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啊?”陈水一脸不耐，凶巴巴的问道。
“风...风寒。”
秦幽林眼眶泛红，低声回道：“老毛病了，不...不碍事的，晚上收摊赚到银子就够抓草药了。”
“你确定够？”
陈水无奈的摇摇头，朝四下喊道：“大夫呢？”
“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啊？”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个学徒上前询问。
“不看病不抓药难道到你们药铺相亲啊。”
陈水冷声道：“让你们大夫马上跟我出趟诊。”
“师傅正在看病，要稍候片刻。”学徒眼中的怒色一闪而逝，依旧陪着笑回道。
陈水看了眼内侧，果真有个大夫模样的人在给人看病。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况且风寒也不是什么重病，急也急不得。
“您稍坐，下一个就到您了。”学徒搬了两张凳子过来请陈水和秦幽林坐下。
陈水无奈，只能坐下等候。
秦幽林站在一旁，高挑的身姿在医馆中鹤立鸡群，惹来大片炙热的目光。
“坐下吧，要不我们换一家也行。”
陈水伸手去拉秦幽林贴在大腿旁侧的手掌。
秦幽林挣扎了下，将陈水的手挣脱，乖巧的坐在另一边，“不用，等等吧，兴许别家医馆人也很多。”
陈水也不强求，待秦幽林坐下后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她腰身上的衣裳针线断开，扯开一道狭长的缝隙，细嫩白皙的肌肤顿时显浮在眼前。
“李淳？”陈水喊道。
一直守在外面注意力却集中在陈水身上的冷面护卫李淳即刻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过来。”陈水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李淳如言照做。
话毕，他点点头径直转身离去。
秦幽林似乎有些畏惧李淳腰间的那口佩剑，偷瞄了眼后便低头看着脚尖。
不多时，内堂的病人走出，陈水刚要起身，便见刚才那位学徒领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胖子往内堂走。
那胖子气定神闲，面色红润，不像半分有病的样子。
如果有，那肯定就是高血压、糖尿病，要么就是身体有隐疾，不能行房之类的。
这个都不消得用大夫看，陈水用他稳如老狗的毒辣眼光就知道个大概。
见学徒如此不守规矩，陈水面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冷声喊道：“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学徒面色微滞，转过身陪着笑脸看向他，“公子，是这位爷先到，下一个就到你了，别急。”
“下一个？刚才你也是那么说的。”
陈水阴沉着脸，“难不成是我没给你赏钱？”
“公子说笑了，确实是这位爷先来的，适才他有事先出去了，现在折返自然是他先看病。”学徒脸色大变，连忙解释。
“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我晚上急着用呢，快领我进去。”中年胖子一脸不悦，催促着学徒离开。
“好。”陈水心中冷笑，心想大不了掀了他的医馆，让这些狗几把的看个叼的病。
此时，右手衣袖却是一阵晃动。
秦幽林轻轻的扯了扯陈水的袖袍，“没.....没事的，让他们先去吧。”
“让？你要让秦老汉把命都让出去吗？”
陈水甩开秦幽林的手，三两步走到中年胖子跟前，直接打算硬闯。
“你认得爷爷吗？真是反了天了。”
中年胖子气急败坏的就要挥拳去打陈水。
感受到背后的劲风，陈水连忙闪避，口中骂道：“老子上学那会儿打的架可不少，还真是把你个肥猪给惯的。”
转过身就是一脚踹在胖子小腹上。
大腹便便的胖子吨位和陈水不是一个量级的，饶是如此，也被踹退了几步。
踉跄着站稳，胖子吐了口唾沫，面色狠厉：“你他娘的敢打我？”
“兄弟，你说你一个花柳病跑到医馆干什么，要是传染了别人怎么办？”
陈水脸色悲痛，“放手吧，别再害人了。”
花柳病？
就是那种全身长疹子的病？
学徒想起中年胖子适才递银子给他的时候肥胖的手掌上确实有一些红色的疹子，顿时脑子一阵轰鸣，两眼一黑，慌忙把手放在裤腿上蹭了蹭。
“你放屁啊你。”中年胖子楞了楞，旋即破口大骂。
周围一些抓药的客人将目光投了过来，看向胖子的眼神满是鄙夷之色。
花柳病而今难以治愈且极为容易传染，公然跑到医馆确实是用心险恶。
“出去。”
“滚出去。”
周围响起断断续续的喝骂声。
“我...我没有，我只是那儿不行。”胖子脱口而出。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更加怪异。
中年胖子自知失言，羞愧的低下头，而后恼羞成怒的看向陈水，“你小子等着。”
说完，他灰溜溜的离去。
“该我们看了吗？”
陈水淡淡问道。
学徒楞在原地，一时无语。
半晌过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谄媚的笑容，“自然。”
反正银子也收到了，胖子回头也不可能怪他，现在再阻拦下去，就会把陈水得罪。
该怎么取舍，学徒心里门儿清。
“叫大夫收拾好药箱直接跟我走一趟。”陈水丢了锭银子过去，“你也跟着，要抓什么药记清楚，看完病之后直接送到那里。”
“好勒。”学徒美滋滋的应道。
医馆门前，早已回来多时的李淳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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