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我吃惊地喊道:“我次奥,画像流血了!!”
吴聃闻言,即刻凑上来一看,皱眉道:“画像在哭?”
赵羽说道:“可白天明明是在笑。”
他这话一出口,我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地仿佛联想到了什么。仔细一想,我次奥,第一天我遇到小满和华岳的时候,小满不是说了么,“哥哥会画画,白天笑,晚上哭。”难道指的是这个?
吴聃想了想,说道:“不好!”随即,将我向身后一扯。于此同时,我瞧见一只血色的手慢慢从那画像里伸了出来,就好像是那画像里的少女向我哭着伸出一只血手。
“画活了?”我吃惊道。但这个时候,我发现无数血手从墙上的画里伸了出来。那些血手滴滴答答地似乎都在流血,几乎给我吓尿了。
虽然也见过不少恐怖的场景,但是,看了那一幅幅白天还在微笑的画像,现在却哭丧着脸,鲜血淋漓地挥舞血手臂,着实是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诡事。
那些手臂对着我不断地伸长,我赶紧举起战神,对着伸向我的血手臂就是几枪过去。枪过后,几团焰火爆炸开来,那血手臂也被炸了个粉碎。几团血扑到我脸上身上来,我抬手一抹,不由十分郁闷。
但身上沾染到的血好像有点异样,不像是真的血,貌似还掺合了别的东西,像是红色染料。
难道是华岳画技超群,画的画像活了?
吴聃喝道:“你俩都躲开!”
说罢,就见他抽出背后的中天刀,口中念咒,对着那血手臂挥了过去。刀光血影,噗噗几声之后,那血手臂都被砍了下来。地上瞬间血流成河。
我看着那满地的血,不由一阵眼晕。
等吴聃收了刀,那几幅画像也恢复了正常。我仔细去看,果然那些画像没有再哭,而是恢复了之前微笑的模样。可这还是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那一地的血色证明了刚才我看到的不是什么幻象,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赵羽蹲下身去,伸出手指抹了一点地上的血迹,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试了试。
我凑过去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赵羽皱眉道:“这红色的东西里,好像有鲜血,也有红色的颜料。难道华岳画画的颜料里还搀和了人血么?”
吴聃皱眉道:“用人血画画,这够口的啊。”说着,吴聃看了眼身后的旋转圆形楼梯,于是转身走了上去。
我见他走到那楼梯顶部,打开那小橱柜的门。吴聃端详了半晌,从里面拿出一只笔筒来,走了下来。
“你们看,里面的画笔。”吴聃将笔筒递到我们面前。我打开手电仔细看了看那画笔,只觉得那画笔上满是血气,不由皱了皱眉头。但是那画笔上却没有沾到什么血迹,这倒是让我有些不解。
“师父,画笔上满是血气,但是上面却没血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道。
“其实有时候,人的意念能创造出很多东西。我记得有一个故事写过,某个荒地原本没有鬼,但是某天有人无聊,就造谣说那地方有一只恶鬼。由于描述得很逼真,口口相传,于是那荒地里真的出了一只恶鬼,而且是普通道法根本打不败,杀不死的恶鬼。这就是人的意念里诞生的东西。”吴聃说道:“我觉得这个华岳,看上去很淡泊,心里应该有很多怨念,所以画笔上也带有血气,画出来的东西也有极深的怨念。在阳气很弱的晚上,加上画室太阴,这些怨念就会现形,变成咱们刚才看到的样子。”
“怨念?”我不解道:“他会有什么深刻的怨念?”
赵羽说道:“说起怨念,我突然想起酒店里死的那三个女学生。银针封在要穴上,最后拔掉银针,尸体便自己焚烧,而且发出惨叫声。这就说明,尸体里被下了诸如烈焰符一类的东西,银针暂时封住了那符咒,一旦拔出,就会焚烧。这一点,你们想到了什么?”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吴叔说过,博物馆,也就是这外国语大学的某地烧死了一对法国夫妇。你们觉得不觉得,这个尸体**,很像是人烧死的瞬间?”赵羽说道。
“额,你这意思是,凶手想通过这个来控诉被杀死的那对法国夫妇?”我愕然道:“但是那对烧死的法国夫妇是谋杀么?他们的后人报仇?不大可能吧。谁是后人,华岳?”
赵羽说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吴聃说道:“行了,先别说了,这满地的血和颜料咱们得给他处理了。否则被华岳看到,如果他是你们说的凶手,那不就打草惊蛇了?”
我看了那满地的红色,皱眉道:“这怎么处理啊师父?”
吴聃说道:“这倒是好办。”说着,他掏出一只瓶子来,扭开瓶塞,将那瓶子里的东西向地上倒去:“上次的黑狗血没用完,这次倒是派上用场了。”
果然的,那血洒到地上之后,所有的血色颜料顿时消散。我再次看了看那几幅诡异的话,心中叹了口气,跟着赵羽和吴聃出了门。看来,华岳这货背后藏了不少的秘密。下一步可以查查他的身家背景,到底跟那死去的夫妇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有,那很可能是寻仇。那几个死去的女学生也许是他寻仇的对象。虽然还不知年轻的女学生会跟当年的旧案子有什么关系,但是按照这个方向查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仨见画室差不多恢复了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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