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心脏全部送入嘴中后,来客抹了抹脸上残留的鲜血,小嘴咂了咂,像是刚刚品尝了一道美味。她踏过中年妇女那仍在抽搐的身体,走过花园小径,身上的血腥味向四周扩散开来,完全盖过了花园里的芳香。
来客的脚步停在了房屋的门口,仔细聆听着房间里传来的一阵阵哆嗦声,帽下的小脸露出了嗜血的兴奋。她用手轻轻地推开那半掩着的红木门,带着鲜血的足迹踏进客厅的白桦木地板,发出一哒一哒的声响,像是死亡的钟摆在规律地摆动。
就在此时,从一旁的厨房内,一个中年男子手持菜刀猛冲了出来,其极度狰狞的脸,犹如一个陷入绝望的死囚。男子手中的菜刀被奋力掷出,刀身深深砍进来客的肩膀,碧绿色的血液从肩膀上的伤口中溢了出来。
“怪……物,你这个怪物!”男子看着来客行动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他脚一软,坐在了地板上,绝望的嘶吼声让人为之心颤。
“哼,怪物?”斗篷之下传来一声轻笑,是充满魔性的,是死神的笑声。猩红的眼睛俯视男子颤抖的身躯,伸出的满是鲜血的小手已经宣判了这个男人生命的终结。
过了良久,别墅内皮肉被搅碎撕扯的声响逐渐停息,斗篷人起身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血腥。原本的中年男子已经化为了地上的一堆碎肉,内脏、肠子什么的都掉了一地,四溅的血液沿着光滑的墙壁表面一道道地流下。
“不知道,她那边如何了?”那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整个别墅就将永远地沉寂。
天空道道电光闪过,伴随着一声声的巨响,不断地向全世界宣泄着它们的怒火。太阳还未爬上高空,阳光就已经被聚集的乌云所遮挡,似乎是不忍心看着一场悲剧在上映。闪电在浓重的云层之间游走,如爆炸般的声响不绝于耳。
一个少年在一条条街道中穿梭着,那不知疲惫狂奔的身影,脸上无比焦急的神色似乎是在寻找着一件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少年跑进了一个拐角,两束微弱的车灯照向面无血色的脸。
少年费力地睁开眼睛,透过五指间的缝隙勉强看见车上坐着的一个熟悉身影。少年笑了,无力地笑了。下一刻,他的身体就遭受了强大的冲击,他清晰地看见那道身影冲自己一笑后矫健地跳下了车。然后自己就离那道身影越来越远,他想喊叫,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心里的那句仅有三个字的话语:“为什么?”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也照亮了那位少年最后面露惊恐得变形的脸。豆粒般大小的雨点淅淅沥沥地下着,冲刷着少年身上的血迹。
一面破碎的混凝土墙,一辆已经看不出车头的货车,中间杂糅着少年那破碎不堪的躯体。在少年身旁,站着一个黑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把斗篷披上吧,下雨了。”这时,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了过来,斗篷上留有被大雨冲刷过的暗红色血迹。
“嗯,”说完,一个黑影拿出了一件斗篷披在了身上,就扔进街道旁的防洪沟内。然后看向那个刚来的黑影,带着疑惑的语气问:“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另一个黑影看了看肩膀上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没有太过在意。
“看来,这个孩子也不是呢。”
“嗯,我们还得继续。”
“唉,走吧。”说完,两个黑影转身离去,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雨幕之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天空在咆哮,在哭泣,为了今天早晨这一场没人参加的葬礼。
现实界·a市外·偏远郊区?
次日,在一个昏暗的小木屋内,布满时光刻痕的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一个俊俏的中年男子,头上杂乱的金发缠在了一起,茫然的双眼微微咪着,两侧的络腮胡遮盖住了他本朝气的帅气脸庞。沙滩裤与迷彩背心下,强健的肌肉凸显,在这寒冷的冬季,没有保暖措施的情况下,男子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他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悠闲地看着今天刚送来的报纸。而就当他看到头条里出现一个小型企业经理辰某一家三口全部离奇死亡后,他的眼睛里瞬间被肃杀之气所充满。男子手中的盛着牛奶的玻璃杯在碎裂声中化为无数碎片,牛奶掺杂着几丝鲜血在地上摊开,手掌里的玻璃片被不断愈合的伤口缓缓挤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子眉头紧皱,抬起头看着对面墙壁上被钉住的一份份报纸,每个钉子之间都连着细细的红线,每一个被钉住的点都代表着地图上的某一个位置。而这些报纸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其头条里都报道着辰姓一家离奇死亡的事件。他看着报纸里提供的一段段惨不忍睹的描述,金色的瞳孔冒着丝丝寒气。
“又出现了啊,她们的动作倒是蛮快的,看来我最近实在是太过悠闲了。”男子边嘟喃着,边收拾东西,他迅速地换好衣服后将所有东西都压缩在一个黑色箱子里,然后提起放在一侧积了一层灰的黑色长盒,就直接离开了这间木屋。
这间小木屋坐落于远离市区的一座小山上,男子走出了木屋,站在山上的一个寒风受到豁口处,风儿吹着黑色长袍发出咧咧的响声,似是在和一个故人告别。男子静静地眺望着远处被乌云笼罩的市区,心里涌上了不安的感觉。
会不会,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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