官顾不得那许多,无论如何我等都是大清臣民,不能在国家危难之际熟视无睹漠不关心?不知解元可有退敌良策?”
“以学生之见,恩师应即刻奏请圣上,迅速加强京津海防的防御工程,速调可以调动的一切火炮火枪之精锐军兵隐蔽在天津沿海一带,待洋夷军舰远程炮弹打过后,敌舰在我们炮火射程之内,将其消灭,要确保洋夷无法登陆,一旦登陆如何保证全歼灭;其次……速调沿海渔船配火炮火药……”
肃顺听着疑惑不解惊叫道:“什么?渔船?那渔船能行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残酷的战争啊。”
“大人,就大清现状来言,目前也只能采用如此应急的办法,为造成瓦解敌军的精神气势,那渔船越多越好。常言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蚂蚁多了也能吃掉大象!洋人作战都非常重视精神战术,精神战术也很有效。再说诸多的渔船在近海分散隐蔽,可于夜间或雾天,待敌舰来犯时他们目标明显,诸多的渔船出其不意靠近敌舰引爆装满炸药渔船炸毁敌舰,即便是没有炸毁敌舰也令洋夷胆战心惊,至少分散精力。而洋舰打那灵活的小渔船却是极其不易,至少渔船能牵制拖延敌人一段时候,使援兵赶到一举将洋夷歼灭。即使渔船中有人落水亦能游至岸边……”
二人一直谋划到深夜。
次日,肃顺坐着八抬大轿匆匆进宫面圣,然而皇上早已摆驾圆明园休闲消遣去了。肃顺立刻弃下八抬大轿,换快马赶奔圆明园。守门太监说皇上有旨,静养期间不见任何人。肃顺强调事情紧急请再报一次。
老太监一脸为难道:“肃大人,奴才知道您一定有要紧大事,但皇上今儿口谕,不唤不进。奴才总不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吧?”
把个肃顺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也别无它法只好垂头丧气打道回府。但他不死心,次日一大早又快马加鞭赶到圆明园。老太监一见又是他,顿时一脸不悦阴阳怪气道:“哎呦,我说肃大人,好像大清国就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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