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璐璐一个人在医院,跟着一个语言不通而且颇为缺心眼儿的保姆也是看着挺累。反正来了一趟,李凡愚便索性照顾到晚上十点多,等待赛璐璐睡熟了,才悄悄离开医院。
待李凡愚走了,病床上的赛璐璐缓缓睁开眼睛,听着走廊里那步伐很大,显得颇为坚定的脚步声,勾了勾嘴角。
“混球,就不会跟电视剧里学学,在医院里守一晚上。或者等我再睡熟点儿做点儿什么嘛、”
不过想了想和那人现在之间的称呼,赛璐璐倒是也破口一笑,“做个鬼父多好,真是的。木头!”
……
却说李凡愚在出了医院之后,便直接乘坐早就已经等在医院外广场上的直升机,回到了集结点。
不是每一个车队都像正信k2这样财大气粗,后援车直接上两个,还得有专门的直升机负责来回调运物资或人员的。
就算是那些诸如雷诺或基普之类的大车队,因为要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车手或者是车队技术人员也不会像李凡愚这样说走就走,擅自离开集结地。
不过人都是一样的,总是会在神经高度紧张之后,想放松一下。虽然没有像李凡愚一样乘坐飞去去达喀尔乱逛,但是此时的集结地内也是一片欢歌笑语。
经过了一天的高强度比赛,在夜晚来临之际为赛车做好了保养和维修的人们,正在围着篝火说笑谈天。
虽然明文规定车手在整个比赛之间不能饮酒,而且只能吃食赛事方规定发放的食物,但是这条禁令对于维修组的技术人员倒是不奏效的。
李凡愚回来的时候,就正听到那些车队的维修机师在高声谈论着比赛的情况。
因为正信k2车队强势的表现,而让这些人失去了赢得冠军,或者说赢得荣誉和及金钱的机会,所以看到李凡愚之后,风言风语自然是免不了的。
“嘿!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这不是冠军先生,或者说是……呵呵、”
“肇事者先生,来喝一杯!看啊,我们从法国带来的啤酒。来两打,明天接着在路上打保龄球。嗖……嘭!不过下一次你可得瞧好了,要撞人的话可别尽挑女人下手,噗哈哈、”
机械师们不像车手。
达喀尔这种赛事的举办频率太低,一年就那么一次,所以很少有车队专门豢养支援团队,就为了每年这么一次的赛事——那样的成本太高。
所以就算是那些豪强车队,参加达喀尔的车手每年不变,但是车队后援团一般都是抽调别的赛事里的出色技师,或者是直接以雇佣的形式,临时组成的。
所以对于这些人来说,车队的输赢跟他们的关系,就只剩下能否拿到奖金与否了。
这样的从属关系,让机械师们散漫的很。此时,面对让自己丢掉奖金的人,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人,就开始找茬了。
看到这些人,李凡愚自然是不屑于纠缠的。
所以他直接无视那些风言风语,走向了正信车队临时搭建的帐篷。
帐篷之内,王瑞正和一群刚忙活完,脸上手上还带着油污的机械师们洗漱。
见到李凡愚归来,王瑞嘿嘿一笑,道:“凡哥,回来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老实交代,去干什么了用了这么久?”
李凡愚眉毛一挑,直接坐在了一张行军折叠床上,“大宝剑去了,你信吗?”
“哟呵,凡哥什么时候口味这么独特了?非洲黑妞你老人家也能下得去鸟?”王瑞嘿嘿嘿的擦了把手,贱兮兮的坐到了李凡愚的对面,把脸凑上前去,道:“嘿、凡哥,跟我们说说,干女儿怎么样?”
李凡愚感受到这话里的套路,啧道:“咱们先说好了,这个字儿的发音应该是甘,而不是赣、”
“都一样都一样、”王瑞眉飞色舞,一脸的不纯洁。
李凡愚一个大脚踹了过去,“滚蛋!”
一片哄笑之中,王瑞猴子一般敏捷的闪开飞脚,带着一脸的荡笑。
等大伙笑够了,李凡愚才挥了挥手,对王瑞道:“行了,不闹。过来找你们有事儿的。”
“啥事儿?”王瑞见李凡愚放下了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那天我和韩宇返回的时候,gps定位记录你们有没有保存?”李凡愚正了正脸色,问到、
“有啊,这必须都得留着啊。咱们k2车队可是第一次参加达喀尔这样的况,对于我们之后再参加同类赛事都是宝贵的经验啊。所以所有的资料,就包括咱们队员们的健康情况评估报告,我都留下来了。”
李凡愚甩了个指响,“太好了!你赶紧去把我和老韩营救赛璐璐那天的gps记录找出来,我要去事发点一次!”
听到这个要求,王瑞懵了:“啊?去那儿干嘛?”
李凡愚哼哼一笑,透过帐篷的门帘看了看外面那些对自己这边或阴阳怪气,或直接竖中指的家伙们。
“当然……去证明我们的清白。顺便印证一下我的猜测,找出事故之后真正的元凶!”
……
刚刚将燃料加注满了的直升机,在仅仅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再次起飞。在营地内各车队一片“扰民”“烧包”的咒骂声中,缓缓升空,向集结地的后方飞去。
三个多小时之后,直升机在沙漠夜空之中皎洁的月亮映照下,降落到了一处相对平淡的沙地之上。
待到直升机的螺旋桨彻底停稳,李凡愚才打开舱门跳了下来。
被巨大的螺旋桨声和困意折磨的蔫头耷拉脑的王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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