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一脸乱七八糟,三人说话都是有些含糊,气势一堕。反倒是侯青看着司琦,仿佛获得了神眷,满身都是力气,一人扯住三人,愣是一个没跑,急的三人连忙喊救命。
高尔俨一看这景象,气冲脑门,眼前一阵金光闪烁,耳边嗡嗡嗡的,却是吓住了。
司琦赞赏地看了一眼侯青:“能够检举揭发,这是义士。”
侯青连连点头,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配合着几个军士死死压住三人后,连忙叩首谢礼。
司琦摆摆手,又看着还在辩解的三人,只是一言道出,便让三人浑身瘫软着,好似被抽调了骨头一样。
“王纳德,你与王亨甲是什么关系。想必不用我来问了吧?孔文慧与孔旭金,文福贤与文锦西。你们名字倒是取得不错,一个纳德,一个文慧,另一个锦衣。倒是不由让我感叹,这天津三卫的文教不凡呐。只可惜,尽做了乱臣贼子!我大明律有言:凡谋反谓谋危社稷。大逆谓谋毁宗庙山陵及宫阙,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尔等,知晓否?”
孔文慧一身痴肥得好似有几百斤的身子一听那凌迟二字,顿时浑身抖动了起来,先是一番剧烈挣扎,弄得侯青一阵手忙脚乱,待他看到身边无数军士压上是,又不由一阵沉默,颤抖着,面若死灰。
而另外两人一听人家道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亦是不由纷纷绝望地看着高尔俨。
显然,这三人就是天津三卫都指挥使之子。此番入城,本是高尔俨庆贺功成,却不料……却是来迎接一个死讯。
“我等不是叛乱啊!”王纳德猛烈地挣扎了起来:“我等……我等只是御下不严,以至于酿成大祸……”
“是极是极,这绝不是叛乱啊!我等,只是……只是……”孔文慧也反应过来,极力辩解。
“哼,还不老实。都给我押下去!都兵围天津了,还不是叛乱?”司琦冷哼一声:“实话告诉尔等。金吾军直属骑兵营已然从通州出发,三日内必到天津城。到时候,倒要看看那些土鸡瓦狗一般的乱兵里,有没有供述尔等之人!”
仿佛是配合司琦一般,此刻天津城内,忽然间欢呼声雷动。
王缇靠近城墙,亦是听到无数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喊打喊杀声传来。
不知何时离开的锦衣卫百户曾绫跑了回来,露出了笑容:“听闻是京中的援军来了。扶宪亲自率领督标营出城,杀向城外乱兵了!只一战,据守城郭的乱兵便纷纷溃退,眼下水陆要道皆是打通,城内粮米百货应声跌价。天津百姓,齐齐欢呼!”
高尔俨听着这些,不由缓缓闭上眼睛,坐在太师椅上,一脸认命。
他知道,天津巡抚这是在考成法的淫威之下倒向了改革派。至于京中援军,不管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天津三卫的卫所军有多少战斗力谁不知道,闹事可以,叛乱真是没本钱。光是一个督标营就足够收拾掉。
听闻城外乱兵被内外夹击。终于,文锦西率先崩溃了,他满脸眼泪鼻涕地哭丧着道:“还请上官知晓,我等真不是叛乱啊。实在是高老嘱咐我等,如此可以免去军屯整顿之祸,这才让我等行事。我大明近年兵变无数,从来都只是闹饷罢了……这绝非叛乱之举啊!”
司琦终于露出了笑容:“高老?这所谓高老是何人?根据眼下情况,尔等之举自然是叛乱。到时候五木之下,尔等不管胡乱攀咬旁人,那可是不认啊。唯有眼下,趁着调查还在继续,尔等及时招了。那说不定还只是定尔等一个轻罪……”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琦语气悠长,顿时让文锦西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指着高尔俨道:“就是此人,就是此人,就是高尔俨!是他指使天津三卫此番兵变,这绝不是什么叛乱谋逆啊!”
王纳德与孔文慧也反应了过来。只是,高尔俨有了文锦西供述,他们再去供述也就没了检举功劳。
一念于此,两人急忙看向王卓如与梁清标。
王卓如被两人一盯,急忙高喊道:“此事与我无关,我立刻书信回家,让家人好生纳税,绝不抗拒交纳田赋!我是举人,我支持此番田赋改革啊!”
他当然明白这一回所有的风波源头在哪里。这司琦,他更是听说过,乃是大半司恩的儿子。此刻急切间,王卓如决定也学侯青来一个临阵倒戈。
果不其然,司琦一听,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卓如。
于是乎,孔文慧与王纳德异口同声又道:“是梁清标指使我等!”
“是我先说的!”
“是我!”
“梁清标蛊惑我等兵变啊……”
“上官明鉴,是我先检举啊!”
……
“够了!”司琦看着这一对活宝,哭笑不得:“这天津三卫的三人都带下去!”
曾绫身着飞鱼服,带着几个力士上前押解着王纳德、孔文慧以及文锦西三人下去了。
一路上,只见王纳德与孔文慧还在争执到底是谁先检举,直到三人渐渐远去,屋内才重归安静。
这样的安静,有些显得死气沉沉的寂静。
高尔俨认命地闭上眼睛。
王卓如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司琦。
梁清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卓如,抿着嘴,一言不发。王卓如临阵倒戈,是死是活便取决于朱慈烺对此案有多宽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无一点可控。梁清标显然也可以投降,但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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