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日子总是来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到了可儿要去纽约的日子,那天我和沈堃一起开车送可儿去了机场。
回到宿舍之后,我发现原本可儿住的那间房间来了一个新的同学。那是一个普通话不怎么标准,但是英语口语非常好的来自hk的同学,我和沈堃一回到宿舍,他便过来串门了。
“同学你们好,我系你们的新邻居,我叫丁奕辰,你们可以叫我dave。”
这个来自**的同学长得很帅,眉清目秀,五官非常精致。个子和我们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他热情地与我们握了个手,然后介绍了自己。我和沈堃出于礼貌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小丁告诉我们,他是亚利桑那大学艺术学院表演系的学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军“荷里活”,然后留名星光大道。
因为我还沉浸在可儿远赴纽约的不舍之中,所以听完小丁同学的伟大抱负之后,我就拉着沈堃告别了小丁同准备去上课了。
这个新邻居也是个自来熟,也嚷嚷着说一起结伴下楼,他也要去上课。离开宿舍的路上,我也没在意他和沈堃在说些什么,我感觉我的思绪已经随着可儿,一起飘到纽约去了。
直到到了楼下去开车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小丁同学也是一个和可儿一样的土豪二代,因为他那台崭新的大牛就停在我那满是灰尘的二手m3旁边,一声“bye”伴随着兰博尼基那迷人的声浪就这么走远了。
“百公里进三秒俱乐部的超跑真不是盖的,可言,啥时候我们也买一台。”沈堃坐在我的破车里对我嘀咕道。
“lp700可能小四十万美刀吧,我看到宿舍旁边的中餐馆在招人,你去做小时工的话,可能到你五十岁的时候也能买了。”我讽刺了沈堃一番之后,默默按下了power键,接上了一脚地板油。然后,我的二手小跑车也嘶吼着跟着兰博尼基上路了。
上完课回到宿舍的时候,我们又遇见了丁奕辰。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他带了个身材高挑,看上去像那种南美裔的女同学回到了宿舍,他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便关上了门。
“这丫可真浪,又开大牛,又泡辣妹,这哪是读书呢。”沈堃表现出强烈的羡慕嫉妒恨。
“叫你老头儿给你打钱呗,你去比弗利山庄买栋别墅,每天开泳池派对,那比他还要开心多了。”
“我说陈可言你不嘲讽我会死吗?”
我也没什么和沈堃斗嘴的心情,独自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拿出手机点开了waze,输入了纽约大学的位置。简单计划了一下路线之后,我就给可儿发了一个信息。
“可儿,你到新宿舍了吗?新环境怎么样,还适应吗?”
过了十分钟,就收到了可儿的回复。
“刚刚收拾好房间,准备洗澡睡觉。”
“这么早呀,很累吗?”
“我这边比你快三个小时呢,不说了,我去洗澡啦,晚安。”
最后一条短信我编了很久,最后只发了几个字母,“。”
放下手机,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没有任何睡意,脑子尽是倪可儿的一颦一笑。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在便利店的偶遇,纠结nicole和倪可儿名字的故事让人啼笑皆非;我想起了我们在图森医院的荒唐故事,凭科学和知识的力量勇斗歹徒让人难以忘怀;我想起了在加州鬼屋的惊魂一幕,看到可儿被怪胎抓在手里的时候让人心碎欲裂;我想起了在新加坡的那个拥抱,虽然这个拥抱只是因为可儿丧母之痛的聊以慰藉,但还是让人浮想联翩。
既然如此想念,那还等什么呢?我的人生比常人更加的苦短不堪,晚一天行动就少了一天!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拿出行李箱,把随身的衣物都塞了进去。然后拎着箱子拿起可儿的车钥匙就冲出门跑到了沈堃的房间门口拼命敲门。
“可言你干嘛?”沈堃叼着牙刷打开了房门。
“收拾东西去纽约!”我冲进沈堃的房间拿出他的箱子,一股脑把他的衣服都塞了进去。
“现在去?”沈堃一边脱着睡衣一边吐掉了嘴巴里的牙刷。
两个男人整理行李总是出奇的快,十分钟之后,我们就下了楼坐到了可儿的车里。
“我们轮流开车,今晚争取穿过新墨西哥州,然后坚持到达拉斯再休息。”我边说边扭动了保时捷这个位于方向盘左侧的奇葩点火开关。
美国的洲际公路非常好开,到达拉斯一共只需要走两条洲际公路,十号公路转二十号公路就能抵达达拉斯了。
我和沈堃商量好,晚上我先开,他先补个觉,穿过新墨西哥州然后到达二十号公路的时候换他开车。
沈堃睡前和我说了一句非常耐人寻味的话。
“可言,答应我。为了可儿,你一定要打败你的狗屁短命劫。”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心里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虽然这命我是一定要努力对抗的,但是讽刺的是,成功与否,到最后也只能看“命”。
一个人深夜开车总是那么乏味,沈堃在副驾驶打着呼噜,而我是一遍又一遍念着清心咒,拼命地驱赶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困意。
正如矛盾作品《子夜》中的人物屠维岳所说,“天亮之前有一个时候是非常暗的,星也没有,月亮也没有。”
而此时此刻,我正经历着穿过新墨西哥州与得克萨斯州边境站的至暗时分。
我第一次感觉十号公路是如此漆黑,突然一阵寒意在车里弥漫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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