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大耀年轻的帝王在朝堂之上雷霆震怒。
“一个小小的平阳县,闹了山匪,居然在半年之内折损了朕三名县令!如今朕让你们想办法,什么易守难攻放火烧山都出来了!难不成那边是荒山,没有朕的子民在吗?若是烧山便能解决匪患,朕还要你们这些做什么?遇到匪患就去烧好了!只要会放火烧山就好了!”
“皇上息怒!”一众大臣连忙跪下,表情惶恐。
“息怒息怒,想让朕息怒,你们倒是拿出个办法来!”恒昱峥一摔袖子,把龙案之上的奏章都甩了下去,“明日若再不给朕个说法,那么朕就挨个让你们亲自去剿匪!都给朕退下!”
那些大臣急忙跪送皇上离开,然后捡起地上的奏章,摇头叹气。
吏部侍郎谭勇俊苦笑着道:“这可怎么办?你们兵部发兵就好了,说什么火烧,这,这……”
兵部侍郎萧亮不干了,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发兵?你当兵就这么好发?平阳县本来就没有屯兵,发兵那不是钱啊?再说了,你重新推荐个人过去不就好了?一个县令而已!”
“哎哎,我听说那边匪患十分严重啊,去年那任县令不是说自己剿匪不力,直接告老还乡了吗?第二任还没到地方就被人杀了,第三任还是从其他地方调动过去的,据说曾经剿匪有功,去了没一个月就急症暴毙而亡。这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谁还敢去啊?”
“问题不去不行啊,你没听皇上说,如果明天不给出个章程,就让我们都去剿匪……那,那我可不去,我哪里懂什么剿匪啊!”
大臣们抱怨着走远了,一个个脸上充满哀怨的神色。
恒昱峥气的在御花园里发脾气,“这可都是朕的肱骨之臣,遇到事儿就缩的跟什么一样。推荐一个不行,再推荐一个还是不行,难不成那个小小的平阳县还能反了天去?”
“皇上息怒……”年轻的帝师,内阁大学士兼太傅元清潭安抚道:“若不查清那些县令出事的原委,怕是谁过去都有问题。您看,除了第一任,第二任在接近平阳县的时候被山匪所杀,按说山匪很少会去杀毫无利益相关的官员,臣以为……怕是因为走漏了风声,导致山匪得知这位官员的能力,所以不得不在上任之前就将其杀害。第三任说是急症暴毙,居臣所知,那可是大耀第一年您亲自点的榜眼,而且在去平阳县上任之前,在之前的沛云县做的有声有色,当地人人称赞,而且也是因为剿匪的功臣,为什么他去了一个月就急症了呢?”
恒昱峥看着帝师,问道:“元爱卿的意思是……有人针对朝廷?”
元清潭摇头笑道:“是不是针对朝廷臣并不知晓,但是他们却是针对朝廷派过去的官员的。为什么之前一直无事,却突然爆出有山匪了呢?臣以为,如果皇上您在让吏部调人过去的话,恐怕下场仍旧会……”他的声音沉了沉,“当然,这也只是臣的猜测而已……有的事,只能往坏处想,往好处做才行。”
恒昱峥冷静下来,他瞬间就明白了元清潭的意思,匪患或许是假的,但是确实是有人在做一些不想让朝廷知道的事儿,但是又无法保证可以让上任的朝廷命官为他利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杀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他们在朝中也有眼线。
其实这倒是很正常,朝堂之大,任谁也做不到铁桶般牢固,但是这未免也太嚣张了。
“简直岂有此理!”恒昱峥脸色阴沉道:“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但是却怕皇上您不应允。”元清潭露出一抹笑容。
元清潭自幼聪慧,十三岁便中举,后被人举荐做当时还是太子的恒昱峥伴读,然后被先皇封了少傅之称。
恒昱峥与他相识相熟已有十四年,如今看见元清潭的笑容便知道他心里已有人选了。
“说来朕听听。”恒昱峥很感兴趣。
“大运三十六年一次科考,曾有一人中了举,而后却不了了之了……皇上可还有印象?”元清潭问道。
恒昱峥一愣,沉吟片刻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对啊,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皇上如果同意了,那就好办了……但是就怕太后那边……”元清潭有些疑虑。
“无妨。”恒昱峥挥了挥袖子,“太后那边自有朕来去说,诶……我记得今天那小子就在宫中,走走走,随朕去找他。”
逍遥王恒昱祺给母后请完安出来,远远儿的就看见他皇兄向这边走来,身后还带着那个满肚子馊主意的元清潭。
一股子危机感油然而生,恒昱祺决定当没看见,扭头就要走。
“阿福,阿福!”发现弟弟要溜,恒昱峥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提高声音喊了两声。
恒昱祺涨红了脸,转身怒视耀帝,忍气吞声的行了个礼,“不知道皇兄这个时候来母后这里做什么?”
“朕知道你来,想你了,来看看。”恒昱峥笑眯眯的看着他弟弟,悠悠道:“阿福啊……”
“皇兄!”恒昱祺快被气死了,“不要叫我阿福!”他明明是个fēng_liú倜傥天下无双帅气逼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大耀国逍遥王,却总是被人喊阿福,这被人听去,岂不是要被笑死了!
“叫阿福亲切嘛……好好好,不喊就不喊。”恒昱峥仍旧笑眯眯的,却跟元清潭成包围之势,俩人正好挡住两头,让恒昱祺走都没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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