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清和孟初冬再楼下陪着小诺玩了好久,佣人第二杯咖啡都快喝完了还没见两人下来。林浊清疑惑地说:“这么久还没下来,不会是遗珠又有哪里不舒服吧?”
“你还真当她是林黛玉啊?”孟初冬听见这句话差点把咖啡呛进喉咙里,放下杯子咳了好几声。“没那么娇弱。”
“那还洗这么久?”
“这你就不懂了吧,鸳/鸯/浴嘛,当然要洗得久一点啦。”
“啧啧,”林浊清连叹了几声,对着她上下扫视了一阵。“看你这幅过来人的样子,高卓花样还挺多?”
孟初冬气结,红着脸飞了个白眼过去。“不跟你说了。”
楼下两个人把丰富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却没想到楼上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顾颜殊连肉末都没看见,这时候正一本正经毫无歪念地给陆遗珠吹头发。
她的头发很漂亮,总是很容易就让顾颜殊爱不释手。可是她有个坏毛病,洗完澡总是不喜欢吹头发。结婚这么久了,只要顾颜殊在家,陆遗珠没有不让他进房门,她的头发总是他吹的。
乌黑的发缠绕在指间,湿/润的,带着说不出的感觉,还有洗发水淡淡的清香。顾颜殊一直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暖暖的风若有似无地吹在脖颈间总是很让人犯困,陆遗珠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臂膀间嘟囔:“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很想睡觉。”
“问过医生了,是怀/孕的正常现象,有人孕吐比较严重,有人就会比较贪吃嗜睡。”他把声音控制在一个范围内,轻轻地,很温柔。
“说到贪吃,”她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我倒是真的挺想吃蔬菜粥的,颜殊,你做给我吃。”
“好,吹干头发就给你做。”他现在巴不得她多吃点东西,别说是一碗蔬菜粥,就是想吃华南虎他都敢想方设法弄过来。
头发已经吹干了,她还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他含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觉得怀/孕了的她变得比以前可爱了很多,却让他很享受。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如钢铁却成绕指柔。从前他只是爱她怜她,奢望着她的回应,心中酸楚却舍不得放手,总是忍不住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而现在,当她也对自己这样温柔以待的时候,他心中却没有先前想象的那种欣喜若狂,只有满心平静和温暖。原来幸福是这个样子的。
温温的凉白开,却恰恰好到最解渴的程度。
顾颜殊眷恋的用手指去绕她的一缕头发,“头发干了,下去陪小诺玩,嗯?”其实他心里是想陆遗珠睡一会的,所以这个尾音说得又轻又糯,让人听了就生出一种缱绻依恋来,更别提她这时候本来就困着。
果然,闭着眼睛摇摇头,“不下去了,睡一会。”
求之不得。
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虽然开着恒温的空调,也帮她把被子盖到下颚。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摸/摸她的肚子。“睡吧,粥做好了就叫你。”
顾颜殊起身出去,临了还叫了个佣人在门外坐着等好,夫人有什么事情就要第一时间报告。
听见他关门的声音,陆遗珠却坐起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摸上自己的肚子,幽幽地说了一句:“希望我这么做是对的。”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座机边上坐下。
京城今天也有雨,钱昕然站在办公室的落地大窗前,一手插袋,一手在玻璃上细细描摹。裤袋里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薛静文,拿出来一看,遗珠两个字却让他有点惊讶。
“遗珠,什么事?”
陆遗珠的声音在电话里稍微有点失真,“抱歉哥哥,我可能不能跟你回去了。”
她不能跟自己回京城,自然就是还要留在顾颜殊身边。钱昕然沉默了一下,才说:“他用什么办法改变了你的想法?”说实话他有点好奇,顾颜殊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让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回心转意。
“他什么都没有做,哥,我只是怀/孕了。”
嚯,钱昕然简直要忍不住为顾颜殊拍手鼓掌了。连老天都站在顾颜殊身边,结婚几年都没消息,偏偏这时候有了动静,果然连老天都要帮着他留下陆遗珠。
久久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哥,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不,没有。”他笑笑,忽然就想起了陆心纤。“遗珠,你果然是妈妈的女儿。”
当年陆心纤也是这样,明明已经彻底绝望,却愿意为了救自己的女儿重新回到钱其扬身边。而如今,她的女儿,甚至愿意为了孩子留在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甚至囚/禁了她的男人身边。不像陆蕾妍,有太多泛滥的爱恨,心狠起来,却什么都舍了。
他这样的男人,陆遗珠在这个时刻竟然听见了他叹气:“遗珠,我想妍妍了,非常。你说她怎么忍心,舍得离开我。”
她从未想过,钱昕然会这样清楚地表达了自己失去妍妍的狼狈落魄。他的心在荒芜。
“哥,我现在才发现,爱是会让人变得勇敢的。”她脸上有坚定的神色,“我不爱顾颜殊,但是我愿意为了这个孩子,装作/爱他。”
“所以说你们女人的思维真的很奇怪,”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哗。皱起眉头转身,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撞开来。
站在最面前的女人穿着白t恤牛仔裤,外面胡乱套了一件桃红色厚外套,头发也没有做过,乱蓬蓬的散着。她身后两个男人把他的秘书压制在后面,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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