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到塘沽区,路程也不算近。堵车的当口,我打开车上的音响,想挑个歌来听听。原本是随便打开的流行音乐频道,但觉得太吵,于是换了一个频道。
只听电台主持人温柔的声音传来:“亲爱的听众朋友们,现在是怀旧经典老歌回放时间。刚才为大家播放的是张雨生的《大海》,接下来,大家将听到一首非常经典的粤语老歌:《胭脂扣》。梅艳芳菲,十二少的奈何桥之约,当年感伤了多少观众……话不多说,请大家欣赏这曲满载着相思哀愁的《胭脂扣》……”
胭脂扣!我听了这名字立即精神一振。对啊,我一直听到的歌似乎就是胭脂扣。就像是印证我的猜测似的,我听到熟悉的旋律和熟悉的歌词从广播中传来: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像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胭脂扣》讲了个什么来着?”小时候看过这个电影,但是那时候太小,已经记不住剧情了。于是我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胭脂扣》的剧情。
只见剧情介绍上写道:“袁永定在报馆任职,一次他与前来登寻人广告的一位冷艳女郎闲聊,得知她原是鬼魂。50年前,她是香港石塘咀红牌妓女,名叫如花。她与人称十二少的纨绔子弟陈振邦相爱,因身份地位悬殊,婚事遭到陈家反对。两人同居时以胭脂匣定情,决定一起吞食鸦片殉情。如花在黄泉久候不见十二少,故回阳间寻找。袁与女友在一份当年的报纸上发现陈那时未死,并一直苟活至今。如花了解陈振邦原是儒夫,伤心之余,将胭脂匣交还,回阴间转世去了...”
不会这女鬼也是回来寻夫的吧?只不过找不到那男人,就在每年这个时节随便杀一个男人来泄愤报复。我心中暗想道。
但事情到底如何,还是得再去那酒厂附近问问。于是我不敢再耽搁,立即驱车往那出事地点走。等到了那酒厂附近,我停下车,在周围转了转,见不远处是一处村子。
于是我信步走了过去。到了村口处,我瞧见一个大妈正坐在一个摇椅理,手上拿着一把蒲扇在扇。我瞧了觉得奇怪,这都秋天了,扇什么扇子呢这。
于是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我见那大妈虽然头发花白了一半儿,但是看起来身子骨还挺硬朗,精神矍铄。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怎么不听我的劝,不是说叫你注意点的吗?你看看,又让那女鬼缠上了。”
我听了这话,觉得有些意思,又觉得有些意外。难道她能看到鬼?但是让我诧异的是,我自己都没看到鬼,她怎么看到的?
于是我停了下来,问道:“大妈,你看到什么了?”
那大妈斜睨了我一眼,说道:“你除了见过那个尸体还有其他的吗?我可见过很多的尸体,就像被车撞死啊,烧死啊,很多,有头没头的,有脸没脸的,都能看到……”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想了想,随便接着说道:“在现场就见到一具尸体,吊死的那个,大妈,您知道关于那具尸体的事儿?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试图跟她沟通,看看她是否了解这案子的一些内情。但是这大妈没有回话,而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纸。
我见那纸是被做成一个小旗子样的,贴在一只小巧的牙签儿上。
“这什么啊?”我问道。
“红色的,能看到她。你拿着小旗,就在门口转圈。然后你就在旗子上看到她了。”大妈很认真地说道。
我好笑地接过来,心想我都看不到的鬼魂,她怎么知道什么办法能看到?这红色的纸是哪儿来的?看起来年代也不算短了。
我正在琢磨着这红旗的事儿,却见村子小巷里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这女人走到大妈跟前,好奇地看了看我,对那坐在藤椅上的大妈说道:“妈,该回家吃药了,天都愣了,你还扇扇子。”
大妈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随着她站起身来往家走。我觉得奇怪,追上去问那年轻女人:“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位大妈她是?”
年轻女人看了看我,笑道:“她是我婆婆,脑子有点问题,大概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怎么了,她跟你说过什么吗?你别介意,她现在脑子混乱着呢。”
卧槽,老年痴呆!顿时我就无语了。看着手中的红旗,我想立即给这玩儿丢掉,但是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随后我走访了村子里的人,问这个上吊男人的情况。询问半晌,没人认识那男的。除了这个,倒是调查到发现尸体的附近酒厂原来是一家歌舞剧院。
“歌舞剧院。”我听到这里心中振奋,看来这地方总算是跟我查到的那话剧演员如琴有了一点点蛛丝马迹的联系。
但是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什么消息了。我悻悻然回去,跟欧阳博报告了查到的资料。当然遇到那个老年痴呆大妈这一段倒是没有报告给欧阳博。
由于才调查了第一天,也没什么线索,于是我跟欧阳博汇报后便准备下班了。等回家之后,我突然想起那面红色的小旗子,于是有些好奇地摸了出来。
看着那面有些发旧的小红旗,我忍不住想起大妈的话来。虽然都是一些疯疯癫癫的话,但是不知为何却给我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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