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孙店主如何告官,盗贼如何被官府带走,自不必细说。且说那位被刺的高丽客商,得到邢德的良药及时医治,他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心情十分愉悦。
权光昌下午来到邢德的房间敲门,见邢德开门,客商端着一只受伤的手臂向他深施一礼道:“在下权光昌,昨日承蒙恩公冒死相救,敬佩至极感激不尽,不知如何答谢恩公才是,故此冒昧登门拜访以示敬意。”
邢德双手抱拳回礼道:“噢,不必客气,屋里请。”
权光昌道:“多谢了,还是不进屋打扰吧。敢问恩公,可否赏脸到在下房间,喝杯茶一叙如何?”
邢德双手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走进客商的房间,分宾主落座。他给邢德斟上一杯上等好茶,自己也斟了一杯。
二人客气一番端起茶碗喝茶,邢德喝了口茶,从上到下扫视他,只见客商约45岁上下,身穿深蓝色绸子长袍,中等身材,眼皮单薄,眼睛明亮炯炯有神,皮肤白晢,慈眉善目,留着两撇文雅胡须,举手抬足颇有绅士风度,不象商人倒像是个绅士。
权光昌放下茶碗笑容满面道:“恩公,昨晚您给我敷上这良药,疼痛减轻了许多。在下乃高丽国人士,常到此收购山货皮货。昨晚入睡前,在下为了安全,将装有购货银两的包裹用绳拴在手脖子上,放在枕头下枕着,贼人进屋拽银包时,将在下拽醒,惊吓厮打中在下未来得及喊叫,绳子被贼人轻易割断,在抢夺包裹时胳膊被贼人刺了两刀。恩公如果晚来半步,吾命休矣。承蒙恩公冒死相救并擒拿贼人夺回包裹,并医治刀伤,在下甚感三生有幸。敬佩大侠之极,却愚昧不知如何答谢恩人,故登门拜访,以示敬意。”
说罢,他站起身端着一只受伤的手臂又向邢德深施一礼。邢德慌忙站起身双手抱拳道:“哎?这位仁兄,不必客气。只要人财都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好,在下习武目的就是为惩恶人,您千万别客气。”
权光昌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邢德先是一愣但瞬间答道:“在下双姓公孙,单字石头的石字,山东人氏。”
他听罢慈祥地望着邢德道:“哦,这个名字可真好啊!哎?公孙大侠,在下冒昧斗胆再问一句,不知恩公带家小到此边境古镇所为何事?”
“权兄,千万不要称在下大侠了,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岂不更亲近。”
“好!那是在下求之不得的。”
“权兄,实不相瞒,兄弟家乡连年天灾水患,再加上贼匪四起,民不聊生,实在无法生存,耳闻辽东鸭绿江边可开荒种地,故此贸然带家小到此意欲谋生?”
“恩公,这辽东鸭绿江一带的确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荒地甚多。然,恩公有所不知,相传鸭绿江流域中游地区,乃清始祖**哈赤出生之地,故被视为龙生之地。几百年来一直被贵国律定为皇家禁地,为此官府修筑柳条边,边里为皇家禁地,尤其是康熙年间朝廷又加强了这地区的禁令。朝廷为防止偷挖人参,偷猎qín_shòu,故此不准任何人在此开荒种地,更不准住人。还有,为防止境内外尤其是高丽人、日本人到此开采金矿,采集山珍,偷猎熊鹿,官府每年春秋巡查两次,发现垦荒者一律毁其庄稼,扒其房屋,发现偷猎者一律没收,还要把人抓起来下大牢。因而即使像我们这样正经的生意人,也只能到凤凰城或凤凰城以东的边门关那里经商。今在下观察恩公乃品德高尚之人故以诚相告。以在下之见,恩公今后不如随在下做山皮货生意那银子来得快,岂不比那辛苦异常开荒种地好,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邢德听罢感动道:“在下承蒙权兄的厚爱,然,在下乃一粗人,头脑愚笨,岂敢奢望混迹商界,若能去鸭绿江边凭力气汗水垦荒饱食足矣,还望权兄指点迷津。”
他听罢深思片刻拱手道:“也罢,人各有志。既然恩公执意要去皇家禁地开荒种地,在下轻车熟路,可助恩公选择一处极佳的安全落脚之地,那里qín_shòu遍野,山珍丰富,一般人不敢涉足,但凭着恩公这一身绝妙武功,当个上等猎手绰绰有余……然,若想久居,恩公首先必须与那如狼似虎的巡防官兵打通关系,对此,在下实在是力不从心哪。但恩公若定要动身前往,必须在此多购置些生活用品,否则十分不便。”
“听说前往鸭绿江东面还有关卡?”
“是啊,那边门关是一道重要关卡,把守甚严,一般人是过不去的。”
邢德听罢皱着眉头失望道:“唉,看来在下算是白来了。”
“哦,恩公不必忧虑,在下与边门关官兵混得还可以,就是打点些银子罢了。”
“有权兄相助在下多谢了!不过,待权兄将伤养好后,再陪在下东行不迟。”
突然他眼睛一亮抬了抬受伤的胳膊道:“嗬!在下正想说呢,恩公真是妙手回春,您的一剂良药真乃神奇,只一夜光景这条胳膊已经轻松多了。在下想,这伤三五日内必大有好转,趁在下养伤这几日,恩公可到附近集市逛逛欣赏古城风貌,待在下伤好后,即可陪恩公东行,不过所需之物临行前再购买即可减少多余心思。”
“如此甚好,那就一言为定!在下告辞。”
他送邢德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转身关门,来到椅子上坐下呷了口茶心说:“凭权某多年跑江湖的眼力,这位自称公孙石者,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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