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混种,这何不为一种相惜?”
他此言一出,我直挺挺的向后摔去,不为别的只为把自己摔晕,醒来便可脱离此梦境。我把自己摔的生疼,闭着眼不敢睁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悠扬的笛音,本是烦乱的心情只顺着这美妙的笛音渐渐平静,只觉得能对万事释怀,睁眼之时仍是穹窿二重天,珑珂颀长的背影立在溪水边,他收了笛子回身看我。
我跪坐在地上:“我晕了多久?”
“一个时辰,够我用翘竹林的竹子做把笛子吹上半曲。”
“少主你饶了我吧,我再不知轻重,也不会直唤少主名字,虽是下了决心再不回穹窿,可是我的父亲和哥哥族人仍在穹窿之中,我这种德修灵修喊了尊享的名字那就是天大的不敬,我不想为家人和族人找麻烦。”
“可见你还是记挂着穹窿之事。”
我低着头不应。
“好,我不为这种小事难为你,以后你我二人独处我们以名姓相称,若是有外人在你喊我尊号。”
我抬眼看他的无暇俊脸,心里在思索着这样到底妥是不妥,一只七彩雀从我眼前飞过,我一时怔住看他:“我的梦境之中怎么会有七彩雀?”
七彩雀也是稀少物种,身体十分小巧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飞行的耐力极高,它是少数几个无灵修也能飞上二重天的风翼族物,它不该出现在我的梦里,因为我在二重天的时候没见过它,未见过便造不出梦来,我恍然意识到这不是我的梦境。
“这才是穹窿的二重天。”珑珂淡淡的言语一声。
我环视四周,天边挂着三条彩虹,翘竹林的竹子正是茂盛长得又高又直顶端此起彼伏的翘跳着,芒山上芦花盛开山顶为雪,山腰处淡粉一色,看似十分香甜。
“这是你的梦境?”
“是。”
“我何时入了你的梦境?”
“我进来之时便觉得你的二重天粗糙了些,替你压灵脉时便顺手造了此景将你牵引过来。”
珑珂说完此语我突然起身朝着溪水边狂奔而去,猛提一口气一猛子扎进水里,二重天的溪水看似浅淡其实深不可测,我知道这溪水处有条通路能穿过去落入下层的原界地,那是风翼族人的常居之处,珑珂一定没有去过,至少我在原界地时从未听说过魔灵任何一位大修来过原界地,何况是圣帝少主,我拼命的下探想要找到出口,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突然想起在穹窿时那些侍仆带我上一次二重天命都快飞没了,我此时只觉得我的命也快没了,我从下探渐变了挣扎,只觉自己落入绝境之时被珑珂揽入怀中,他饱满的荧唇压在了我嘴上,我这口将尽之气终于又续了上来,我任由他带着我重回了二重天的溪水之上,我一冒出头便开始忍不住的捶打他:“我在等厚宇,我在等厚宇,在你梦境如何能见到他?他灵力泄尽又被你打成重伤,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珑珂攥了我的手腕,脸上有冷淡的肃杀之气:“你和火翼焰鹰有了私情?”
我愣住,他的问题我还从未想过。
“你是因为此事才要下降人间界?”
“不是。”我拼命的摇头。
珑珂冷笑了一下:“只以为你不知道轻重,原来连穹窿的德修纲常都不顾,就算你命贱这样做就不怕连累你的父亲和兄长了?”
火翼焰鹰按祖宗族系虽也算在风翼族内,但从圣元帝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那里,火翼焰鹰便已脱离的风翼族群,作为帝君的专属坐骑,他的灵修是极其强悍的,比风翼族的大领主还要强上许多,火翼焰鹰一脉单传血统必须纯正,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这是写进穹窿戒律纲常之中的事情,这女人要由帝君亲点选魔灵族大灵修的女儿封为圣女,灵修极高才能为火翼焰鹰单传一子,火翼焰鹰的一生只侍奉帝君,虽然后来火翼焰鹰被诛,但是戒律纲常上的记述还在,那也是绝不能违背之事。
我目光恍惚有眼泪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和厚宇算不算私情,只是想着若是火翼焰鹰不被诛灭他一生唯一的女人也不可能是我,心里是一阵抽痛。我想当年父亲动了恻隐也是因为风翼族内能出如此出类的灵种实在难得,虽然他已经不算风翼族群内,他还是希望他们一脉能留传下来,我现在只希望厚宇能活,不敢多想其他。
“我今日救了你两命,不妨再送你一恩,我明日叫云鼎将其诛杀,你与火翼焰鹰有私情的事便不会有人知晓。”
我一口咬在珑珂的锁骨之上,手腕还被他钳住不能动弹,如今只有一门心思想把他咬死,有腥甜之气入口,珑珂静着不发一声任由我如此,他的血液灵力太盛入口我是咽不下的,只觉得内心一阵翻涌松开了珑珂的锁骨,我抬眼看他,他仍旧是似笑非笑的面容。
“我现在对少主是大大大大……的不敬,你杀了我,留下火翼焰鹰一脉他没有灵魄只这一世的命不会太长,取我命换厚宇活可行?”
珑珂冷笑一声:“你到会算计,你的命早就是我的,竟然还想用我的东西和我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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