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案子最终的证据有点无语,但实际上,医学上也无法解释这种状况。如果不是金诗兰正好保留了这张药方单子,而金诗兰和陆玉为了自保,情愿做证人来证明赛岚的杀人动机,我们还真无法给这女人定罪。
当然,一般人也受不了被扣押审讯的苦,没两天,赛岚就把一切都招了。原来她跟陈培鸿还是师徒关系,曾经很仰慕这个老师。虽然那时候陈培鸿在剧团不受重视,但是他确实有一定能力。结果陈培鸿私生活迷乱,当然,用他的话说就是:“只是在双修而已。”赛岚受不了而分手,随即对陈培鸿怀恨在心。
女人憎恨起来是挺可怕的。她先是联系了金诗兰这位美丽有钱的富太太老朋友,让她帮忙买进古尸,用来做丹药的药引子。随后,买通陆玉这个小演员,来帮她蛊惑陈培鸿。陈培鸿本来由于受了伤,只是在剧团做点舞蹈设计和指导工作等等杂活,早就有些心灰意冷。后来听说有这个神奇的丹药,于是就将信将疑地开始练习。没想到这所谓的双修真的带来奇效,让他速度恢复青春,并且当上剧团台柱。于是后来就得意忘形了。
这期间,赛岚一直跟他保持看上去还不错的朋友关系,但是暗地里却在找机会给陈培鸿来致命一击。虽然说丹药是跟某些物质相斥的,但是还得看体内丹药的含量如何。必须得等到他体内的剂量达到一定程度,然后服下相斥的成分,才能起到杀人的效果。
赛岚对这一点很显然是很明白的。于是跟陈培鸿喝酒,害死了他,之后赶紧逃命。
不过,这个邪术秘方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赛岚究竟是从哪儿得知的?
赛岚这货跟我们想象中一样难缠,又是要请律师又是说我们警方诬陷,折腾了许久。不过这案子确实在正常人眼里是匪夷所思的。所以,虽然我们确实抓到了凶手,但是,我们也知道,法庭是没法子靠这个给人定罪的。我跟赵羽很明白这一点。之前,赵羽以为那丹药里有什么成分是与酒精和血液相排斥的,所以能生成剧毒物质。但是起码现在的化学知识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我靠。
现在看来,那女子经血,只是让陈培鸿破功,最后衰老而死而已。而那五个死去的女演员原本就很年轻,吃药时间也不长,所以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衰老,但是体内的汞却没来及排放出去,最后呈现中毒而亡的迹象。金诗兰说,赛岚是跟一个大师学的这邪术,那大师挺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岁,喜欢养一种黑色的曼陀罗花,居无定所。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天津的一处市郊民宅,这几天再去找,他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那院子还在,满园的花也开着。
我听吴聃讲,黑色曼陀罗应该是开在坟地刑场附近的,但是竟然有人喜欢养这东西,那得用什么来养?腐烂的尸体?我去。
不过,这个人的事情很快便被我们暂时放到一旁去。因为三星公司出了大事。连带金诗兰的老公在内,当时围观女尸的那些员工都疯了。
而且疯了之后,跟那俩盗墓贼一样,喊着“人死不出村”,之后就砍人杀人,闹得很大。后来市局出面,将这些人都给抓到精神病院关了起来。不过一下子关了十几个人进去,这尼玛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儿,而且十几个人都喊着同一个口号:“人死不出村。”
这事儿顿时引起了市局领导的注意,问是不是有什么谋杀投毒人员故意制造的混乱。我跟赵羽其实心中明白,这应该是一种诅咒,来自那女尸身上的诅咒。
可我们对怎么破除这个诅咒却束手无策。
我们将这件事告诉了吴聃。吴聃听罢,神色更为凝重:“看来他们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将那女尸重新找地方埋下去,不要去动那女尸。你们俩查查,现在那明朝女尸去了哪儿?”
我跟赵羽听了这话,隐约觉得事态有点严重。所幸女尸的下落很好调查,因为很多人见市博物馆的人将女尸给带走了。
赵羽看了看手表,说道:“今天太晚,博物馆也下班了。明天咱们去看看。这之前还得请吴叔帮忙,看看怎么对付那女尸。”
我俩于是去找吴聃,一起吃个晚饭,顺便问问怎么对付这百年老僵尸。
于是我俩乘地铁去了吴聃的书店,到了书店门口也七点多了。此时正见书店打烊,吴聃在门口收拾东西。
“师父!”我远远喊道。
“哎,悟空!”吴聃笑道:“怎么,今儿怎么有空晚上来找我?”
我叹道:“师父,遇到麻烦了。那明朝女尸现在放在博物馆,但是之前看过这女尸的人都得了精神病,我们担心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会出现这状况。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吴聃听后皱了皱眉:“什么,被博物馆的带走,这有点麻烦啊。”
“是不是会继续死人?”我担忧地问道。如果又继续死人,这案子连凶手都没有,怎么破案我靠。
“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员伤亡的消息,说明女尸去了博物馆之后倒是平安无事。但是那毕竟是个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出事儿。”吴聃沉吟道。
赵羽问道:“吴叔,为什么女尸没对博物馆的人员造成什么影响和伤害?”
吴聃想了想,说道:“天津博物馆历史挺久,从民国初就建起来了。我估摸着应该是老式建筑比较讲求风水,所以选址一定是很不错的。而且博物馆收藏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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