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年末,回味这段时间的业绩,欧阳诺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到了跨年的这一天,他突然觉得很落寞。
这一切地进展与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理想?太空洞了。
为yù_wàng?如果那样的话留住当初i内的作品不是更方便。
……
几经思索过后,他终于知道,这种落寞的来源是孤独。
他是一个理想上的孤独者,除了i和秋叶月这些机器以外没人能与他分享这种独有的喜悦。
身在异国他乡,在这种阖家欢乐的时候,放下工作,自己的孤独开始被无限地放大。
这种时候该做些什么,他不知道。
为了弥补这种孤独,他决定在跨年当晚邀请所有能邀请的朋友来公司开y。
好在他的朋友圈中单身汉不在少数,志村朗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筹备工作,在当天下午就已经将办公楼的三层大厅布置地很喜庆,联系好餐厅在这里摆好了自助宴席,还租来了一块103寸的大屏电视。
晚上七点,y准时开始。
这里有吃不尽的美食,取不尽的美酒,大家最近这半年都过的很愉快,打了一场场胜仗,事业上都有极大的丰收,现场气氛甚是欢愉。
只有欧阳诺,他不知道什么,叫来这么多人,组织这么大的y,自己反倒更寂寞了,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哑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得独自一个人靠在边上喝闷酒。
“怎么?很少见你发骚啊?”菊地拿着两杯啤酒走了过来,作为老牌单身汉他当然会参加这个宴席。
欧阳诺接过酒杯,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应该一切都有了,但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
菊地喝着啤酒笑道:“你来日本多久了?”
欧阳诺掐指一算,已经六年了。
“中间回过几次国?”菊地接着问。
“两次……还是三次,我也记不清了。”
“这种时候,是不是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呢?”菊地笑着拍了拍欧阳诺,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大屏前与大家一起观看红白歌会。
“打电话么……”欧阳诺暗自嘟囔着,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存家里的电话。
“我都忘了,我已经没有家了……”欧阳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股心酸由然而生。
之前他骗了菊地,自从94年来到日本后,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国。
在前世,就算是到了2010年,他落魄的不能再落寞了也没有回国。
收到北海道大学的邀请后,他与父亲彻底决裂了。
欧阳家的历史有些坎坷,到了欧阳诺这一代就剩下了他一个独子。
原本这是一脉很旺的宗门,居住在南京,这个充满了历史韵味的城市。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整个宗门只有欧阳诺爷爷那一代的几个人侥幸生还,随后大家四散奔去,逐渐断了联系。
爷爷是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惨死的,他对日本的恨已经到了狰狞的程度,从父亲出生开始就教育他——杀回日本,屠尽鬼子。
由此,欧阳军也成为了一个极端仇日的人。
他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毅然入伍。
但现代军队与战时是不同的,战场厮杀的决心不再被看的那样重要,像欧阳诺父亲这种一腔热血,刚正不阿,又没什么背景的人的人最多当上个小排长而已。
退伍后,欧阳军终日为这件事苦恼着,直到欧阳诺出生。
欧阳军的父亲把一个目标给了他,他现在想把这个目标传承下去。
可现实让他失望了,欧阳诺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孩子,根本就不被欧阳军的想法所控制。
“仇是几十年前的,为什么要转嫁到我们这一辈身上?”
“犯错误的是当时的政-府,天皇,军队与军国主义者,与现在的老百姓无关。”
……
类似的话欧阳诺说一次,被父亲打一次,但他依然坚定。
94年,他阴差阳错地收到了北海道大学的邀请。
尽管他拼命地隐瞒,但欧阳军还是知道了。
欧阳军以断绝父子关系的方式来要挟他。
之后就是欧阳诺的出走,在来到日本两年后,他得知,父亲没事,母亲因为这件事生了重病,去世了。
他在母亲去世后半年才从朋友的嘴里知道这件事。
他再也没脸回家,再也没有勇气回家。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欧阳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愉快的y上想到了这些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他最脆弱的一面,在这个欢乐的时刻,他却被一直隐藏悲伤侵蚀。
大家都在看红白歌会,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痛哭的欧阳诺。
“哎……”叶飞儿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坐在了欧阳诺旁边,她是唯一一个一直盯着欧阳诺的人,很早就知道他今天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介入。
“我不该让公司的人看到我懦弱的一面……”欧阳诺接过纸巾,慌忙地擦拭着泪水。
“没关系,他们不会想这么多的。”叶飞儿爽朗一笑,“你可以说最近太高兴了,你是喜极而泣!”
“呵呵……”欧阳诺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破涕为笑。
叶飞儿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欧阳诺说:“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跟小姑娘似地,真可爱……”
“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好多了。”欧阳诺晃了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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