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有时候和幸福是因果关系,所有的幸福都是在经历了一番痛苦之后才能体味到幸福的真实感。而牛润现在正是人生中最为痛苦的时刻。他的情感正在柳莲身上有过萌动的时候,当然这种萌动是一位正直男子的萌动,这种萌动无论在现在还是将来对于柳莲来说都会是一种美好。一场冰雹下来,他地里的宝贝全蔫掉了,没过几天本来已经泛绿的土地又变成原来颓废的样子。
牛润第烟是陈瑜在他回家的时候塞给他的,这包香烟一直没舍得抽,本想留着给父亲抽的,但是和父亲的关系搞成这个样子,也懒得再触碰他们之间的这根神经,冷战有时是一种逃避,这种逃避让牛润暂时忘记与父亲之间的不快,但陡然想起来,也涂有一声叹息。
他感受到了香烟是男人的一种依托,香烟就像一个恋人一样,而唯一的是这个恋人对自己不离不弃,更没有世俗的偏见。这个可爱的恋人总是在自己烦闷和痛苦的时候,默默地陪伴着自己,因为牛润吸的第一根烟让他感到了一丝内在的无法言表的幸福,这让她想到了陈瑜,这位热情奔放却同样陷到了爱情深渊的女子。
“牛润啊!头一仗吃了枪子儿,怎么就蔫了啊?一个将军如果身上没有一处弹痕,那么他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将军。天降大任的道理不用柳叔跟你说了吧?”柳叔看着牛润沉默的样子安慰了一番,并且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牛润的头发上沾满了稻草,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柳春看来,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年轻小子一定会创造出一个神话来。
“叔,俺就是心疼这些才出土的苗子,而且今年算是白忙活了。”牛润一边说着,一边把拳头狠狠地砸在土地上,他身边的土地顷刻间压出了许多的窝窝来,像是牛蹄印子。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忧伤来。但这种忧伤足足被他坚定地信念掩盖住了,甚至是被这信念给融化了。
“傻孩子,你整天光顾着埋头读书,却没有读通大自然这本好书啊!更何况你父亲的这本好书你也是没有好好地读啊!”柳春的话让牛润兴奋了起来,他起身道:“柳叔,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给俺卖关子,真把俺急死了!”
“遇到问题,想问题嘛!这是十年九不遇的事,实属意外了,你爸就没跟你说过,芝麻也是可以夏播的嘛!”这个消息让牛润几乎蹦跳了起来,他急忙拉起柳春的手道:“俺叔,你可别蒙俺,俺爹种了这些年的芝麻,倒没见他在夏天种植过。”
“你爹用的是手工磨坊,平日里也没有一个帮手,他自然不回将芝麻霉烂在家里了,他种的一茬芝麻足足够他忙乎的了。更何况,咱们这里的人都觉得种芝麻没有种别的谷物收益高,自然也不会在夏天种这个东西了!”这样的解释让牛润彻底相信了。他兴奋地在棚子里走来走去,快乐让他回到了孩子的时代。
“你还别高兴太早,俺看你种得这些芝麻被雹子砸了也好!离播种还有一段时间,你还是要把地再整整。你看,这地首先要精细耕整。配方施足底肥。芝麻对土壤的要求虽然不严格,但芝麻种子籽粒小,根系下扎不深,必须要有精细耕整的土地,再配施足够的底肥才能获得高产。土壤应整得土泡草净、上虚下实才便于施肥。”柳春说得有些口燥,便押了一口井水,停歇了片刻。
他见牛润纹丝不动地看着他,等着下面的文章,便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底肥要做到有机肥与无机肥相配合,单质肥料与多元肥料相配合。一是要施用腐熟的有机肥,最好施用合缘酵素菌生物有机复合肥,既能改良土壤,又可增强活化功能;或是每亩施用腐熟的饼肥,并配施高含量三元复合肥公斤。但底肥中忌用新鲜的有机肥或单一的氮素化肥,一防肥料发酵时烧苗,二防旺长线苗。”柳春经典的种植芝麻的课堂开到了牛润的棚子下,这让牛润有些愕然,他的脸通红,他觉得自己做起事情来极端地浮躁。土壤不仅没有细耕,而且施肥也并不科学。
柳春见牛润重新打起了精神,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满身的干劲,但却缺乏思考与耐力。年轻人就像是高山上的流水,只有给其开凿水渠才能汇流成河,积聚成海啊!
“俺叔,俺觉得你才是个种芝麻的好手!”
“哈哈!那你可是错了!这些道道可是你爹专门跑到俺家交待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是怕急坏了你这个娃子哟!”
“村长,挂面厂上面来人检查,您快去看看吧!”挂面厂的厂长常三喊道。
牛润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包窝得有些发皱的纸烟,烟盒里还剩下十八根香烟,牛润掏出一根来,塞在了柳春的嘴里,并划着了火柴。
柳春抿着香烟,笑着说道:“你这娃,会来事!俺瞧好你,放手去干吧!俺就是你的后盾,当然,你父亲才是你最大的后盾。你如果理解父亲,就快回家看看吧!”
牛润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他的固执在父亲的大爱下显得那么的卑微。
坝子上的杂草并没有因为雹子的攻击而减轻丁点的对大自然的抵抗力。它们甚至长得更加旺盛了,绿油油的,在微风中摇摆着,昭示着它们对生活的自信。喜鹊又在牛润的棚子上唱歌了,那快乐的跳跃让牛润也有着yù_wàng跳起欢快的舞蹈来。
不远处的枯树上的乌鸦也附和着喜鹊的歌唱,发出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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