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
终于,在拐过数个小道之后,我终于来到了一间低矮破旧的木屋前,木屋跟老巴特的命运一样坎坷,从外表钉过的各种新旧不一木板来看,也是经过无数次的修葺了。木屋前有一片不算大的空地,但平日里应该没什么管理,因此都是些杂草野花,将木屋衬托得更加萧条。而小屋门前则坐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手里拿着锤子,正对脚边的一些凳子木盆敲敲打打。
我一下就认出了他,这个外表看起来要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中年人便是格林的父亲,老巴特。
“格林!”
听到了我的叫声,老巴特手中一顿,然后立刻扭头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神情激动,吃力的从凳子上坐起来,一瘸一拐跑向了我,然后没等我开口就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他叫道:“你没死,太好了!”
额……这个开场白真的大丈夫?
老巴特情绪确实激动,足足抱了我十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擦了一把老泪,兴奋地说道:“他们都说你闯进了库德巴森林里面,一个多礼拜都没有出来,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每天都在以父之名向上帝祈祷,你看!你还活着,还活着!”
我呵呵应付道:“多谢大爷了。”
“嗯?”
“额……我是说……他大爷的,区区一个破森林就想困住作为一名优秀猎手的我?”
老巴特愣了一会儿,然后老泪仍旧忍不住在脸上纵横,他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我儿子是好样的!记住老爹的一句话,做人当如蜗牛,要一步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你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要一步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任风吹干留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你有属于你的天!”
在格林的记忆里面,自从格林的母亲去世,老巴特就担当了父亲母亲双重角色,较其他父亲自然多了许多唠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悄悄擦擦额头的冷汗,点点头回答道:“爸爸我记住了。”
又继续在门外寒暄一会儿后,老巴特终于把我拉进了屋。
这时候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已经到了傍晚,老巴特兴致勃勃去准备晚餐——其实也就是从厨房拿了点黑面包,然后又拿出了一瓶葡萄酒。从葡萄酒的摆放位置来看,这瓶酒老巴特平时里肯定是不舍得喝的,“这段时间可担心死我了,今晚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能不能只喝牛奶不喝酒?”在前世我最怕喝酒,觉得那种满是酒精味的东西喝进嘴里没有任何快感可言,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酒鬼这个种群。
“为什么不喝酒?”
“因为酒伤身体。”
老巴特哈哈大笑了一声,“都是男人,喝点酒算什么?!”
我推辞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陪他喝。
在前世里我的酒量差得离谱,但所幸格林的酒量不错,再加上这葡萄酒的度数不高,所以喝了大半瓶之后也没什么感觉,倒是老巴特开始有些醉醺醺的,啰嗦个不停。
“格林啊,前几天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在失去伊丽莎白和你之后我该怎么办?”
他这话说的有些伤感,我连忙安慰他,“爸,你别瞎想,我这不好好的吗?”
但是巴特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继续自怨自艾道:“哎,一想起你的妈妈我就万分感慨啊……想起第一次跟你妈妈见面的时候……”
巴特说了这头一句之后就再也收不住嘴巴,一直巴拉巴拉把他跟格林母亲如何如何认识,如何相恋全部托盘而出,因为这种庸俗的爱情我在前世看得多了,也就没仔细听,只记住了他最后的感慨: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风暴圈来不及逃……”巴特抹了抹眼泪,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要再想你……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秋,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秋……”
听完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打断他,“得了得了。我们换个话题吧……例如……这房子还需要再补么?”
老巴特被我打岔了一脸不高兴,咬了一口黑面包说:“东边屋顶还有个破洞没有补,晚上睡觉的时候东风从破洞里吹进来,还是有点冷的。可惜我腿瘸了,那儿可不好修,明天你爬楼梯上去看看。”
我点头答应,谁知这个话题一结束,老巴特又恢复到了刚才煽情的状态,双眼迷离,“你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可爱的女人啊,我们那时就那么享受着简简单单的爱情……多么想回到过去啊,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分散时间的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我晕!
这老家伙还有完没完啊!
我在这一刻为我做出回莱恩镇的决定感到有些后悔,这简直比看湖南卫视还痛苦,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早就一板砖过去了,不就是个老**丝,哪有资格谈爱情!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面,老巴特又醉醺醺的废了半天话之后,终于用‘所以’两个字做了总结。
“所以……你也该找个老婆了。”
这哪跟哪啊?这毫无因果关系,用的哪门子所以啊,所以所以,所以你妹啊!
“啊?你说什么?”我一阵头大。
“你听得到。我说你该找个老婆了,格林。”老巴特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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