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堃赶紧跑下车,然后打开后备箱,把那个油桶搬了下来。
这个油桶被封得死死的,用手根本打不开那个盖子。所以我在后备箱里找到车里换轮胎的工具箱,拿出了螺丝刀就开始撬油桶的那个盖子。
随着油桶的盖子被我撬开,一股强烈的刺鼻味扑面而来。
“怎么甲醛味这么重?这什么玩意儿?”沈堃捂着鼻子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往油桶里照了进去。
但是油桶的口子很小,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怀疑里面应该是泡了什么东西。沈堃你帮我把我的手表拿过来。”我边说边撸起了左手的袖子。
“可言你要干嘛?倒出来不就得了,你不会想伸手进去吧?”
沈堃拿完表过来看到我卷起了袖子准备往油桶里伸手,惊讶地对我大喊。
“万一真有东西,倒在这里谁来收拾?你丫别说话了,仔细看好了。万一我有什么意外情况,你只管把手表往我右手套。”说完我就把左手伸进了油桶里。
我先用食指点了一点里面的水性溶液,没有发什么疼痛的腐蚀感之后,我就一咬牙把手腕上的浸到了这个疑似福尔马林的水溶液里面。
胎记刚刚被浸没之后,我突然感觉一只无比阴冷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紧接着就是一股突如其来的下坠感让我猝不及防地眼前一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个正在哭闹的小婴儿吵醒了。
这个小婴儿长得很可爱,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看着像美墨混血。但是突然一个墨西哥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了小婴儿的面前,她伸手抱起了小婴儿然后就往门外走,我也不自觉的跟着那个女人往门外走去。
也不知道在一条沙漠边的马路上走了多久,周围荒无人烟,没有什么动植物。那个墨西哥女人抱着小婴儿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然后就突然蹲了下去把婴儿放在了地上。赤身luǒ_tǐ的小婴儿就这样被放在了沙地上,身体的不适让这个小婴儿又一次哭了起来。
但是阵阵的啼哭声根本阻止不了那个墨西哥女人的狠心离开,就这样在这个不知名的马路边,只留下了我和那个被遗弃的小婴儿。我想走过去抱起小婴儿然后去追赶那个女人,但是我的脚上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步。我想叫住那个墨西哥女人,但是我的喉咙里仿佛被塞了棉花一样根本说不出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黑夜开始悄无声息地降临。整个荒芜的沙漠之中,就只有小婴儿悲惨的啼哭声。这一晚,月亮很圆,月光很亮。我眼睁睁看着小婴儿哭干了自己的眼泪,哭尽了自己的力气,但我只能矗立在原地,且无能为力。
随着夜幕的降临,气温降至了冰点,我很冷,那个小婴儿肯定比我更冷。啼哭声越来越微弱,我感觉身边阵阵的凉风宛如死神的手掌佛摸着眼前这个刚刚出生就即将死去的小婴儿。
正当绝望的气息充斥我的脑海的时候,一个模糊的男人走了过来。我好想在哪见过他,但是我又想不起来这个是谁。他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婴儿往沙漠的深处走去,我也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我跟着这个男人走进了一间陈旧的车库,里面停了一辆打开着引擎盖的汽车。我看到那个男人把小婴儿放在了裸露的汽车发动机上,然后用夹在汽车电瓶上的电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电击那个不知生死的小婴儿。
也不知电了多久,我看到那个婴儿的皮肤都已经被电焦了。但万幸的是,那个新出生的生命是如此坚强,小婴儿可能不愿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这个千辛万苦才来到的这个人世间,他竟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小婴儿的复苏,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但我还没来及为这个小婴儿的死里逃生而高兴一番,只见那个男人都口袋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符贴在了婴儿的额头。然后那个男人就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锯子,开始锯那个婴儿的四肢。
稚嫩的皮肤被锋利的锯子划开,艳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婴儿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了,只是整个人躺在发动机上微弱地抽搐。
“畜生!”我发自心底的怒吼却只是梗在了喉咙口。我拼命想闭上眼不看这惨无人道的血腥画面,但是我根本做不到。
锯子锯骨头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咬紧了牙关站在原地看着这末日般的残酷场景。
愤怒的情绪从心底彻底爆炸,此刻,我只想冲上去夺走锯子,然后把这个正在作恶的混蛋锯成粉碎。
突然,我能动了,我手上莫名其妙有了一把锯子。我就直接冲了上去疯狂地朝那个混蛋身上锯,一块一块的血肉被我锯了下来。滚烫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让我更加变本加厉地锯了下去。
我发疯似的锯了很久很久,直到身边堆满了断肢残腿才停了下来。我抹去了那些溅在眼睛上遮挡住视线的血渍,低头一看。哪里有什么其他人,刚刚那个混蛋不就是我吗?那个婴儿只剩下一个头颅睁着眼睛对着我笑了起来,那张黑符也不见踪影。
所以是我**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吗?所以我才是那个丧尽天良的恶人吗?我简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怪胎,我不能留在世间害人了。
种种的自责和后悔的情绪充满了我的脑海,我看了看手中的锯子。然后抬起手,把锯子架在了自己的喉咙口,狠狠地锯了下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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