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翎兰公主流瞳一转,紧盯住楚残阳的脸庞,道:“你凭什么要配合我做一个假驸马?你过关斩将、步步为营地来竞选驸马,仅仅是要做个假驸马?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楚残阳微微一笑道:“我听说公主小时候就被太后御赐了婚约,可惜的是那楚家的小主人竟成了通敌卖国的反贼,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是因为南宋和北唐两国派使者前来求亲,公主殿下才不得已要公开召驸马的。沈放斗胆以为,公主其实并不想出嫁。”
翎兰公主闻言不由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做假驸马,是为了我?”
“沈放知道公主殿下现在不愿嫁人,但又不能一口回绝北唐和南宋,只好以公开召驸马为由先行搪塞。现在入围的人选中,宋蓝佳和陆思源一定都是真心想要当驸马的,公主如果选择他们其中任一人,都是为自己找麻烦,因为公主心中其实并不想嫁给任何人。有句话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为了不让公主为难,沈放才特地要竞选驸马,配合公主做一个假驸马,以解公主烦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沈状元是说当驸马就如同入地狱一般?”翎兰公主叱了一句。
楚残阳嘻嘻一笑道:“公主息怒,沈放只是随便说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在公主面前倍感压力啊。”
“本公主一点看不出你有压力的样子嘛。可是,沈状元有没想过,如果我是真的想要选一个驸马呢?楚残阳已经去世多年,我守着个已经不在世的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人真个嫁了。”
楚残阳摇摇头道:“我相信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十年前的谜团还未揭开,楚家小主人死得不明不白,楚老爷子仍在世,公主就这么随便找个人嫁了?”
“楚家小主人死得不明不白?”翎兰公主再次盯着楚残阳,那锐利的眼神似乎要看到楚残阳的心里,看了好久后,才又缓缓道:“沈状元似乎对这些陈年往事很感兴趣。你做足功夫,了解这么多事情,还要来做假驸马,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你放着好好的天涯阁少阁主不做,来京城淌这浑水,到底有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会幼稚到相信你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荒唐理由。”
楚残阳这时忽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公主,沈放确实也是为了一己之私。如能成为公主的驸马,再加上我的状元身份,沈放必可以在朝堂之上大展宏图、出人头地。但请公主放心,沈放并无其他恶意,只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功名利禄而已。只不过恰巧,公主现在也正需要一个假驸马,所以沈放刚好顺便可以担当这样一个角色。再说了,沈放只是一文弱之徒,做了驸马后,整天在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能翻出多大的阵仗来?”
翎兰公主听了楚残阳的这番话,眉头细锁了一会,却没有正面表态。她轻轻地转过身子,背对着楚残阳,语声淡淡道:“沈放,你要弄清楚一点,本公主并非像你所说的不是真要找驸马,本公主这次是真心诚意打算召个驸马。今日与你的面见已经结束,你可以走了。”
楚残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恭身而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
从宫里出来后,楚残阳回到“兰庭别院”里。君无依很快出现在楚残阳的房间,她见楚残阳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公子,无依听说公子今日在择婿大典上表现极为突出,不知公子与公主见面时谈得如何?”
“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我想,她应该会选择我的。”楚残阳挑了挑眼眉,忽又道:“今天月瑶霜提名时竟然没有选择我,这更证实了那天晚上的那个黑衣高手极有可能就是她。”
“竟然真的是她?公子,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现在还猜不透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她应该会如她所说,帮我保守秘密,否则她早就可以把我卖了。对于她,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吧,毕竟有把柄在她手上,还是免得节外生枝。“
君无依点点头,接着道:“公子,天涯阁调去陈府的人手已经在路上。另外,阁主亲自来京了。”
楚残阳闻言,笑了笑道:“义父也来了?来了也好,刚好可以参加我与公主的婚典。”楚残阳虽然已经以沈放自居,对外公开都是叫沈天涯父亲,但私下还是叫义父。
君无依此时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道:“是的。阁主来京的目的就是要参加公子的婚典,阁主说公子一定会被公主选中。”
“对了,‘宝庆祥’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都察院应该搜集了很多‘宝庆祥’与户部官商勾结的证据,只是都察院现在一直按兵不动,没有任何征兆。户部尚书冯友林也没有什么动静,好像淡定得很。”
“淡定?”楚残阳摇了摇头:“冯友林这么能沉得住气?孙情这人可不是好惹的,以他那斩草除根的性子,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雷霆手段。如果我料得不错,孙情一定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把冯家彻底打入地狱的机会。冯友林应该很了解孙情,他竟能沉得住气?他儿子冯希元已经不可能当选驸马,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成为泡影,他凭什么还能淡定?”
君无依听得楚残阳这般分析,也不由锁了锁秀眉,喃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这冯友林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无依,你这两日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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