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树淡淡地道：“当然可以。只是你认为什么是强大的力量呢？”叶桐语塞，沉思半天才道：“比如说。战胜对手？”道树轻声笑道：“在普遍的角度而言。巨人可以战胜普通人。成年人可以打败幼儿，这样算不算是战胜对手？”叶桐道：“那当然不算。”道树轻轻跳跃了一下：“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呢？”叶桐迟疑道：“难道绝杀一切的力量还不是真正的力量？”道树微笑道“一个高级修士一拳打碎一个星球固然是力量，流水凿穿坚石。难道就不是力量了吗？一个修士全力爆发可以施展毁天灭地的能量。一颗丹药服下，一样可以释放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反过来看，一个修士可以打碎星球，却打不破宇宙。一颗丹药可以令修士瞬间恢复，却无法让人永恒。所谓力量毕竟还是有尽头。什么才是力量呢。”
叶桐沉吟道：“那世间不存在真正的力量？”道树道：“绝对的力量永远也不可能存在。就如同我们眼前的宇宙。其实只是重重无尽的宇宙网的一重而已，在整个世间。这样的宇宙还有无数个存在，而每一个宇宙之间的存在都必然有出生、成长、坏朽、消亡。”叶桐惊声道：“按照你所说。时间就不可能有永恒存在？”道树淡淡道：“时间一切生于有，有生于无。”似乎察觉到叶桐的迷惘，道树叹了口气，它表现出来的声音是一个孩子，这么叹气显得怪异之极。叶桐有些失魂落魄，那里还注意到这些？
“现在。你就好像是一无所知的孩子，这一切对你而言，太过遥远，暂时不要管这些就是了，现在说的。是关于我。关于你的。”
叶桐勉强抬头。道树有些不忍，道：“永恒这个词语之所以存在。当然是有道理的。世间的一切都是在法则之下，那么。法则本身就是永恒的。你要说永恒，永恒当然是存在的，我不回答。是因为。相对于永恒处在高高在上的峰巅，你现在甚至连起步都还没有开始。说了有什么用？”
叶桐大喜道：“真的有永恒存在？”道树道：“当然有啊，否则。我就不存在了。”叶桐重重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道：“我真笨。连眼前的你都忘记了。传说中。你是从混沌初始时候就存在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无数的年月。这不就是永恒？好吧。你说，现在要怎么做？”
道树顿了一下才道：“一个孩子，即便给他无敌的法宝，他也战胜不了别人，也就是说。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你首先自己要能够承受和学会使用强大的力量才行。在我看来、你简直一无是处。道树落在你手中这么长时间，却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一点点威力，倘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你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进入到这里，那么结果就是。相信那些所谓的道树可以推演无量神通的鬼话，一辈子也就那样罢了。”叶桐顿时脸红了，迟疑道：“难道无量神通是假的？”
道树淡淡道：“什么叫做神通？就是对于规则的理解，当你对于天地之间，宇宙之内的规则有了深刻的领悟后，就可以制定自己的法则，法则即神通。道树可以帮助你领悟规则，当达到一定条件的情况下，道树可以进化，那么，规则也就是法则。所以。说无量神通当然不假，但是那不是道树给的。而是你自己领悟的。”
“如何领悟？”叶桐急切道。道树笑了起来，道：“领悟规则，需要的是神识。你进入道树之后，不是对于空间规则有了领悟吗？这就是哦。”说着。道树轻轻飞旋起来，在四周游荡了一圈。“什么叫做规则？比如水，流动和湿润是规则，木的生发和成长。金的锐利，土的厚重，这些就是规则。譬如种种。都是我们知道的。但是。我们只是知道，却不曾真正的体会，体会了就是领悟啊。”
叶桐缓缓点头。道树飞回到他手掌上，继续道：“世间一切无不遵守规则而来。所以每一样事物本身就是规则一部分。如何去组合，去控制。去引导，去聚合，就是各种术法，无论什么样的术法的本质就是规则，当规则发挥到极致，就是法则，而一切法则必须有一个运行的时空的呈放之处，比如我这里的道树空间。宇宙也好，法则也好。规则也好，本质必然是动的。静就意味着死亡。”
似乎等待叶桐思索。道树良久才道：“道树空间本身来自于宇宙，我们这一方宇宙的最初始，我们习惯上称为混沌，或者叫做鸿蒙。是一切最开始的形态，而道树进化就需要建立一个可以运行法则的世界，这个世界独立于宇宙之外，有函存于宇宙之中，现在的我。就是个幼儿。”叶桐脑子中一片混乱。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抓住。本来朦胧的前路。却现出某种痕迹来。
道树又道：“除了你试验之后，因为修炼那个斩灵诀之后，神识增强，迫开了屏障，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才使得我提前回复。”
叶桐心中电转，却也好奇起来，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道树一笑道：“因为你所处的这个空间很奇怪。让我的记忆感觉到熟悉的味道。所以才会这么早醒来。”叶桐看了看四周：“你的意思是我身处的这块大陆，悬壶大陆有些奇怪？”
“悬壶大陆？这是现在的名字吗？在我们那个时代，它不叫做悬壶大陆。多久了？那场大战整整打了五万年，那之后，我彻底陷入沉睡。在我沉睡之前，它应该比我还要早些成为现在这样的。”
叶桐心中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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