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陶家的没落(中)
陶渊明暴毙于内城宫门之下的事情,已经在白玉京传开了,一时间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金乌西落,玉兔东升。黑暗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辰挣破夜幕探出来,夜里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白玉京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并没有受到夜晚的影响,白玉京依旧灯火通明,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
陶府在白玉京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府外热闹非凡,而府内却静如幽谷。偶尔清风伴随着那幽幽的哭声吹过出府外,那府门中的白绫随风飘动,怪影闪动,如同鬼门关开,百鬼夜行,阴气森森,怪是渗人。
陶府正厅被布置成了灵堂,灵堂中央摆放着存放陶渊明尸体的棺椁,因头七未过,棺盖并未封上。棺椁内陶渊明老爷子身着黑色底红边祥云儒袍简朴大方,袖口绣有金丝古兽,脚踏黑底青云靴。人虽已亡,但气势犹在。
陶家的长子陶川跪于棺椁前的左边,满脸悲痛欲绝。棺椁前陶霓和旺财正在烧着纸钱。
旺财僵硬撕开手中的纸钱放入宝帛盆,望着那盆中燃烧的火焰,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中。回想自己少年时初遇陶老爷的情景。
那年天下大旱,河水枯竭,农民颗粒无收。旺财父母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于是旺财随着父母成了难民,流浪到了这白玉京。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劳累过度,饥寒交加,来到白玉京的不久就相续离开了人世间。旺财跪在父母身边,默默的哭泣着,不过多时便昏睡了过去。
身旁的石路上“哒哒哒”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旺财也被那声音惊醒了,神使鬼差的走向疾驰马车前。
马车上的车夫见呆滞走向路中的旺财,急忙拉紧马绳。“小子,你疯了吗?”车上马夫暴怒。旺财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反应。
“陶浪,发生什么事了?”车中车帘掀开走下位儒雅公子,五官棱角分明,俊美绝伦,鬓如刀削,眉如墨画,这位便是年轻时的陶渊明。陶渊明看了下旺财,沿着旺财的足迹发现了旺财的父母,眉头微皱,指着旺财父母的尸骸问道“他们是你何人?”
旺财微微回过了神“他们是俺爹妈啊!”说完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陶浪,给他一两银子!”陶渊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向马车。
“给!好好安葬你父母吧!”陶浪从怀里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旺财。旺财并没有接过银子,猛地朝磕了个头。
“公子仁义,定是忠良之辈。小人父母已亡,已经无亲无故了。求公子收留,以报安葬父母之恩。”说着旺财便用力的猛磕头,很快额头就被磕破了,鲜血洒在那干裂的土地上。
“这···”陶浪犹豫着看向陶渊明,陶渊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从此后旺财便进入陶家,一直跟随着陶渊明奔波,成为了陶渊明的心腹之人。
时光如梭,飞驰而过。陶渊明已从那翩翩公子变为双鬓已白的老翁,旺财也从那少年变为了谦卑有序的老仆。事态变迁,但旺财那誓死追随陶渊明的心却从来没有变过,旺财从来没有想过要向陶家或是陶渊明要点什么。为了追随陶渊明,旺财未成婚无子嗣。
想起陪伴着老爷的无数的岁月,经过的风风雨雨,旺财眼前浮现着出了老爷那正气凛然,亲切无比的身影。那情形历历在目,旺财的眼泪顺着那如同老树皮的脸上流了下来。
“咔!咔!···”棺椁中传来了奇怪的响声,这使得正厅灵堂中阴森森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恐怖惊悚。
“这···这是什么声音···”陶霓面颊铁青,面露恐惧“会不会是爷爷尸变了!”听到了陶霓的话,灵堂中的女眷吓得浑身颤抖。
“安静!”陶川暴喝道“可能是老鼠,或是风吹到什么东西的声音,有必要这么大惊小叫的吗?”
“咔!咔!咔!”棺椁中再次传来了更加急促更加的大声。
陶川猛地站了起来,喝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我陶府放肆。”一股天地正气溢出陶川身体,冲天而起。在头顶凝聚成一本古书,散发着圣洁的金光。那光芒如利剑一般刺穿了黑暗,驱逐了恐惧。
神武大陆的儒士不修元神,不练气血。读圣贤之书,教世间生灵,集天地正气,镇妖魔鬼怪。虽然儒道修炼后,不同于修士寿命悠长;不同于体修金刚不坏;不同于神修灵魂不灭。但儒道修行者病痛不扰,可度众生,可喝碎鬼物,可镇气运,为世间王朝势力所喜。
陶川散发着天地正气走到了棺椁旁,看向棺椁里的父亲。看到了父亲安详的躺在棺椁里,陶川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正要散开凝聚的正气走开时。“咔!咔!咔!”那诡异的声音从陶渊明的身中传来,陶川猛地转头看向父亲,神情极度诡异。陶渊明的皮肤鼓起一个个半圆不断地运动着,下如同有无数的虫子在爬行。
陶川心中愤怒不已,父亲已故,是什么还在父亲尸身上捣鬼。陶川疯狂的聚集了身上所有的正气,狠狠地砸向陶渊明。被陶川一击后,那些鼓起的包消失了。陶川耗尽了全身的正气,靠着棺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咔!咔!咔!···”那声音再次发生了,并且这次声音没有停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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