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主带着身边的随从们,纷纷穿着将全身上下遮蔽,只露出两个眼珠子蒙着纱的黑色罩袍,罩袍内,还带着一只面罩。
这样的打扮另类而让人感觉诧异。
但在一群身患有大头瘟和白毛瘟等瘟疫,备受折磨没几天好活的病人面前。这样怪异的装束却仿佛隐藏着惊人的神秘力量,可以拯救他们。
更何况,傅青主这些天行医下来积累了巨大威望,铺平了信任的道路。
“上苍的惩罚……怪不得,我好好的,竟然也会得这个大头瘟!”傅青主低沉的话语配着神秘的装扮顿时有人信了。
有了开头,接下来嗡嗡闹闹的都是支持的声音。
“神医说吧!我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我的孩子不能跟着我一起感染啊!我无力救我那小儿,只求跟着神医洗脱了身上的罪孽,可以让我留下我那苦命的孩子长大!”
“跟着神医干了!”
“干!”
……
“好!”傅青主大笑着:“将士们,听我军令!拦住那李来亨的军队,不要让他们走上战场!再来百余熟悉中营亲军的勇士,跟我一起感化中营亲军那些患病的将士们。只要此战朝廷胜了,上苍就不会怪罪尔等。而且,我素来听闻当今大明天子是仁义之君,近卫军团有上千医术与我一般的大夫。我一人,只能救几个人。但有近卫军团的上千大夫,就能救得了你们全部!”
“听神医的,干了!”无数患病的士兵大呼着,如同抓到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
李来亨刚刚整队了麾下最后四千余骑军预备队,却猛地发现数百面目诡异的患者跑出来。
这些人都是些刚刚发病的士兵,还有力气可以蹦达,身上也出现了各种诡异的症状。
有那种脖子上全都白毛的白毛瘟。
有脖子肿胀的大头瘟。
还有形形状状,只有想不到,没有发不出来的各种恐怖病症。
这些人纷纷穿着顺军的衣服甲胄,嘴上念念有词,冲向了李来亨这一步李自成最后的精锐。
“拦住他们,洗脱罪孽!”
“等官军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都是李自成害得,都是李自成害得,你们让我这么惨,我也让你们不能好过!”
……
李来亨望着那一个个可怖病患的模样,猛地扯着战马后退:“该死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李元,你上前带人,将他们都杀了!”
李元是个年轻壮士的小将,此刻看着这些可怖的景象,颤声道:“将军……真要我去吗?我若是沾上了病气,岂不是也要遭瘟?”
“你傻吗?没有弓箭?”李来亨气急大骂。
但更多的士兵却根本没有战意,更是可怜地看着这些士兵。要知道,这里面有许多人还是他们的袍泽。更有许多人,身上已经有着各种难以描摹的症状。
士气,如雪崩一般崩塌。
李自成终于注意到了傅青主。
在这个穿戴怪异的男子感召之下,沿途,无数人丢下兵甲。其中,赫然就有许多身上病症奇形怪状的士兵。
“快拦住那人!”李自成怒气蓬勃道:“不能让他动摇了我军士气!军中,到底有多少患病之人?”
宋献策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估计,有数千人吧……”
纵然不是瘟疫爆发,寻常行军,吃喝拉撒的小病小灾也经常有数千人的规模。
但现在,李自成却只觉得一股子透心凉从心底里升起。
轰轰轰……
凤凰山上,炮声再度轰鸣。
一轮又一轮的射击发出,炮弹如冰雹一样落下,洒落地面,带来一道又一道恐怖的血路
“这是第几轮炮击了?”刘希尧问向身边的部将刘体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了?”
“将军……”刘体纯苦笑道:“是第四轮。实在是,太绝望了……”
这是一种完全无法抵抗的恐怖。
从山顶来袭的炮击率先毁灭了顺军的炮兵阵地以后,顺军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只能被动接受官军的火炮洗地。
一轮又一轮的袭击每一轮都仿佛敲打在人的心肝上,让人颤动着,哭泣着,无力地发现自己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
绝望的情绪在滋生,明明有五万大军,十倍对手的兵力优势,却在一轮又一轮的炮击之中锐气丧失,围攻上去,却被对手反复打回来。
攻势软弱得好似稀烂的鸭屎一样。
“同袍们!你们受了上苍的惩罚,才会蒙受身体的病患与官军的炮火。这是上苍借助的雷霆之力!”
“投降。逃跑吧!我们打不过的!”
“跑啊!没人管了啊!”
……
刘宗敏看着后路忽然来了数百人鼓动,当下就觉得自己菊花好像被人放进了一整瓶的风油精,暴怒道:“谷可成!你怎么管的你后路,去将这些人统统给我杀了!杀了!”
谷可成狼狈地回来,又满头大汗沾着鲜血地默默带兵过去,心中怒气蓬勃,滋生无数戾气:“敢让小爷我这么难受,一会儿,非扒了你们皮不可!”
数千顺军大步冲过去。
忽然间,西北方,吴汝义跑到了刘宗敏的身边,指着那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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