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散朝后杜翰随肃顺入肃府客厅,宾主落座……看官不禁要问杜翰何许人也?说起杜翰其人可大有来头,此人字鸿举,号继园,山东滨县(今滨城区)人,是大名鼎鼎咸丰帝奕詝的老师杜受田的大公子,道光二十四年进士,咸丰帝奕詝念其父劬劳,擢杜翰为工部侍郎,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办理京城巡防事宜,甚受咸丰帝奕詝倚重。
杜翰战战兢兢道:“肃大人,今洪贼匪势如破堤洪水,排山倒海如何灭之?下官何德何能敢担此灭贼大任?实恐有负大人厚望。还望大人指教一二。”
肃顺听罢笑道:“杜大人可怕死乎?”
杜翰道:“非也!”
肃顺道:“死既不怕何怕洪贼?呵呵呵呵……本官深知杜大人之品德智慧及胜洪贼之能力,故冒死举荐。杜大人到了湖广该做什么不用本官提醒必能做好。不过本官提醒有三。”
杜翰惊奇道:“噢,大人快快请讲,下官洗耳恭听大人指教。”
肃顺近前附耳杜翰低声谋划道:“这一是……”嘀嘀咕咕片刻“二是……”嘀嘀咕咕片刻“三是……”
杜翰边听边兴奋的不断点头……待肃顺送杜翰离府来到门口举目看天色,见夕阳已落山相互对视一笑。
肃顺悄声道:“杜大人,本官即日奏请圣上调关外蒙古八旗之精锐官军协同钦差大人共同灭贼。如蒙古著名猛将僧格林沁、八旗骁勇善战为人品质极佳都兴阿将军等,还有汉将胡林翼、左宗棠等,杜大人将这几位布置完毕,集中精力将第二三件事落实,则无后顾之忧。本官在京城保钦差大人剿匪军需供给,以杜钦差的智慧,忠君报国优秀品质大功必成矣。”
杜翰听罢喜出望外双手抱拳向肃顺深施一礼道:“大人所言字字贵如万金,贵如万金哪!令杜某茅塞顿开信心倍增……”
肃府书房内,肃顺对无为道:“道光年间官员就昏庸腐败成性,科场舞弊、钞票舞弊、买官卖官家常便饭,实际皇上接手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乱摊子。如今皇上下决心彻底改变以往的弊端,想重新建立一个好国家。但是狼烟四起,国势日衰,无可救药,搞得皇上焦头烂额、无可奈何。依你之见如何才能挽回这个局面?”
无为道:“恩师,学生认为,关键是皇上是否能下这个决心。”
“皇上已下这个决心了,只要有利于国家的谋略那都是皇上求之不得的。”
“大人,恕学生直言,先帝不是也曾下过横心要销毁**嘛?结果毁了忠臣林则徐,再没人敢愚忠自讨苦吃了。俗语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历代皇上都是反复无常,难道大人您就……”
“是啊,本官知道学包拯、海瑞等清官太难了。”
“恩师,是不是贪官太多了,法不责众?”
“何止贪官太多,是与皇上关系甚密的贪官太多了,把皇上保的贪官高官杀了,得罪了皇上被革职事小,待贪官没死反扑后果不堪设想,历朝历代教训历历在目,可不下狠心惩治腐败就如明朝,就是亡在官场腐败。难道说国家亡了就是天意不可违?不过,如果做臣子的都胆怯做事,为私利个人安慰,那是不忠,也对不起为官所得的俸禄。”
“恩师,生员斗胆直言,难道大人您就不惧将来布林大人之后尘?”
肃顺听罢一脸不悦道:“别油嘴滑舌的,只管说你的高见!”
“好!既然恩师决心已下,那学生还怕什么呀。学生认为,要想挽回这个局面,皇上得给恩师大权,否则,学生实在是无计可施。”
肃顺听罢惊奇地注视着他道:“嗯?什么意思?你说的大权有多大?”
“大人,要改变国家的被动局面,恩师必须得大刀阔斧励精图治整治朝纲,而昏庸腐败成性的官员遍地都是,法不责众嘛,您如何整治朝纲?”
“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
“大人,只要皇上能授予恩师大权,整治朝纲就不难了”
“什么?授予大权整治朝纲就不难了?”
“是啊。俗语说的好: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实际绝大多数的官都不愿当被百姓唾骂诅咒的可耻贪官,更不愿意做丧良心损德的事,都怕遭恶报危害自己也危害子孙。多数贪官之所以当贪官,那都是被大贪官逼的,才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准得回家种地或遭来杀身之祸。”
“噢?说的在理儿。那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大人,以学生之见,大人理应寻找皇上和百官最关注的、颇有影响的知名大贪官开刀。不过大人得事先向皇上说明您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大清的江山,否则,神仙也无法改变这被动的局面。皇上如果能象故事中的宋仁宗那样支持包拯,旗帜鲜明地支持您,那大清国就有救了。”
肃顺听罢点点头道:“甚善!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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